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四十五章:他說、我知道
    徐子矜算計安隅的時候或許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安隅拿着刀子一點一點的磋磨。

    安隅的心,何其歹毒?

    知曉悠悠是徐子矜的狗時,她未曾同徐紹寒大吵大鬧,只因吵鬧。

    解決不了問題。

    這世間,條條道路通羅馬。

    她何苦去勞心傷神?

    一頓狗肉火鍋,解決所有問題。

    多好?

    省時省力又能達到效果。

    不是要狗?

    給你便是。

    安隅離家數日,在歸來,卻是因爲一個徐子矜。

    瞧瞧,徐子矜多大能耐?

    徐先生苦苦哀求都未曾讓人歸磨山,徐子矜輕而易舉做到了。

    宋棠將葉城喚進來時,那人一見屋內場景,嚇得驚慌失色,目光落在徐黛身上,見後者面色寡白,他好似知曉了什麼。

    在細聽衛生間裏的乾嘔聲,心下輕顫。

    徐子矜吐的腿腳發軟出來,而此時,安隅面色悠悠然靠在沙發上,那眉眼間帶着淡淡笑意望着徐子矜。

    看她,同看小丑無何區別。

    “世人說你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依我看來,簡直就是低估你了。”徐子矜開口,那惡狠狠的姿態似是恨不得能直接弄死安隅。

    “那三姐心目中,覺得我如何?”她問。

    淺笑沛然的模樣好似根本沒有受她那惡毒言語的影響,相反的,她這幾句話,還挺讓她高興。

    “瘋子,”徐子矜虛弱的站着,身形稍有些搖晃,一旁徐黛見此,本好意上前攙扶,卻被人一把甩開。

    且力道極大,甩的徐黛稍有踉蹌。

    安隅見此,目光從徐黛身上緩緩移至徐子矜身上,笑道:“黛管家莫要把熱臉送到人跟前去讓人打,如此,丟的是你家先生的臉面。”

    徐黛聞言,默了默,緩緩退至一旁。

    不敢在向前半步。

    身爲管家,主次之分,她很清楚。

    安隅不喜她同徐子矜走太近,她變該有自知之明纔是。

    “安隅,我看你能猖狂幾時,”徐子矜說着,佈滿憎恨的眸子狠狠從她身上掃過。

    隨即,欲要跨步離去。

    直至行至門口,伸手傳來安隅詢問的聲響:“三姐不把悠悠一起帶走?”

    迴應她的是摔的震天響的車門。

    安隅想,她有一個大活人,爲何要去爲難一隻狗?

    這日,她坐在磨山客廳思忖良久,都未曾得到答案。

    或許是有答案,只是那些答案,並非她自己想要的。

    這日,宋棠站在一旁盯着陷入深思的安隅,她有時在讚歎安隅心狠手辣的同時,不免也會嘆息她命運多舛。

    這日,徐紹寒趕回家時,安隅正欲離去。

    院落屋檐下,她藉着午後陽光望着徐紹寒,而後者亦是如此。

    那一眼之間,徐紹寒也好,安隅也罷,在對方的眼眸中都看到了些許陌生。

    冷風吹過,帶起她耳後髮絲。

    徐紹寒邁步向前,伸手將她凌亂髮絲別至耳後,望着安隅,視線中深意不減。

    “我燉了悠悠,”她望着他,冷冷開腔。

    “我知道,”徐先生答,話語溫溫。

    那種平靜出乎安隅預料之外。

    她望着徐紹寒,視線太過炙熱,想在他風平浪靜的臉面上窺得些許什麼,可最終……徒勞。

    徐先生伸手將她脖子上圍巾撥了撥,望着安隅,一雙深邃的眼眸近乎要講她看穿。

    他說:“安安,狗本沒錯,若是旁人我該生氣的,可是你,我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若有朝一日你殺了人,我都會覺得是那人該死,你看,我這麼理解你體貼你,你也理解理解我行不行?恩?”

    他用無比深情的話語說着誅心的話。

    誅着安隅的心,她伸手撥開這人落在自己肩頭的手,徐先生倒是沒爲難她。

    安隅冷笑開腔,“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體貼?”

    “我們是一家人,”他開腔,話語平靜而堅定。

    “一家人是不會包庇旁人拿刀子捅自家妻子的,”她反懟回去,面容冷硬。

    人這一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暗,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語之痛。

    有些痛楚,徐家人在盡力掩藏。

    而安隅在竭盡全力想扒開這個家族的傷痕。

    徐紹寒越是信任不言,安隅便越想一探究竟。

    他有多沉默,她便有多痛心。

    “我有苦衷。”他盯着她,波濤洶涌的眼眸中在瞬間變成了沉浸的大海。

    “什麼苦衷?”她問。

    “有些事情,不能說,”徐先生說着,伸手欲要撫摸她面龐。

    安隅側開,躲了過去。

    徐先生的手,就如此落在了半空。

    良久,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無奈笑了笑。

    他與安隅,個性都太強。

    “既然回來了,就住下,”他說,話語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說着,且還伸手抓住她的掌心,欲要將人往裏帶。

    走了兩步才發現,身後人紋絲不動。

    徐先生回眸望她,見她堅持,他再度開腔,“這屋子裏你還看什麼不順眼就砸就扔,直到你順眼爲止。”

    “我看你不順眼。”

    “…………不順眼也得看,”他有一陣語塞。

    一旁,宋棠伸手揉了揉鼻子,怕自己笑出聲兒來。

    畢竟,屋子裏的傭人此時還處在驚恐之中。

    悠悠被燉了,先生回來沒有大發雷霆,相反的,很平靜,似是能理解。

    那模樣旁人不禁嘆息。

    磨山上上下下都傳遍了,只道是太太將悠悠給燉了,聽聞此事的人都無比沉默,想着那隻先生養了很多年的白狗就如此沒了,多少有些難接受。

    這日,安隅留宿磨山。

    中午午餐本就是場鬧劇。

    在歸來,徐先生吩咐備餐,目光掃到餐桌上的瓷盆時,薄脣抿了抿。

    到底是養了多年的狗,說沒感情是假的。

    再回首,安隅視線落在他臉面上,那探究的神色在此時一覽無遺。

    親密之人算計起來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消息傳到總統閣下耳中時,徐啓政愣了愣。

    隨即笑了笑,那落在紙面上的筆尖緩緩擡起來,隨即伸手將鋼筆筆套套進去,眉眼間滿是讚賞,“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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