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一百一十三 章:他說:她只是我妻子
    總統府最爲注重的是名聲而此時呢?

    安隅無疑是在挑釁天家權威,是在踩壓徐啓政的臉面。

    那人怎能不惱火?

    總統府客廳內,徐啓政冷怒的面容落在葉知秋身上,陰寒之氣讓一衆傭人低垂不言,這日,總統府的氣氛格外緊張。

    葉知秋望着警衛疾步進來,在眼睜睜看着警衛長跨大步而去

    二人轉身進了書房。

    再出來,面色凝重。

    “左封,”警衛長跨大步欲要出門,卻被葉知秋喚住步伐。

    回身,見人長身而立站在廳前,畢恭畢敬道了句,“夫人。”

    “四少出何事了?”

    左封面色一僵,稍有爲難之意,望着眼前溫婉的總統夫人,有些躊躇。

    “不便說,您還是直接問徐少的好,”左封回。

    隨後微頷首,道了句“您見諒,”

    轉身如風般消失在眼前。

    --------

    現場,一片狼藉,救護車與交警呼嘯而過時,徐紹寒抱着安隅離開現場。

    磨山莊園內,徐黛乍一見如此景象,嚇得一個抖擻,急切邁步過來,話語焦急,“先生。”

    “倒杯水上來,”男人冷淡甩出一句話,抱着人進了二樓臥室。

    牀榻上,痛哭流涕的女子此時沒了聲響,淡淡的窩在自家丈夫懷裏,安靜的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貓兒,面龐上掛着淚痕,精緻的妝容在此時稍有些凌亂。

    入秋,靜電摩擦。

    長髮如同爬山虎似得扒在徐先生的外套上,男人伸手欲要將她放在牀上,後者伸手緊緊攀附他的脖頸,將那花容失色的面龐緊緊埋在男人胸前。

    不願讓人窺探她糟糕的一面。

    徐紹寒伸手將人背脊往自己胸前按了按,抱着人去了一旁單人沙發上。

    靜謐的臥室裏,誰也未曾開口言語。

    徐紹寒也罷,安隅也好,在這個凌亂的夜晚都選擇了沉默。

    選擇的用沉默來代替自己滿腔言語與委屈。

    徐先生在想,她不願,那他便不探。

    不去探她內心深處的疼痛。

    徐太太想,她此時,除了緊擁這人還有何辦法?

    這世間,還有誰能出現在她身旁護着她?

    片刻,徐黛端着一杯溫水上來,徐紹寒接過,遣了人出去。

    “喝點水,穩穩情緒,”男人話語溫軟,一手來回撫着她瘦弱的背脊。

    一手端着水杯。

    那模樣,好似一個父親正在安慰傷心流淚的女兒。

    他說盡好言好語,埋首在胸前的人才將臉面探出來,只是這口水尚未來得及嚥下去,未曾闔上的放門口突然想起葉城的慌亂聲,“先生、警衛長------”

    一聲急促聲,驚擾了這個受了傷的鳥兒。

    葉城的話語止在了安隅蒼白凌亂的面色中,止在了自家先生布滿殺伐之氣的眸光中。

    “滾出去,”一聲冷喝,回了他的神。

    葉城轉身猛的離開,嚇得腿腳發軟。

    她自幼一身傲骨,怎能讓自己不堪脆弱的一面別人看見?

    受了驚得鳥兒,除了自己的鳥窩,哪裏都不會去。

    徐紹寒不懂安隅嗎?

    怎不懂?

    他護着她那一身傲骨,將她藏在羽翼下,不讓旁人窺探她得半分脆弱,這怎是不懂?

    怎是不懂?

    臥室內,一杯水終究是沒有動半口。

    樓下,總統府警衛長站在客廳中央,見葉城去而復返,眉目擰了又擰。

    在看到他身後空無一人時,邁步欲要向前,卻被葉城攔住。

    “警衛長最好等等。”

    “閣下催的急,”左封迴應。

    “四少脾氣不好,”葉城提點了句。

    徐紹寒脾氣不好,總統府人盡皆知之事,但是,閣下命令下的不容置喙,拖不得。

    “葉警衛再去催催,”左封開腔。

    到底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葉城在某種情況下隸屬於左封管轄。

    此時,領導站在跟前施壓,何其爲難?

    樓上,徐紹寒大抵是猜到了事情,男人伸手將自家愛人放在沙發上,低首輕啄她發頂,話語溫軟低低開腔帶着輕哄,“我下去看看。”

    話語落地,安隅紅着眼眶抓住他的衣襬。

    不言不語,勝過一切言語。

    眼眸中的溼潤在某一瞬間如同錘子般狠狠的敲進了徐先生的胸膛。

    徐先生想:不去了不去了,讓總統府亂着吧!

    男人伸手再度將人擁進懷裏。

    陰暗的臥室裏,一盞壁燈獨留,讓整間屋子看起來暖融融的,沙發上,徐先生寬厚的大掌握着自家愛人掌心,緩緩輕揉着,說着吳儂軟語。

    這夫妻二人有多濃情蜜意,總統府便有多亂。

    徐啓政的怒火早已在邊緣徘徊,此時、徐紹寒久請不來,更是讓他險些動手拆了總統府書房。

    一旁,溫平靜默不言,看着這個掌控天下的男人站在暴怒邊緣徘徊。

    那個女子,一身傲骨,寧願弄死別人也絕不委屈自己。

    誰也無法想象,上一秒還在辦公室跟人怒目圓睜的人,瞬間之後、轉身將人送進了地獄。

    檢察長之子市區開車行兇,如此一個名頭打出去,駱長軍這輩子的政途怕是也該在此劃上終結點。

    徐啓政想讓安隅顧大局識大體,安隅轉眼卻將人送上高臺。

    何其神速?

    何其駭人?

    帝王將相之家,最不喜的便是把控不住的人。

    而安隅、便是此種人。

    赤裸裸的挑釁權威,自古歷代千秋的帝王誰人能忍受?

    饒是溫平也未曾想到,那個女子,不僅僅是心狠手辣幾個字可以形容的。

    這世間最忌諱的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而是孑然一身有足夠的才華與手段又不怕死之人。

    總統府壓制的在快,也快不過傳播的速度。

    未曾在根源將人扼殺,那便是失敗。

    “好、好、好,”前方男人緩緩渡步在辦公桌前,一連三個好,聽的溫平稍有些心驚膽戰。

    “去、”他說,指了指門口,接着道;“去告訴

    左封,半小時之內若我未見到人、等着最高檢的人請安隅回去協助調查。”

    這個“請”字,他可謂是咬的格外重。

    恍惚之間,權利的流沙在指縫間眼睜睜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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