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三十四章:是個狠人
    這晚,磨山莊園籠在一層哀雲之中。.shung

    一國太子爺腦袋被人砸出個坑不是小事。

    只恐日後,徐家新婦要背上蠻橫霸道之名了。

    而身爲徐家主母的葉知秋,斷不能容忍此等情況存在。

    以致這夜、磨山無一人敢休息。

    書房內,葉知秋籠着一層披肩體態優雅坐在沙發上,只是精緻的面龐卸去妝容之後多了些許疲倦。

    眼前茶几上,是徐黛送上來的一壺泡製好的花茶,冒着氤氳熱氣。

    安隅伸手,淨了淨杯子,一手拿起壺耳,一手按着壺蓋,給葉知秋倒了杯清茶。

    “母親,”她微起身彎腰遞過去,現在頗爲敬重眼前這位段位極高的婆婆。

    “安隅,”葉知秋平靜如水的目光望着她,少了那一國總統夫人該有的溫雅,顯得冷冰冰的,“這場婚姻,無論從那個層面講,你都並非最好的人選。”

    她靜默無言,等着葉知秋接下來的話語。

    “都說老幺最受寵,此話不假,所以”她話語稍有停頓,深深沉沉忘了眼安隅,“紹寒說他要娶你時,我們並無太多阻攔。”

    語落,安隅詫異的目光落在葉知秋身上,顯然對她的話語有些難以接受。

    “徐紹寒自己要求娶的我”她問。

    “毅然決然,態度強硬,”葉知秋答。

    平靜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帶着審視。

    恍惚,徐紹寒咬牙切齒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你處在趙家那個尷尬的位置上,我不把你拉出來,遲早有天你會被趙家叔伯啃食的屍骨無存

    “爲何”她問,嗓音似輕喃。

    葉知秋聞言,嘴角牽起一抹淺笑,只是這笑不達眼底。

    爲何她也想知。

    爲何徐紹寒放着豪門貴女不娶,去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潑婦。

    葉知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掩去嘴角半分笑意,“徐家乃百年世家,底蘊深厚,且數代以來都是國之重臣,若新婦家暴自家丈夫的消息傳出去,安隅可曾想過後果”

    她知,葉知秋不會在此時找她談心。

    “身處高位,切記謹言慎行,”見安隅低頭不語,她再度開口。

    這夜,安隅以爲,她少不了被葉知秋教育一番,可實則,葉知秋的話語也止在了這裏。

    身後書房門被大力推開,男人一身睡衣赤腳站在門口,本是焦急的面容見自家母親在更是陰了陰。

    恍惚間,他收了面上焦急容顏,似是吊兒郎當邁步過來,話語揶揄,“一點小事,怎還夜半三更將您驚動了。”

    磨山連着總統府,有什麼是瞞得過的

    只怕沒有。

    葉知秋睨了人一眼,望着他其實要看看他到底又在變什麼戲法。

    徐紹寒坐在安隅身旁,伸手攬上她的腰肢,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下去泡杯蜂蜜水給我。”

    安隅愣怔,側眸望向他,只見男人稍有苦澀一笑,“吵架歸吵架,總得讓我喝口水不是”

    隨後,她穩了穩心神,起身往樓下而去。

    書房內,母子二人對面而坐,只聽葉知秋冷嘲熱諷道,“這就是你耍盡手段費盡心思要娶的人婚後才幾天就在你腦袋上開了窟窿,再過幾天是不是還得讓你斷胳膊斷腿”

    本是無意的一句話,卻不想日後成了真。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徐紹寒擡手抹了把臉面,話語疲倦,“錯在我。”

    “什麼意思”倘若此時安隅在,她定然會想,實則葉知秋對她還算客氣。

    “新婚丈夫在外面亂來,妻子生氣也是應該,母親此時若是端着架子再說她兩句,只怕過不了兩日我們就該對簿公堂了。”

    這話,徐紹寒說的無奈且痛心,再結合面上疲倦之意,讓葉知秋一口氣梗在心頭半晌道不出一句話來。

    那起伏的胸膛似是能恨不得捏死自家兒子。

    本是溫軟的眉目間多了絲絲裂痕,她無法深究徐紹寒話語中的真假,以至於結合剛剛同安隅說的話,胸口中的怒火就這麼攀升而來。

    屋外,安隅掩上去出去,撞見站在臥室門口的徐子衿時,動作稍有停頓,也就那麼兩分鐘的事情,屋內,徐紹寒的話語她到底是聽的一清二楚。

    明明錯在她,這個男人卻將所有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說他有男子氣概還是還說他刻意護着自己

    姑媳二人四目相對,安隅微頷首算是招呼。

    在徐家,徐紹寒若是有意護着安隅,誰能耐她何

    第一次,安隅似是有些相信徐紹寒的話語,徐家,他能護着她。

    倘若是趙家,她身後空無一人就罷,還得時時刻刻提防自己那個無情無義唯利是圖的母親。

    一樓客廳,徐啓政坐在沙發上喝茶,見她下來,招呼了聲。

    安隅點頭,輕喚了句“父親。”

    在她的印象中,眼前這個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是圓桌上的主導者,是萬物衆生仰視的對象,而此時,她因嫁給徐紹寒,得幸喚這個男人一聲父親。

    “你母親自幼疼惜紹寒,夫妻間打打鬧鬧是常有之事,說你兩句莫要放在心上,”這個往常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國總統,此時輕聲寬慰着兒媳,沉穩的話語與電視上如出一轍。

    沒有半分一國天子的架子,更甚是,此時、你從他周身的氣度來看,儼然會覺得眼前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安隅面上稍有緋紅,她這人,不怕旁人對她交惡,就怕旁人對她太過寬容,讓她無地自容。

    若有人欺她,她百倍還回去。

    可此時,明明是她失手犯錯,徐家除去徐母面上有些寒冷之外一個個的既都寬慰起她來。

    着實是讓她無所適從。

    “是我的過錯,”她低頭,話語輕緩帶着謙卑。

    低低沉沉的話語如同七月夜鶯樹枝輕喃,頗爲好聽。

    徐啓政多看了她兩眼,似是沒想到她會說如此一句。

    他眼中的安隅,沉默寡淡,不喜言語,但專業素質極高,聽聞,他手底下智囊團有一成員離婚,妻子尋的就是她當辯護人,險些讓人家輸的傾家蕩產。

    他只怕是永遠也忘不了,那智囊團成員在閒暇之餘同他語重心長道;“閣下,您這四媳婦兒是個狠人,得小心。”

    細問,他一一道出原由,且還頗爲咬牙切齒的,不免讓他生笑。

    智囊團成員各個都是穩紮穩打的箇中好手,能將人弄的咬牙切齒,可見安隅是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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