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一百零八章:地鐵內,她搖了搖腦袋
    安隅躲在趙家閣樓的那數十年,趙書顏從未將她當成對手,只道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孩,不得不過這寄人籬下的生活。

    自那日。

    自那日深夜,她離去數年迎着寒冬傲雪歸來,在深夜的靈堂裏面無表情推開殯棺,一壺酒澆在逝者身上時,她才猛然發現,

    她是安隅,也不是安隅。

    這個女人,隱忍不發數十年,內心的灰暗豈是用言語能形容的了的

    漫漫黑夜都不如她心黑。

    她是遊走在黑夜的鬼魅,更甚是鬼魅中的王者。

    離去數載在歸來,她是那個能淡然看着親生母親讓她去死的人。

    她是那個面無表情不通任何情面鐵面無私的安隅。

    業界翹楚全國第一的位置,若她有半分良心便坐不上去。

    雖以入秋,但中午時分的陽光依舊是有幾分炙熱。

    傭人在外歸來,額頭上沾了一層薄薄的溼汗。

    路過玄關時,見趙書顏一身緋色長裙靠座在沙發上,面色呆滯帶了幾分寡白,稍有擔心,出口喚了嘴。

    後者視線落過來,示意她無視。

    傭人聞言,這才轉身離去。

    自胡穗離開,這個屋子裏安靜了許多,而那個一心一意關注着繼續病情的夫人也已離去,傭人們不得不對趙書顏的關心更多了一分。

    傭人提着東西進廚房,見廚師正站在水槽前清洗蔬菜,伸手放東西時似是異常隨意的來了句;“也不知夫人何時回來。”

    廚師聞言,停了手中動作,看了眼身後方向,也無人,這才道;“要我說,不回來也沒準。”

    “怎麼說”

    “先生雖說位高權重,但到底還是將夫人放在了末尾,書顏小姐更甚是從未將夫人當成母親對待過,平白無故的爲這個家裏做了那麼多貢獻,這會兒指不定是想開了。”

    老傭人聞言,嘆息了聲。

    二人身在趙家許久,自也知曉豪門中最不喜歡的便是傭人亂嚼舌根,所以、也只是聊瞭如此一句而已。

    屋外,趙書顏起身,本是想倒杯水。

    卻不想行至廚房門口,恰好聽見如此一句話。

    握着杯子的手緊了又緊,始終沒在往前一步。

    隨後轉身,滿面寡白離開廚房門口。

    她鮮少穿白色衣服,更甚是不喜穿。

    自幼身體不好讓她面色比旁人白上幾分,若是穿白色,會襯的面色更加難看。

    用安隅的話來說,若是眼神不好,怕會以爲是有厲鬼逃出了閻羅殿。

    客廳內,陽臺門大開。

    陰涼的風往屋子裏倒灌着,吹動了白紗簾。

    吹亂了她的髮絲。

    數年來的病魔纏身,讓趙書顏覺人生不公平,可許多時候,在見到安隅被趙家人摧殘的不成人樣時,她覺得人生是公平的。

    上天給了她一副破敗的身子,卻給了她一個好家世。

    上天給了安隅卑微的出生,卻給了她健康的身體。

    人生、公平的很。

    片刻,傭人從屋內出來,見趙書顏坐在沙發上,手中握着空蕩蕩的杯子,坐在沙發上出神,如此場景,不少見。

    但今日、卻覺氣氛與以往不大相同。

    “需要給您續水嗎”

    趙書顏聞言,回過神來,伸手將手中杯子遞給其。

    傭人接過,轉身離開。

    雖心底納悶,但你始終未曾言語。

    誰會傻到在一個被病魔纏身二十餘載的人跟前嘮叨她今日不正常

    無人。

    安隅始終覺得趙書顏很可憐,可憐在她擁有至高無上的身家,卻被病魔困於這三尺之地不得動彈。

    可憐於,她有背景又如何

    不過是副破落身子罷了

    能翻得起什麼大風大浪

    傭人端着水杯去而復返,趙書顏坐在沙發上,目光飄散,只道了一句;“午餐豐盛些,我去祖堂走一遭。”

    傭人聞言,噯了聲。

    趙書顏有心臟病,飲食上不得大魚大肉油脂濃厚,可今日,趙家餐桌上有魚有肉且還有上等好酒。

    只是這些,不是給活人喫的。

    趙家祖堂,相隔不遠,在趙家老宅附近,驅車過去,十來分鐘。

    這日、傭人提着食盒在後,趙書顏在前。

    進了祖堂,傭人擺好餐食。

    同往日一般退至一旁,卻被趙書顏屏退。

    祖堂內,檀香味充斥鼻尖,木質的柱子立在正中間,趙書顏緩緩跪在蒲團上,望着眼前趙家列祖列宗的排位,擡手落在額前,行跪拜之禮。

    隨後,目光落在趙老爺子牌位上,目光深沉安靜。

    靜望許久未曾言語。

    她想,如果當初趙老爺子未有半分仁慈之心,那麼是否就無今日之事

    可世間、沒有如果。

    有的只是裸擺在眼前的事實。

    有的是數之不盡的後果。

    眼前,檀香灰落在臺面上,她緩緩起身。

    望着老爺子的牌位,有許多話想說。

    但深知、說也無用。

    活人的事情怎可說給死人聽。

    安和律師事務所的一通聲明讓整個首都的上層圈子都攏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這個圈子,本就不大。

    胡穗離家的消息此時早已在軍區大院流傳開來,衆人皆知的事情,只道是夫妻二人發生爭吵,卻不想今日中午時分安和事務所的一封生命出來。

    難免讓衆人想入非非。

    趙玲兒子的事情,安隅從中插一腳,且胡穗還離了大院。

    這三條線,若是想象力豐富之人,怕是能說寫出個十萬八萬字的小故事來。

    趙家人這些年將繼女藏的極深,若非與徐家聯姻,誰能知曉這趙家還有這麼個豔麗無雙的繼女

    如今,繼女接手姑姑兒子案件,若說這中間無何故事只怕是無人相信。

    事務所門前,涌上了許多記者,但無一人敢上前。

    只因這棟樓裏的人各個都是端着法律的劊子手。

    搞不好就能讓你喫上官司。

    毀了你多年道行。

    世間最可怕的莫過於將一件事情做到極致,且這極致還成了她手中的武器。

    猶記得許久之前,圈內某人衝撞了那人,那人當着一衆媒體的面放狠話。

    “不懂國家法律沒關係、我免費給你上上課,”就這麼一句冷厲的話語,誰能想到這個二十出頭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有這樣的氣質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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