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一百五十二章:借酒消愁、愁更愁
    人生的起伏得失總在一瞬間,可許多人連這一瞬間都把握不好,而安隅或許就會成爲這些許多人當中的一員。

    這夜,一場狂風呼嘯而來,帶來了這座城市的秋天,將這座城市的樹葉悉數掃落在地,掩蓋了一地的悲傷。

    安隅和徐紹寒便是悲傷中的一員。

    男主人臥室裏的煙霧瀰漫與女主人臥室裏的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良久之後,她從靜態中回過神來,伸手關了跟前筆記本,隨後起身,看了眼茶几上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那刺眼的紅讓她不想多看一眼。

    轉身,她轉身出去。

    臨離開時,且還關了書房大燈。

    這夜、臨近十點,徐太太離家。

    她走時,背影太過清冷決絕,更甚是未曾回頭看一眼,自然也看不見陽臺上的那抹身影,她不會知道,在她打開書房門的那一剎那,徐先生站在書房門後,萬般糾結只想同她示好。

    可尚未等他開口言語,那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

    她也未必會知,這夜、她跨大步離開庭院時,陽臺上那抹身影到底有多孤寂與蒼涼。

    這世間的所有情情愛愛總歸要有一個人來埋單,不是男人便是女人。

    婚姻的賬、無論怎麼算都只能在二人頭上。

    陽臺的風似是極大,吹紅了男人的眼簾。

    吹動了他這顆不安分的心。

    身爲丈夫他有錯嗎?

    他從不否認自己沒錯,看也萬分清楚,他的要求是每個男人的要求。

    自己妻子與前男友同在一個屋檐下,每日擡頭不見低頭見,更甚是這二人的關係還曖昧不清,外界風言風語傳言那麼久,無人出來澄清半分,他怎能不多想?

    婚後至今,他從未讓安隅放棄自己的事業迴歸家庭,更甚,他一直知曉,那是她的立根之本,那是她與趙家搏鬥的籌碼與利刃。

    所以,他理解她。

    可安隅呢?

    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摸殺了一個丈夫的該有的職責,讓他只是擁有了這個頭銜,讓他成了個空權丈夫。

    他不能生氣,不能喫醋,不能因爲自己妻子與前男友在同一屋檐下與之發生爭吵,什麼都不能。

    安隅將他當成了無欲無求的活菩薩,每日只負責誦讀唸經便可。

    不該有什麼七情六慾。

    可他是嗎?

    不是。

    他是愛安隅的,即便如此,他也想着緩和夫妻二人之間的關係。

    可他的愛人,夜班出門那瀟灑的姿態是如此決絕。

    “先生-----”身後,徐黛上樓本想告知安隅離家之事,卻見着人站在陽臺上,她想,怕是已經知曉。

    所剩之語、不說也罷。

    於是、又轉身退了出去。

    2007年十月中旬,與徐紹寒而言,是婚姻當中一個最難熬的開端,熬過了新婚期的吵吵鬧鬧,原以爲可以步入恩愛期,卻不想一個唐思和將他們的婚姻拉回了原本位置,此時,他說不恨,是假的。

    這廂,謝呈此時在首都銀爵會所內,端着酒杯晃盪着想着下午時分的事情,身旁好友見他在如此吵鬧聲色場所中還能失神,不免多看了他兩眼,隨即踹了一腳,將他思緒拉回來。

    詢問何事。

    他只道了句想寫東西。

    至於是何東西。

    不便說。

    關於徐紹寒近來的瘋狂想法,他是不支持的,天家的關係錯綜複雜,若非迫不得已誰也不會去剪掉自己的枝丫。

    這點,他懂,徐紹寒怎會不懂。

    只怕這人是懂的。

    只是控不住內心的憎恨與嫉妒。

    “想什麼呢?”身旁人好奇問問。

    “沒什麼,”他答,不想多言。

    首都這個圈子裏,鬼魅衆多,人鬼神色在很多時候你壓根分不清楚,比如,有人在背地裏說着他是徐紹寒的走狗,明面上,卻又多的是人想攀附上他這個走狗,這點,謝呈知曉。

    只是任由他們口是心非罷了。

    深夜的老街,行駛在青石板路上,高跟鞋的聲響異常鮮明。

    十點半的光景,老街依舊熱鬧,這個城市不乏旅行者,那些初來這個城市的人多睡一秒都覺得是浪費,恨不得一晚上將這個城市的夜景都看個遍,貪心的不得了。

    安隅一路朝着居酒屋去,沿路上還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拿着手機正在找店面。

    見安隅,還上來問了一嘴,她歉意看了眼對方,表示不知。

    居酒屋裏,此時留下來的大抵都是下晚班的人,老闆娘一人站在吧檯後面鼓弄着什麼,聽聞開門聲,側眸過去望了眼,見是安隅,一陣訝異。

    原以爲有人同行,直至安隅關上門,她才知曉,今日是她獨行而來。

    “夜半三更的已婚婦女不回家往我這兒跑做什麼?”老闆娘將手中正在擦拭的溼盤子停下來,伸手倒了杯大麥茶遞給她。

    落在吧檯上往她跟前推了推,安隅淡笑接過。

    “你這個已婚不女不還是夜半三更不歸家,”簡言之,有臉說她?

    聞言,老闆娘笑了,睨了眼安隅朝着廚房的方向睨了一眼,撒這狗娘開口;“我不回家是因爲我老公在這裏,你不回家,那你老公在這裏嗎?”

    安隅本是要送至脣邊的杯子在半空中僵了一秒,隨後還是淺笑着端起。

    淺酌了口,笑着搖了搖頭,不知如何言語。

    “喝點什麼?”一個深夜有家不回的已婚女人此時出現在居酒屋,不可能只是爲了喫飯。

    “你看着給,”她倒是隨意,一手搭在吧檯上,一手落在身後的椅子上。

    老闆娘望了她一眼,指了指門外被涼風吹掉大半的樹葉,問道;“你覺得今日的天兒,如何?”

    安隅蹙了蹙眉,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思,但還是如此回答;“不好。”

    “得嘞、”她似是知曉,轉身往身後酒架子走去,伸手在最高點取出一瓶清酒,陶瓷小瓶裝着,看起來格外精美。

    “這是本店最烈的酒,官方說法統稱清酒,我給它起名,去憂水,”眼前,是濃烈的酒香與倒酒的嘩嘩流水聲。

    安隅望着那細小的水珠從瓶口流出來,聽聞她的話語,問道;“還能擅自改名的?”

    “你先喝,”她不急着回答。

    安隅倒也沒多問,端起來喝了一口。

    霎時,秀眉緊擰,似是對這味道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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