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之際,不到十秒,一碗麪已然見底……

    “老闆,來六碗冰凍黃酒!再加碗麪!”達雲軒舉起手對着服務員說道。.shung

    這時,阮玉婷纔剛剛剝完一個蒜瓣……

    “來,我繼續跟你講。”達雲軒一碗麪下肚,一邊說着一邊吹着碗裏的油喝着湯,“襄陽牛肉麪,首先要拿一塊大蒜放嘴裏,先不要嚼。”

    達雲軒說着又拿起一個蒜瓣丟進嘴裏嚼吧嚼吧說道,“而這蒜瓣也是有講究的,那種一看就老大一個的洋大蒜,沒啥味兒,你看楊澤朋友就很明白,雖然他這剝的都比較,但是這些基本就是土大蒜了,味兒足!”

    “口含一顆大蒜,夾起一筷子麪條,記着要帶上豆芽,連着麪條豆芽一起將大蒜咬碎,記得嚼得要快,在大蒜的辣味即將散發出來的時候,連着面一起將味道拌勻在口腔中,那股子爽辣勁兒,嘖嘖嘖……”達雲軒說着拿紙抹了抹油嘴。

    阮玉婷有樣學樣,學着楊澤等人將大蒜放入嘴中,夾起麪條,沒嚼兩口就臉色通紅想要把嘴裏的東西給吐出來了,這辣的……

    “嚥下去,嚥下去!”達雲軒連忙制止,阮玉婷伸長了脖子跟吞藥一樣嚥下大蒜和麪條,嘴大張,舌頭也吐出來,眼淚都被辣出來了,頓時感覺有一股火從嘴裏一路燒到胃裏,捂着胸部,阮玉婷差點沒忍住哭出聲來。

    “誒誒誒,黃酒到了!”達雲軒見狀連忙接過服務員端過來的黃酒,遞給阮玉婷。

    “喝!”都不用達雲軒說,阮玉婷抱起黃酒碗就大喝了一口,頓時長長吐出一口氣,腦袋上盡是細密的汗珠。

    “爽不爽?”達雲軒問道。

    “爽!”阮玉婷這時候也回過味兒來了,那股子辣勁還沒過,一大口冰鎮黃酒進嘴,中和了辣和燙,一股子冰涼勁順着脖子一路到胃,然後直衝天靈蓋,那感覺簡直是!

    “這時候,再夾起一塊牛肉,記得上面要有蔥花,不然你麻木的舌頭,恐怕吃不出味兒來!”在達雲軒的指導下,阮玉婷夾起牛肉放入嘴裏細細咀嚼着,剛剛黃酒的冰鎮已經過去,辣意再次上涌,在嘴中勁道的牛肉,再次衝擊着她的味蕾。

    “接下來,就是不斷重複上面的動作,祝您用餐愉快!”達雲軒指導完畢,連丟兩個大蒜進嘴,嘎嘣嚼着就又是三兩口消滅了一碗麪條……

    “其實在襄陽本地人呢,牛雜麪可是在牛肉麪之上的,因爲牛肉不如牛雜有嚼勁,而據我所知,好像也就襄陽面條喜歡放豆芽,要知道這碗麪的靈魂,可是在這豆芽上。”達雲軒講解的同時,從木然的服務員手裏接過一碗牛雜麪,“光是喫鹼面,其實味道並不算好,但是當有了豆芽之後,那口感,頓時就是一加一等於三了!”

    達雲軒說着又是消滅了一碗,借過服務員的牛油麪,“而牛肉麪和牛雜麪,其實在襄陽這個三線城市裏,屬於是比較貴的早點了,所以,牛油豆腐面,纔是正宗襄陽,不,襄樊人的最愛。”

    聽着達雲軒的講解,阮玉婷是喫得大汗淋漓,不斷地抽着手指擦拭額頭嘴角,旁邊的龐大仁也是喫得雙脣紅腫若香腸。

    “怎麼樣,襄陽第一美食,如何?”達雲軒這次並沒有那麼快地解決戰鬥,而是慢條斯理地夾着麪條,一邊喫一邊喝着湯,“而牛肉麪的另一大精髓,就是這牛肉湯了,喫一口面,喝一口湯,那滋味兒,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啊!”

    “嗯嗯嗯!”阮玉婷雙眼閃着星星,不住的點頭。

    這時,達雲軒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咋身旁多了這麼多人?

    “雲夕姐姐現場說法,爲大家詮釋了另一種襄陽,不,襄樊牛肉麪的見解,fv,現場報道。”一個美女記着背對着達雲軒,蹲着身子,讓鏡頭能拍到達雲軒等一行人,隨後,又將話筒遞到達雲軒面前,“請問雲夕姐姐,您這次也是要來參加牛肉麪大賽的嗎?”

    “額……”達雲軒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暴露了……

    不過也是,對於記着狗仔們,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可是最基本的要素。

    自打達雲軒等人進了門,就已經進入了某個眼尖的記者眼中,攝像頭就一直對着達雲軒,遠程話筒也一直吊在達雲軒的腦袋上,只不過入了迷的達雲軒,完全沒有發現……

    “額,大家好!”達雲軒尷尬地笑了笑,“喫好喝好,喫好喝好……”

    “雲夕姐姐真是幽默呢,又是她那句經典地招呼!”那美女記者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對着話筒說道,“您這次來,是要有什麼表演的嗎?還是說,您是要爭奪這次比賽的名次?我看您也領取了號牌哦!”

    “額……路過,我純屬路過,呵呵……”達雲軒還是不大習慣被攝像機這麼拍着,很想把這記者打發走,但是看着這美女記者,好像還真下不去手。

    “那麼……”

    但是他達雲軒下不去手,並不代表龐大仁下不去手,就在這女記者跟狗皮膏藥一樣粘着達雲軒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龐大仁發話了。

    “限你們三秒內,離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另外,記得給我們打馬賽克,這個我會和你們上級反應的!”龐大仁直接站起身,掏出一個黑色的工作證,那女記者一看上面的國徽,頓時嚇得臉卡白,連忙示意攝影師停止錄製,連連道歉之後走了。

    但是她走了,並不代表龐大仁接過了這件事,他直接打通了一個電話,“喂,我是龐大仁,我們現在在王子酒店自助餐餐廳裏,裏面很多記者攝影師,還有不少的觀衆。”

    電話那頭似乎僅僅回了一句“知道了。”

    這邊,龐大仁就直接回了句“好的,謝謝了。”隨後掛斷了電話。

    “什麼鬼?”達雲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哥們兒在打什麼啞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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