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到齊時,有人唸叨了一嘴:“徐董怎麼沒來”
“徐董接安律師去了,”一旁,周讓喊了嘴。
這一聲言語,讓衆人愣了兩秒,隨即有人砸了咂舌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
“就你這文采,還當老總呢”有人隨之喝道。
“那你說。”
“風水輪流轉,在厲害的男人不還是的回家接老婆,”說完,那人楊眉看了他一眼,笑的一臉得意洋洋。
這夜,天色將黑,安隅和徐紹寒來時,衆人已經到齊。
這日下午時分,她將一身西褲襯衫正裝換成了一條秋款墨綠色長袖連衣裙,適當的腰身將她得好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
二人踏進屋門,本是鬧哄哄的房子瞬間安靜,衆人視線落在門口這俊男美女二人身上。
徐紹寒他們是看多了,但安隅,少見,且每見一次衆人都覺驚豔。
“咳,”身後,有人掩脣輕咳了聲,將衆人思緒驚了回來。
“老闆娘好,”衆人開口,整齊劃一的打了聲招呼,嚇得安隅腳尖往徐紹寒方向動了動。
還不待她挪步,伸手一隻大掌扶上了她的腰身。
“安律師好,”人羣中,有人邁步過來伸出自己的右手,安隅回握,隨即鬆開。
“早聽說老闆跟你結婚了,我一直沒敢說,”盧博說着,忘了眼衆人,而後在道,“我離婚官司,安律師的傑作,虧的我險些連褲子都沒得穿的。”
說完,盧博忘了眼徐紹寒,一臉痛惜的搖了搖頭,那滿臉難過的模樣當真是毫不掩飾,好似再說,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怎就偏偏找了個離婚律師
人羣中,不知是誰沒憋住,噴笑了出來。
盧博不以爲意,在接着道,“不信”
“信、”有人答。
畢竟是行業第一,沒有不信的理由啊
你要問安隅此時有何感覺,安隅一定會告訴你,尷尬,實在是尷尬。
“簡直是損失慘重啊”盧博哀嚎着。
隨即似是想起什麼,望向安隅聞道,“跳槽嗎能發家致富的那種。”
先來說說這個盧博,徐氏集團人事部經理,國際頂尖hr,乃徐紹寒花重金在國外挖回來的實幹型人才,能力出衆,但婚姻不幸。
安隅聞言,笑了笑,問道:
“把我挖過去專給你們公司的人打離婚官司嗎”
何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安隅這句話,阻了後面所有的話語。
有人在身後踹了盧博一腳,示意他閉嘴。
見此,安隅笑了。
而身旁徐紹寒,一直靜立身旁,看着衆人的鬧騰,不言不語,但面龐上的笑意如此清雅。
他望着安隅,笑的如此美好。
生活的溫軟在此時盡顯無疑,一屋子人吵鬧之餘想起了家裏的新人。
主人家抱着孩子出來,幾個大男人自然是不敢動手去抱,反倒是幾位女士伸手去抱,而安隅,站在一旁,只是靜看,卻沒有半分動手的意思。
說不上是何原由。
更別說,她不敢想自己往後或許也會成爲母親。
“來、徐董跟夫人也來沾沾喜氣,”公司裏,年長的女士將孩子抱到安隅跟前,示意她伸手抱一抱。
而安隅,潛意識裏往後退了一步。
這種事情,旁人都不會有何誤會,換做是誰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第一次伸手去抱這軟糯糯的孩子都不大敢。
那人只覺得她是不敢,便笑道;“很簡單的,沒那麼嚇人。”
一旁,副總愛人也在言語着;“對啊就像抱個玩具就好了。”
而安隅呢
沒伸手,她不敢,也不想。
身旁,徐紹寒望着她,後者視線跟他對上,搖了搖頭。
這人伸手緩解了她的尷尬,笑着伸手,“來、我來試試。”
“這看來以後家裏下一代的重任要交到徐董手上了。”身旁,有人笑着揶揄。
實則,徐紹寒對這種事情也沒任何經驗,且還是在副董愛人的幫助下襬好了姿勢纔敢將軟糯糯的孩子抱在懷間。
“娶了個小姑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這話說的無奈。
隨即望着懷裏正睜着眼睛的小傢伙道;“你說是不是”
白日裏殺伐果斷的商界大亨此時卻抱着一個不足百日的嬰兒在逗弄着。
而身旁,衆人聽聞此言笑的開懷,反倒是安隅站在一旁,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心底多的尷尬因着徐紹寒這句話而氾濫開來。
他也只是伸手抱一會兒而已。
一場聚餐,都較爲隨意,拋開工作上的事情衆人私底下也能段子滿天飛。
期間,不知是誰道了句;“就缺了徐經理了。”
這話一出,和謝呈一起坐在牌桌上的周讓無形中對視了眼,這一眼,深意太濃。
僅是一秒之間,謝呈道;“徐經理是勤快人啊,你看看我們。”
這是一句揶揄的話語。
衆人都知曉,
安隅好似從未見過徐紹寒上牌桌,但今日,這人上了。
不僅上了,手藝還不太好。
全程放水,只負責掏錢。
且這放水放的比較有水平,旁人不知,坐在他身旁的安隅全程看在眼裏。
他每放一張牌都要瞅瞅桌面上有沒有,看起來謹慎小心,實則實在給人放水。
安隅看了兩盤,稍有些看不下去了。
面上無甚表情,心裏卻在使勁兒唸叨這個敗家男人。
當真是有錢人的世界她不同。
安隅正要起身時,這人伸手拉住她的掌心,瞅了她一眼,話語低低道;“去哪兒”
“陽臺,”她說,透透氣。
見不得這男人使勁兒往外掏錢的模樣。
聞言,他鬆了人的手,示意道;“去吧”
這夜,這場牌,打的比較有技巧。
一桌子四個人,謝呈跟徐紹寒,外帶喜得貴子的老總在加另一人。
全程,謝呈與徐紹寒屬於放水狀態,使勁兒往外掏錢,且這二人掏錢掏的比較有水平,自己胡的都是小的,放出去的都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