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十二章:遲早有天燉了這醜狗
    徐紹寒婚前,若忙,住在外公寓。.shung

    若不忙,回總統府。

    但若相比較,公寓居多。

    婚前,除去葉城與羅羿,他身旁並無旁人。

    但他與羅羿都是總統府出去的退役人員,慣性喊他一聲四少。

    這日傍晚,正在公司開會的人聽聞葉知秋將人喊上了總統府,男人風一樣的衝出辦公室,外套都未來得及拿,直奔而來,

    所以此時,他微微拿不定主意,是回公司,還是

    “四少,”葉城驅車前,透過後視鏡忘了徐紹寒一眼。

    “回家。”

    男人語罷,葉城驅車離開。

    總統府的風景,白日有白日的美,夜間有夜間的濃重,窗外,風景均速倒退,安隅靠在車旁,視線落在窗外,雙眼空寡,微微出神。

    二人的相對無言,讓葉城不自覺的透過後視鏡多看了兩眼。

    半晌,他乾咳了聲,自作主張開了車載電臺,晚八點,正值電臺爭相鬥豔之時。

    “近日、徐氏集團徐董與趙家的聯姻,可謂是人人傳頌的佳話、、、、、、、、、。”電臺女主播字正腔圓的嗓音從廣播流淌出來,安隅落在窗外的視線移到車裏。

    主播聲音一響起,葉城一個激靈,徐紹寒本就陰沉的面色更是難看了些,擡腳,一腳踹上了駕駛座,好在葉城是個向事之人,眼疾手快關了廣播,將後面的話語止住了。

    止是止住了,可後座男人的面色,當真是黑如鍋底,那身陰沉之氣何其濃烈。

    夫妻二人關係本就緊張,徐紹寒想盡辦法想着事情早些過去,卻不想,聽個車載廣播都能讓他心塞。

    “打開、”她聲音很輕,卻是溫中帶寒。

    “吵,”徐紹寒眼簾微闔,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淡淡然然的一個字止了她的想法。

    葉城此時,夾在中間,頗爲難做人,五月的天,若是車窗打開,夜風應當是有些寒涼的,可此時,他後背,竟布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後座的劍拔弩張讓他大氣都不敢喘息。

    安隅聞言,笑了,本是座的端正的身子微微側了側,看了眼靠在後座閉目養神的男人,話語微涼;“徐董莫不是以爲不聽不聞不見,此事就能翻遍吧”

    男人眼簾微掀,睨了她一眼,話語淡漠;“不聽不聞不見,心不煩。”

    “掩耳盜鈴還是自欺欺人”

    徐紹寒未言語,掀開的眼簾再度合上。

    頗有一副不跟你個小丫頭一般見識的模樣。

    安隅望着他,空氣一度靜默,良久之後,只聽她戳着人心窩子道;“我一見徐董就煩,是否也應當學學徐董的不聞不見”

    語落,車身迅速歪斜了下,葉城車技素來是極佳的,可今日,會莫名失手,全因安隅。

    婚後、徐紹寒離京,身爲保鏢,他自然是跟隨。

    未曾見到這位新婚太太,若說近距離相處,今日是第一次。

    原以爲趙家出來的女子,即便是繼女,教養和素質應當都是極佳的。

    可此時看來,卻不見然,這新婚太太的嘴皮子怎跟淬了毒似的

    本是閉目養神的人赫然掀開眼簾,望向自家這位對自己厭惡至極的愛人,不聞不問

    新婚未過,她就想不聞不問了

    這根宣佈婚姻死刑有何區別

    說出去,他臉上有光

    男人胸腔裏的火繞了一圈又一圈,努力壓制自己心中怒火,良久之後,

    話語涼薄,帶着上位者的威嚴與不容置喙,壓着脾氣甩出兩個字“忍着。”

    “打開,”安隅視線落在葉城身上,帶着微涼與強勢。

    忍憑什麼

    當年,趙家人對她不善,她能害的趙家斷子絕孫。

    如今,徐紹寒欺她在先,讓她忍

    癡人說夢。

    她似是刻意將矛盾升級,偏生不讓徐紹寒好過,費盡心機與他唱反調。

    葉城眼中的徐紹寒,脾氣極爲陰沉,不喜他人挑釁自己權威,許是生在王侯之家,身上的那股子渾然天成的霸氣即便是刻意壓制,也會流露出一兩分。

    可就是這麼一個霸氣不容他人挑釁的男人,此時在這狹小的天地裏被自家愛人懟的啞口無言,氣的面色寡白。

    她許是覺得這兩字不足以讓徐紹寒氣急攻心,莞爾在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徐董能不忍,我憑和忍怎莫不是現在還流行以夫爲天”

    “還是徐董覺得自己英俊無雙魅力大到足夠令我神魂顛倒爲你是從徐董怕不是今晨沒睡醒吧”

    車廂裏的氣氛一再降至冰點,徐紹寒陰戾的眸子緊鎖住眼前這個泛着冷笑的女人,良久之後,他笑容肆意,冷笑開口,望着安隅就像望着一個毛都未長齊的稚兒似的,;“鬧、接着鬧,你鬧的天翻地覆老子也不會如你所願。”

    新婚之夜,二人耳鬢廝磨之時,她並未有何異常,一度讓他懷疑躺在自己身旁承歡的女子是心甘情願嫁於他爲妻。

    可離京之後歸來,她似是換了一個人,更甚是讓他覺得新婚之夜,是南柯一夢轉瞬即逝。

    昨日歸來到此時,二人爭爭吵吵四五回之多。

    徐紹寒即便是頭疼腦熱,也不得不承受來自家妻子的冷嘲熱諷與刻意的怒懟。

    許是所行被人識破,安隅那刻意爲之的心情冷卻了數分。

    終究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你越是跟她來勁,她便越能懟的你懷疑人生,可你若是冷處理,她也不是天生的潑婦。

    以至於許多年後,夫妻二人吵架,極盛之時,徐紹寒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二話不說,關上門,倚門而坐,如寺廟中的大佛,你打你罵我都忍,不走就行。

    葉城硬着頭皮猛踩油門,只期望自己能早些結束這場無聲的虐待。

    車子駛進院落,徐紹寒養的狗比徐黛先行一步出來。

    那隻圓乎乎的比熊撒歡奔過來,她一推門下車,只見那圓乎乎的腦袋正仰頭看着自己,安隅低頭望去,尚未言語,那狗跟見了鬼似的倒退數步,撒胯子往回跑。

    顯然,它將她當成了徐紹寒。

    正看着,只聽那旁男人推門下車,話語輕揚,朝比熊招手;“悠悠過來,我們不跟潑婦一起玩。”

    潑婦

    “砰”這怒氣衝衝的關門聲嚇得站在車旁的葉城一個激靈,擡眸望去,只望其項背。

    潑婦

    安隅心想,她遲早有一天會燉了這隻醜狗。

    本是怒氣衝衝時隨意的一個想法,卻不想日後,當真實現。

    而徐紹寒,許是從昨日到今日,好不容易扳回一成,心情極佳,進了屋子就領着比熊去了一旁坐在沙發上給它喂着牛肉乾,整個人散發着慵懶得意的氣息。

    而徐黛看着這二人的關係,只覺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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