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八十六章:她不愛任何人,也不愛你
    安隅與唐思和多年好友,外加工作搭檔,按理說,如此情景,實乃常見。

    可徐先生受不了。

    自家愛人的冷言冷語尚不能中傷他分毫,但與旁人在一起的姿態,卻足以讓他癲狂。

    她與安隅住在綠苑臨近一月,何時、身旁有鄰里鄰居站在一旁與他們之間淺笑顏顏的?

    從未有過。

    而她的妻子,今時今日,在歸家路上,與唐思和的一言一行像極了一對晚飯後出來遛彎兒的夫妻。

    實在是太過刺眼。

    徐氏集團徐紹寒如此樣貌能力,天之驕子,放眼這首都多少名門千金未婚少女對其趨之若鶩,梳妝打扮數小時只爲其多看自己一眼,可就是如此一個如神祗般清冷的男人,卻將一顆芳心盡數給了自家太太,儘管、不曾得到半分回報。

    後座,男人心頭狠狠纏着,暖黃的路燈落下來,忽明忽暗,落在他身上,掩蓋了他陰霾狠厲的神色。

    “回磨山,”男人冷聲開腔。

    葉城握着方向盤的手稍稍一頓,透過後視鏡望去,見男人正閉目養神,似是在極力穩住滿身怒火。

    不敢多問,只得驅車離開。

    磨山至綠苑,車程不短,若是加上堵車,耗費時間更長久些。

    這臨近一小時的車程,徐先生未曾接到徐太太的電話,她不曾來電詢問他爲何此時還未歸家,更不曾詢問他何時歸家。

    那夜,他從c市顛簸歸來,同徐君珩說【到底還是心尖兒上的人,哪兒能離開太久】

    他將安隅放在心尖兒上,安隅呢?

    在不在心裏,都難說。

    徐紹寒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買賣,可在感情上,他始終都是倒貼的那一個。

    山下警衛亭見數日不曾歸家的先生歸來,一通電話撥給了主宅,徐黛接到電話,早早帶人候在門口。

    見人滿身陰火下來,驚駭在了原地。

    在望向葉城,後者給她打眼色,她才明瞭,不敢多嘴。

    只是聞見自家先生滿身酒味時,吩咐廚房熬了碗醒酒湯。

    主宅三樓,大多都是功能房,但這羣功能房中,除去徐紹寒的健身房之外,還有一間常年封鎖着的暗房。

    徐黛來時,葉城便告知,這間房旁人進不得。

    至於爲何,無人知曉。

    自家先生婚前,偶爾會進去呆些許時候,無人知曉裏面有何,至此婚後、才減少頻率。

    可今日,這人在度進暗房,孤身一人,帶着滿腔怒火進了那個封閉的房間。

    暗房內、所放之物並不多,一張桌子,一個書櫃,男人站在書櫃前,看着相框上面的人兒,熱了眼眶。

    他靜站許久,靜默無聲盯着那張照片許久。

    綠草悠悠的後院裏,有一女子百無聊賴拖着下巴坐在石凳上,那淡然清冷的氣質哪一樣足夠讓他沉淪。

    正是這樣的安隅讓他沉淪在這場不見終點的婚姻中,也正是這樣的安隅,吝嗇的給不了他一點點愛意。

    漆黑的房間裏,男人步伐僵硬微微轉身,視線落在角落裏那套潔白婚紗上,目光沉沉,似是想到婚禮當日的景象,嘴角往上揚了揚,這套婚紗,何其珍貴。

    他何其想告知安隅,這場婚姻,從一開始他便是細心呵護認真對待的。

    婚禮上的每一個小細節都不假他人之手。

    就連這套婚紗,也出自他對她的美好愛意。

    徐紹寒準備了一個舞臺,舞臺上,上演着公主和王子的愛情故事,可到頭來發現,站在上面的只有王子一個人。

    他在撕心裂肺聲嘶力竭的規劃這場婚姻的藍圖,可到頭來發現,她的心根本就不再這裏。

    邁步緩步至跟前,修長的指尖落在這套價值不菲做工精細的白紗上,緩緩觸摸着,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如同婚禮現場,司儀讓他牽起妻子的雙手,他也是幾經試探過後纔敢牽起。

    怕她惱,怕她不喜。

    怕她當衆甩開他的手。

    他身家萬貫如何?全國首富又如何?不照樣沒人愛。

    不照樣得不到自家妻子半分愛意嗎?

    思及此,男人低垂首,滿身孤寂在這間暗房裏近乎奔涌而出。

    他擡手,抓緊那層薄紗,緩緩蹲下身子,埋首於膝蓋間,此時的徐紹寒,不再清冷尊貴,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同人侃侃而談的徐氏集團徐董。

    他是一個得不到自家妻子半分愛意的可憐人。

    他費盡心思使勁手段博得自家愛人歡心,卻不如一個外人。

    不如一個外人。

    這夜,華慕巖因公事尋來,徐黛正端着醒酒湯準備上樓,撞見來人,道了句;“華先生。”

    後者道明來意,徐黛頗有爲難。

    華慕巖見此,問道;“出何事了?”

    徐黛沉吟半晌,才道出;“先生歸家心情不大好,將自己關在了三樓——。”

    後面的話,不說亦是清明。

    華慕巖擡眸看了眼樓上,抿了抿脣,神色稍有緊張,接過徐黛手中托盤,淡淡道;“給我吧!”

    這日、三樓暗房前響起敲門聲,華慕巖聲響清明的傳入男人耳內,他並未應允。

    許久之後,才啞着嗓子道了句;“去書房等我。”

    僅是這一聲,便讓站在門口的華慕巖端着托盤的手顫了顫。

    良久之後,男人從三樓下來,臉上神色以無常,但到底是多年兄弟,怎會不知這人心底的暗流。

    溫溫道;“工作上的事情你素來得心應手,難有讓你情緒外露之事,今日、爲了婚姻?”

    除去初入商場那前路難行的一年,何時見過他如此頹廢挫敗的模樣?

    華慕巖說不震驚,到底是假的。

    徐紹寒邁步過去,倒了杯清水,卻被華慕巖伸手擋住,將一碗醒酒湯遞了過來。

    越是走近,越能清晰聞到他滿身酒味。

    後者不言語,端起瓷碗。

    華慕巖在道;“願賭,便要服輸。”

    感情的世界,你若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

    徐紹寒依舊不言,一碗醒酒湯已經過半。

    “當初你說要娶她,衆人規勸你不聽,明知今日再說你會不高興,但身爲好友,不得不說。”

    窗外,天幕沉沉、星光點點密佈在天空之中,屋外,幽深的庭院內蟬鳴鳥叫聲不絕於耳,匯織在一起頗爲刺耳。

    華慕巖的聲響平鋪直敘在書房內展開;“她年少顛沛流離,成年寄人籬下受盡趙家人屈辱,隨後被驅趕出境直至趙老爺子死才歸來,如此一個女人,能忍辱負重在趙家生活多年若說不心狠手辣只怕是無人相信,這世間,女子千千萬,但你偏偏要迎難而上,娶一個滿身傷痕在仇恨中長大的女子,即便婚前,無數人同你說趙家繼女生性涼薄,你依舊義無反顧,婚姻的南牆,你撞到死只怕那人也不會心疼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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