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十四章:嗆口小辣椒
    這日晚間,依葉知秋建議,趙家人傍晚時分到了總統府,她與徐紹寒到時,人已來齊。.biquge

    胡穗見她來,遠遠迎上來,那眉眼間的笑意近乎抑制不住。

    可無奈,大庭廣衆之下,不得不給其臉面。

    人有時候真的異常糾結,她不喜胡穗,見到她那張惺惺作態的臉面似是要噁心作嘔,可在外,即便她如何不喜胡穗,也要表露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

    總統府的晚餐,不簡單。

    若真是因徐紹寒不懂禮數而感到歉意,葉知秋大可讓他登門了表歉意,

    這世間,哪有人爲表歉意,將地點選在自家的

    在看這客廳分勢而坐的景象,安隅想,不瞎不傻的人大抵都看得出來。

    徐紹寒與趙波等人坐在一處,葉知秋與胡穗二人坐在一處,這二人都是女性當中的強悍人物,你來我往之間沒有任何爭鋒相對,但每一句話語中都夾着深意,安隅坐在中間,低眸望着茶几上的雜誌,感受着來自左右兩旁的明槍暗箭。

    好在,胡穗異常通透,對於總統夫人的話語,她姿態萬分謙卑。

    “安隅有沒有想過去哪裏度蜜月”突而,葉知秋話鋒一轉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帶着慈母般的淺笑。

    許是話題轉的太過突然,

    她有些斷帶,並未反應過來。

    只聽胡穗笑道;“以往不時常聽你說想去塞班”

    塞班她可從未說過,哪裏知曉胡穗是因何而將話語落在此處的。

    更甚是,她何時同胡穗關係好到如此地步了

    可即便如此,安隅也只能笑笑點頭應允。

    片刻,管家葉蘭告知晚餐備好,盥洗室內,安隅裏在鏡子前按出洗手液緩緩搓着手中泡沫,那漫不經心不急不躁的姿態儼然讓人覺得她對這場晚餐並不期待。

    “想去塞班”身旁,醇厚低沉的聲線傳來,嚇了她一跳。

    徐紹寒發現,這小姑娘異常喜歡走神。

    許是這發現與他而言是好的,男人嘴角彎了彎。

    站在她身旁按出洗手液,與她相同頻率的搓着手。

    她伸手,挑開水龍頭,沖洗着手中泡沫,話語冷冷;“你何時聽我說想了”

    聞言,徐紹寒點了點頭;“也對,你與她關係不好,她的話,不可信。”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許是徐紹寒這話語裏的深意太過明顯,安隅眉眼間有些不悅,側眸仰望着身旁男人,偏生這人還笑意悠悠,端的是一副菩薩面孔。

    “徐先生似是很喜歡窺探旁人家庭關係。”

    “有嗎”他氣定神閒側眸望向她,顯得萬般無辜。

    安隅並未直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嘲熱諷道;“烏鴉站在豬身上,只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言罷,她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中水漬,儘管這大部分水漬都落在了自家先生的西裝褲上,她也全然沒有道歉的意思。

    她在借物諷人,大抵是明嘲暗諷徐紹寒連自己的家庭都過不好,還有臉去窺探指點旁人。

    盥洗室內,男人低頭看了眼自己滿身水漬的褲子,在擡頭望了眼安隅離去的方向,不免笑了笑,只是這笑太過無奈。

    他娶了個伶牙俐齒心狠手辣的野辣椒。

    脾氣不好、不講規矩就算了,偏生還性子火辣,不好下口。

    嘶男人一想到往後悲慘的餘生便有些難以接受,回頭他要去問問磨山的廚師,這野辣椒怎麼個做法,才能讓她不嗆口。

    這頓晚餐,大多都是徐父徐啓政與趙波等人在聊着,安隅與胡穗等人旁聽,她們聊得大多都是政治上的事情,安隅雖懂,但也知曉這種高門大戶中規矩深嚴,女人在飯桌上,能不言語便不言語。

    徐黛曾告知過,入了祖宅便有祖宅的規矩。

    而安隅,偏生記性很好,記住了這規矩是何。

    飯桌上,徐紹寒見她喫的少,時不時用公筷給她夾菜。

    動作漫不經心而又隨意,好似此等做法早已熟稔於心,無須刻意表演。

    兩家人笑眯眯的望着二人,就好似她們恩愛的不得了似的。

    唯有安隅心知肚明,加上今日這頓,她與徐紹寒婚後許久,這才第二次在一起喫飯,且都還是有長輩在的情況下。

    徐家的其餘子女,婚禮當日她都見過,但耐不住那日所見之人太多,記住的沒有幾個,婚後,除了見過一個徐子矜在無旁人。

    可今日,徐子矜並不在。

    葉知秋開場說了兩句,大抵是數落子女太過繁忙之類的話語。

    安隅自然知曉,這話,不過是寒暄罷了,若是不忙,怎對得住這皇族二字的名頭

    莫非徐家的身份,都是躺着來的

    臨了,送別趙波與胡穗,葉知秋與徐啓政行至廊檐下止了腳步,而身爲晚輩的徐紹寒與安隅自然是要將人送到庭院裏。

    同齡,且比你位高權重的人,能起身相送,已是有禮,這點,衆人心中清楚。

    行至院落,微風乍起,吹起了胡穗的裙襬,她一言不發往前走着。

    忽而,趙波停下腳步,緩緩轉身望向她,眉眼間帶着疼惜與歉意,話語深沉醇厚;“結了婚,有空就多回家喫飯,趙家,一直都有你的位置。”

    對於安隅,趙波從未表現出不喜,甚至是有時刻意想去接觸討好這個孩子,但無奈,趙家人,對她的傷害,似乎已經深入骨髓。

    “安隅、爸爸跟你說話呢,”見她許久不應允,胡穗輕嗔了聲。

    她擡眸,正欲開口言語,忽覺掌心一暖,低眸望去,徐紹寒寬厚的大掌撫了上來,握着她的掌心捏了捏。

    都說徐家四少養尊處優,含着金湯匙出生,可實則,這男人的掌心並不嬌嫩,更甚是有些許薄繭。

    “父親放心,得空閒我們會時常回去的。”

    這話,是徐紹寒言語的。

    安隅聞言,面上一陣緊繃,欲要抽開手,卻被他不動聲色捏的更緊。

    趙波點了點頭算是應允,複雜的目光在度落在安隅身上,緊抿脣許久纔開口道;“當初的事情,是我疏忽,纔對你造成了不可原諒的傷害,如今、我想、、、、、、、、、。”

    “除非他死,”趙波話語未完,安隅冷酷寡漠的聲線堪比這夜間的涼風還沁人心脾。

    她知曉,他開口,必然是圖一個家和萬事興,可、、、、憑什麼

    憑什麼我要犧牲我自己來謀取你的家和萬事興

    良久,趙波無言,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胡穗臨走時,還欲說些什麼,卻在觸及到站在她身旁的徐紹寒時,止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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