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八十四章:如果我未曾見過太陽
    前座,開車的葉城聽聞這話,淡淡道了句;“太太,先生是真醉了。”

    席間知曉他多喝了些,但也是未曾想到這人喝醉酒是如此一副德行。

    安隅伸手推了推人,輕喚了聲;“徐紹寒。”

    後者迷迷糊糊嗯了聲。

    在軟軟道;“滿意嗎?”

    徐太太能如何說?若說不滿意,這個喝醉酒的人難保會揪着他不放,臨了,只好道;“滿意、非常滿意。”

    “那清清,”瞧瞧、藉着酒勁得寸進尺來了。

    “、、、、、、、、、、。”

    駕駛座上,葉城悶聲不敢笑,只想着這段路程趕緊過去,以免自己忍功不好。

    這夜,徐先生借救撒瘋,素來清冷的徐太太沒了轍兒,唯有順着人家,臨了好不容易到家,卻被人摁在了門板上,那滿身酒味撲鼻而來。

    萬分慶幸的是自己姨媽到訪,也沒能讓這人得寸進尺作威作福。

    徐太太將人扶到沙發上,後者躺在上面伸手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大抵是醉了,手腳不利索,扯了幾下沒扯下來,高聲喚着她。

    廚房裏,安隅倒水的手一顫,險些沒端穩杯子。

    “安安,”男人高聲呼喚。

    “安安、”他在喚。

    廚房內,徐太太端着水杯出來,居高臨下看着斜躺在沙發上半條腿垂在地下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他喝多了撒酒瘋,笑的是她跟一個撒酒瘋的人生什麼氣?

    “幹嘛?”她問,話語溫溫,帶着半分沒好氣。

    “領帶,”男人開腔,稍有委屈。

    安隅伸手,將他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使出喫奶的勁兒將人從沙發上扶起來柔柔道;“喝點水。”

    一杯溫水下去,某人此安穩些。

    安隅想,到底是喝醉了,看在他幫着自己演了一晚上戲的份上,依着點兒吧!

    “進房間。”

    這人倒是聽懂了,雖步伐踉蹌但也往房間去。

    這夜,徐太太着一身黑色包裙披散着頭髮半跪在牀上脫了徐先生外套,完事兒之後,自己滿頭大汗,只覺這真是個苦差事,及想打電話將葉城喊回來。

    剛想起身,原本躺在牀上跟條翻不了身的鹹魚似的人半撐起身子捧着她的面龐,啪嗒就是一口。

    徐太太懵了,望着醉酒的人沒了思緒。

    只見人伸手將她攬進懷裏,低頭緩緩蹭着她的肩窩,話語軟軟;“愛你。”

    “你不愛我我也愛你,”一連兩句話,讓徐太太稍有蒙圈。

    側眸望了眼我在肩窩上的人,話語溫溫道;“我不愛你還愛我做什麼?”

    你以爲徐先生會繼續煽情嗎?並沒,他反倒是一本正經氣鼓鼓道;“不犯法。”

    不犯法?是不犯法,這點可沒人比安律師清楚了。

    徐太太笑了,被氣笑的。

    “初爲人夫,我若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便好,一次不行兩次,總會有做好的一日,我不是個天生的好丈夫,但我可以學,你給我機會便好。”

    “安安、我本可以獨自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到過太陽,未曾見到過你。”

    徐紹寒無比清楚自己要什麼,那個白日裏在法院裏與對方律師廝殺的女強人在轉瞬間變成一個給小孩折飛機的小姑娘時,他就覺得自己逃不掉了。

    那一眼、便是萬年。

    首都豪門世家中,那些身處在深淵的人,無論是白日還是黑夜都是黑暗的。

    可唯獨,安隅不同。

    倘若未曾見到她,他此生本可忍受這漫無天際的黑暗,可見到了,怎能讓她逃離?

    安隅在某些層面上來說,于徐紹寒而言,是一種救贖,一種精神上的救贖。

    安隅的存在,赤裸裸的告知徐紹寒,即便有人身處深淵,但依舊活的如同朝陽。

    她是他前行路上的朝陽,怎可放棄?

    怎能放棄?

    “旁人喜歡小溪,是因沒見過大海,我見過浩瀚銀河,但我只愛你,你怎樣,我都愛。”

    深愛是何感覺?

    是深夜獨自驅車隨她走了數條街只爲看她一眼。

    深愛是何感覺?

    是深夜裏仰望星空,看不見滿天繁星,看見的只是她屋裏的一盞明燈。

    這世間,有不染淤泥的蓮藕,有文明下深藏的詬病,又有多少人人前衣冠楚楚,人後風花雪月,有多少人滿口孔孟哲理仁義道德,背地裏心思齷齪幹着不法勾當。

    這些人,他見多了。

    可唯獨那個人前豎起尖刺對戰敵人,人後笑容豔豔教小孩折飛機的人他頭次見。

    看過人世間悲歡喜樂,他只等一人花開。

    這夜,徐先生微醺。

    多年後,徐太太笑着同他說起今日,徐先生滿臉不自在,大抵是醉酒後的話語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次日清晨,晨曦撥開濃濃雲霧灑向大地,徐先生宿醉醒來,頭疼難耐,欲要擡手,被發現臂彎被人壓着。

    這一轉身,見自家愛人乖巧的躺在自己臂彎上,心裏軟成了棉花。

    宿醉的頭疼霎時減少大半。

    男人微微側身,望着自家愛人乖巧的睡顏,睫毛落在臉面上形成了一道彎彎的弧度。

    睡着的安隅和白日裏的安隅,全然是兩個人。

    一個滿身尖刺,一個溫柔乖巧。

    俯身,額頭落下一個晨間吻,懷裏人許是覺得鬧人,緩緩蹭了蹭。

    徐先生伸手拍着她瘦弱的後背,安撫了好一陣纔敢慢慢起身。

    八點整,徐太太睜眼,望了眼身旁,空無一人,伸手摸了摸,早已冰涼一片。

    廚房裏,簡單的西式早餐擺放整齊,見無人,尋了一圈,纔在陽臺上看見拿着手機吞雲吐霧的男人。

    男人微微轉身,見人站着不動,指了指自己正在接的電話,又指了指餐桌,示意她先過去用餐。

    數分鐘後,陽臺門被拉開,一陣熱浪鑽進屋子裏,頃刻間被衝散。

    餐桌上,徐先生將一杯沖泡好的牛奶遞過來,話語淡淡;“今天出差去趟c市、要兩天才能回來。”

    徐先生說完,靜靜望着自家愛人,見其久久未有聲響,眉目緊了緊。

    安隅擡眸,恰見這一幕,隨後溫溫應了聲;“好。”

    好?什麼意思?

    徐先生聽不慣這字,淡淡柔柔的,無甚感情。

    “讓徐黛過來照顧你兩日,”這是決斷,並非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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