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五十二章:離去、無歸期
    當你毫無保留的失心於一人,最終,不是生命中的那個人,便是生命中的一堂課。

    聽聞愛情,十有九悲,聽聞誓言,十諾九謊。

    此時的安隅,內心是悲哀的。

    那種悲哀,是在你相信情愛之後的絕望。

    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愛情,徐紹寒花了半年的時間告知她是錯的。

    可後來,她才發現,徐紹寒是錯的。

    若此時是在古代,安隅的劇情一定會被載入史冊。

    她在面對徐紹寒的苦苦哀求時沒有半分的動容。

    甚至是說出那般絕情的話語,讓一屋子人極度震驚。

    謝呈在多年後憶起這日,內心是輕顫的。

    那日,首都的雪融化了,自古言下雪沒有融雪冷,窗外的風呼呼的颳着,拍打這病房的窗子,徐紹寒匍匐在牀上,竭盡全力的想要去夠安隅。

    而後者,長身而立,滿身孤寂與絕情站在門口,靜默良久之後道出一句誅心之語。。

    那你去死吧!

    多絕情?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安隅的這句話弄的心頭輕顫,那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這個絕情的女子身上。

    此時的安隅,像極了一顆種在沙漠的白楊樹,挺拔,孤傲,絕情,不需要任何人的滋養。

    安隅是沙漠中的白楊樹,不需要雨水的滋養,也能活的很好。

    世人傳聞她乾脆利落快刀斬亂麻絕不拖泥帶水,,衆人原以爲這只是她在商場的姿態,可此時在知曉,並非。

    你若無情,我便休,安隅此時將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如此,她似還是覺得不夠,在道:“徐子矜在你人生中所佔的位置遠比你的妻兒重要,你此生,有她就夠了。”

    “安安------,”徐紹寒哽咽開口,話語輕顫:“我可以解釋。”

    “你的解釋,該去送給那死去的孩子,而不是我,”言罷,她伸手,拉開病房門離去,絕情冷漠的姿態是如此刺痛人心。

    這日,安隅離去,未曾將多餘的眼光留在徐紹寒身上。

    相反的,那毅然決然的背影好似此生在也不會同這人有任何交集。

    【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

    許久之前,安隅見到這首詩時,僅是淡漠一笑,彼時,她不信愛情。

    自也不理解。

    多年之後,當自己身陷囫圇之中,在來品位這句詩,是如此的貼切,而又如此的涼薄與心上。

    天家人,不需要感情。

    怪她,自欺欺人。

    給了自己希望,明知是火坑還望裏跳。

    這日,電梯裏,安隅靜默無言,熟識她的宋棠知曉,她此時,應當是異常難受的。

    不然、怎會滿身悲涼。

    “你說、那些明明看透一切還在自欺欺人的人,該有多可悲?”

    這話。宋棠心頭顫了顫,但沒回答。

    她不知如何回答。

    安隅錯過了2008年首都的第一場雪,聽聞,這場雪,下的極大,北方鬧成了雪災。

    高速公路上車禍不止。

    而首都這座城市,也因此交通癱瘓了許多天。

    但這些人間悲劇她都未曾見到半分,她所見到的首都,是在融雪之後。

    這日的天,極冷。

    在暖室裏待久了,寒風一吹,讓她猛的一個激靈。

    若她想哭,這世間的一草一木都能讓她觸景傷情。

    她看這融化了的雪景,看的傷了心。

    看那樹上悽零的片片雪花,看的迷了眼。

    轉眸之際,一滴清淚從面龐上劃過,悄無聲息的。

    她看殘缺的一切,都會想到自己那餵了狗的真心。

    最終倦鳥歸棲,她與徐紹寒,有始無終。

    這日,安隅離去之後,徐紹寒掙扎着欲要起身,可他的身體狀況,怎能讓他胡鬧?

    許久之後,這人像是被抽了筋骨的人似的,躺在牀上,沒了聲響。

    那空洞的視線落在天花板上,沒有任何生氣可言。

    那些甜蜜的過往,轉瞬之間,成了過往。

    2008年一月十一日,小寒。

    歲暮寒漸重,遊人漸歸鄉。

    這日上午,宋棠將安隅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送到了醫院病房。

    謝呈見此,射手接過宋棠手中的文件,劈頭蓋臉朝她砸下來,且還暴怒喊道:“能不能給人留條活路?”

    真要逼死這個男人?

    宋棠未惱,反倒是微微俯身將地上文件撿起來,放在一旁牀頭櫃上,溫溫道:“既許旁人,何在許卿,這場婚姻裏,除了安隅,死了誰都不無辜。”

    徐紹寒給不了她餘生依靠,便不該將這樣一個女子騙到豪門中來。

    不該讓她來承受這慘痛的教訓。

    自安隅昨日離開,徐紹寒不喫不喝,已然絕食。

    且無論葉知秋等人如何規勸,這人均是無動於衷。

    可她鐵了心離去,徐紹寒即便是死在病牀上,又如何?

    自知第三日,葉知秋在旁好心規勸,哽咽開口:“紹寒,你得爲母親想想啊!”

    “你不把身體養好出院,還怎能讓安隅回心轉意?”

    許是這話,起了點效果,這人微微動了動。

    十一日,唐思和下班歸綠苑,臨上樓時,敲響了安隅家門。

    見候在門口的葉城,二人視線相對,均是有一秒的呆愣。

    隨即,葉城道:“唐少此時不應該避嫌嗎?”

    “葉警衛是個粗人,用詞不當我不同你計較,”他這話,說的並不客氣。

    而後伸手,按響了門鈴。

    自那日一事之後,葉城對安隅之事,更爲上心,許是內心愧疚。

    又許是想要贖罪。

    “唐律師,”葉城伸手擋住唐思和按門鈴的手,那架勢,好似頃刻之間便會蓄勢待發。

    可也僅是一瞬之間,唐思和伸手撥開了葉城的手臂。

    唐自白的兒子,能差到哪裏去?

    葉城望向毫不客氣的唐思和,眉頭擰了擰。

    僅是一瞬之間,二人擡手,在這一戶兩廳的過道里開啓了一場近身肉搏的戲碼。

    “主子不是東西,身旁的警衛倒也如此,”唐思和伸手脫掉身上大衣。

    起了要跟她扛到底的心思。

    而葉城呢?

    自是好不退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