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吵架出門順帶買個菜。.25shu.
愛情是什麼
愛情是你將我氣的半死我卻還惦記着你的所愛。
客廳沙發內,安隅靠坐在沙發上,雙手隨意抱在胸前,長髮落在腦後,清明的視線落在眼前白玉蘭花擺件上。
眼眸深處,是糾結,是苦惱,是爲難。
她在想,在想婚姻的本質是什麼
是一加一等於二
還是在一的基礎上去掉零點五,然後變成0.50.5=1
初爲人妻,初入婚姻,她不懂。
不懂,也無人問詢。
她的身旁沒有一個過來人沒有一個長輩可以告訴她改怎樣去走婚姻這條路。
而她的丈夫,雖說是個很好的牽引者,可終究,男女有別。
於是這日上午,安隅坐在客廳內,陷入了死循環。
她將自己困在裏面出不來。
工作上的事情大不了是錯誤、試驗、多試幾次總能得出結論。
可婚姻呢
她能反反覆覆的多試幾次去得出經驗
思及此,客廳內,一聲輕微的嘆息聲響起,這人只覺倍感頭痛。
事業帶給她的陰影,終究是對自己本身的婚姻生活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她所接觸到的離婚夫妻,大多都是撕破臉皮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出法庭能捅對方兩刀都是好的。
從未有人告訴過她,婚姻是雙方各自抹去一半的性子,是0.50.5=1。
良久,她靠在沙發上,身子緩緩下滑,將腦袋擱在沙發靠背上,仰臉朝天,閉目養神。
那周身,是說不出的糾結與煩躁。
良久,一聲嘆息聲再度響起。
茶几上的白玉蘭擺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發出淡淡的柔光顯得那般好看。
片刻之後,擱在茶几上得手機響起,那側是宋棠來的一通跨國電話。
才接起,只聽那人淡淡道,“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她問,話語平平。
“徐子衿跟蔣闌珊。”
首都蔣家得危機在徐紹寒準備放他們一馬時已經解除,雖說不至於傾家蕩產面臨牢獄之災,但畢竟受重創。
這日上午,身在首都的徐子衿約見蔣闌珊,二人依舊如不計前嫌的好友般並肩而立逛着商場,更甚是會心之處,二人還交流交流意見。
如此一幕,恰好被休息日被母親逛街的宋棠撞見。
於是,纔有了這通電話的由來。
宋棠不禁好奇,“蔣家得事情旁人不知,但蔣闌珊與徐子衿會不知這二人到底是豪門出來的人精,此時站在一處,好似前幾日的風暴都是假的似得。”
宋棠話語悠悠,躲開自家老母親給安隅去了這通電話,站在店門口看着在店裏挑選衣服的人,跟安隅吐槽了這麼一番。
“僞裝是他們這一生的必修課,何必驚訝”她倒是不以爲意。
好似是猜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而那方,首都商場裏,徐子衿站在一排秋季貨架前,低垂首,伸手一件一件的撥着衣架,好似正認認真真的在挑選一件自己稱心如意的衣服。
而蔣闌珊,站在她身旁,也在低頭挑選貨架。
所有導購都遠遠的侯着,不走進。
能在這等長裙都品牌導購的若是沒點眼見力,也幹不長久。
“電視臺工作最近還順心”徐子衿伸手將一件黃色緞面吊帶裙拿起來看了眼,遂又放進去。
那漫不經心得話語好似再問她今日喫飯沒。
蔣闌珊伸手撥着衣架上的衣服,隨意道,“就那樣。”
“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聽說,外交部副部長的女兒今年進去實習了”
聞言,蔣闌珊側眸望了眼徐子衿,笑到,“你這消息但倒是靈通,人家纔來抱到你就知道了。”
聞言,徐子衿笑了笑,“首都就這麼大,想不知道都難。”
每個城市的人羣都有自己的固定圈子。
想知道什麼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聽你這話,這是已經去了”徐子衿側眸問她。
“去了,在我手底下,”蔣闌珊開口,緩緩點頭,那面色中的平淡絲毫沒有因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而感到不高興。
相反的,她還挺隨意。
“那可真是個燙手山芋,”徐子衿隨意評價了一句,伸手將一條歐式風格長裙挑出來,伸手召來導購,讓她拿碼子。
“沒想過迴歸家族企業”她低頭淺問,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似在笑話家常。
蔣闌珊聞言,側眸睨了人一眼。
隨意的姿態中霎時多了些許提防。
“暫時還沒有,”她答,萬般隨意。
徐子衿聽聞出她話語裏的平淡與不想多談,倒也沒覺得什麼,反倒是笑了笑,“良禽擇木而棲。”
一個有能力有手段的女人。
爲何要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幹事兒
以蔣闌珊的手段與人脈,迴歸家族集團,將來蔣家產業不都得是她得天下
可這人呀放着無數資產不要去當一個主播。
徐子衿話語落地,蔣闌珊挑選衣服的手也適時頓住,數秒之後,她極其隨意的繼續手中動作,“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個人有個人的長處罷了。”
她比誰都清楚自家父親的頑固思想,她就怕,她建立起來的家業有朝一日都會成爲別人的。
那豈非得不償失
與其一無所有,不如選個自己熟悉得領域去奮鬥。
徐子衿聞言,正欲開腔,卻見蔣闌珊拿起一條黑色長裙在身上比了比,且還問到,“這件怎麼樣”
她淡笑,微微點頭,“還不錯,去試試。”
聰明人之間的交談都是點到即止的,蔣闌珊有意終止話題,她再多言,也是於事無補。
索性,當個聰明人,不言不語。
也不過火。
二人轉身進了試衣間,再出來時,皆是一身新衣。
離開店鋪,輾轉至下一家時,很巧的撞見了宋棠,徐子衿或許不認識宋棠,但蔣闌珊見過,且對這人有着別樣深刻的印象。
於是,點頭,輕頷首,“宋祕書。”
“蔣主播,”她淡笑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