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降火
    一夜之間,足以顛覆這個城市。

    有些人終其一生爬上的高位,僅在一夜之間如同泡沫般化爲須有。

    墮落成空不說,且還搭上身家性命。

    天家、無疑是最大的陰謀場,能在天家存活的人若說沒有手段,怕是無人信。

    徐家的男人不必言,玩弄權術各個都是頂尖好手。

    操控一切的時候更是如魚得水。

    徐君珩的政謀,徐紹寒的商謀,這二人都是各自行業的翹楚,頂尖人物。

    何在一起,怎能說不是所向披靡。

    而葉知秋?

    大抵是年歲漸長,不願在去參合風雨,選擇安穩度過餘生,可即便如此,這人心思的深沉與那洞悉一切的本事足以令人畏懼。

    旁人玩弄的是權術,而他們,玩弄的是玩弄權術之人。

    去之者縱之,縱之者乘之。

    想要除掉他,就要放縱他,待條件成熟就乘機一舉除掉他。

    這個時機,何其重要。

    這夜,臨近九點,許久未眠的徐先生從繁瑣的事務中脫開身,回到磨山。

    原以爲,安隅會乖乖在家等着他,畢竟午後那段插曲令他稍覺委屈了她。

    是以,纔將剩下的瑣碎扔給徐君珩,自己先脫了身。

    不想歸來,人影都未曾見到半個。

    男人進屋,一邊將手中東西遞給徐黛,一邊掃視着屋內。

    徐黛見自家先生在尋着什麼,輕聲開口道:“太太下午出門就沒回來。”

    聞言,徐先生眉頭微擰。

    用過晚餐便離了總統府,這會兒,即便是從總統府走,也走到了磨山了。

    而安隅,卻不見人。

    男人面色冷了冷:“打電話。”

    言罷,這人跨大步準備上樓,行至樓梯口,復又停下腳步,喚住正欲打電話的徐黛,眉頭緊鎖:“算了、我自己來。”

    臨近九點,安隅與邱赫正分開,將坐上車準備驅車回磨山,接到徐紹寒電話,那側,男人話語溫軟,與剛剛徐黛瞧見的陰沉尤爲不符:“在哪兒?”

    “外面,準備回來了,”她答,而後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膝蓋上,啓動車子離開。

    “不是讓你在家等我的嗎?”那側,徐先生沉默了片刻,本想將情緒壓下去,卻不想,未果。

    而後、道出這麼一句略微帶着情緒的話語。

    徐太太聞言,愣了愣。

    心想,這人不高興了。

    “我又不知道你幾點回來,”她答,與帶着情緒的徐先生稍有不同的是,徐太太嘴角的笑意近乎隱不住。

    “那倒是我的錯,”那側,徐先生冷嗤了聲。

    片刻,安隅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那側響起。

    聽起來,像是玻璃製品的聲響。

    安隅不是個會哄人的,生活中也好,工作中也罷,大抵是往常強勢慣了,這會兒,讓她面對徐先生那氾濫的情緒,她稍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靜默了數秒。

    她越是靜默,徐先生那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攀。

    而安隅呢?

    即便心底那個哄人的話語萬分清明,可你若讓她說出來,難。

    這與素來的生活習慣有關,也與成長習慣有關。

    並非短期內能解決的問題。

    “哄老子的時候一套一套兒的,轉了背就把老子當猴兒耍。”

    中午鬧那一出,他整個下午都在擔憂着。

    擔憂什麼?

    擔憂委屈了安隅,讓她不高興。

    這會兒,緊趕慢趕扔下一切事情回到家。

    等着他的是什麼?

    說沒情緒,是假的。

    可偏生,安隅不能撫慰他的情緒,如此,就好比那即將噴發的火山,找不到解決之道。

    這邊,徐先生壓着滿身怒火,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同安隅吵鬧,所以只能壓着,只是這越壓越叫他怒火難泄。

    “我就回來了,”她開口,話語輕輕,但對於徐先生而言沒有半分療傷效果。

    這夜,安隅歸磨山,將停好車推門下車,乍一入眼的便是站在二樓陽臺的徐先生。

    指尖垂在身側,微弱的光亮被風吹的忽明忽暗。

    邁步進屋,徐黛見她歸來,輕輕提醒:“先生今日歸來見您不在家,心情不似甚好,夜間晚餐似也沒用。”

    安隅聞言,點了點頭。

    讓徐黛泡了杯蜂蜜檸檬水,

    端着邁步上樓,推開臥室的門,見這人依舊站在陽臺,只是指尖的香菸不見了蹤影。

    安隅及早便發現了,這人在自己跟前,極少抽菸。

    即便正抽着,若她過去了,也會及時掐滅。

    伸手,拉開陽臺玻璃門,站在這人身後將手中的蜂蜜檸檬水遞過去,後者未接,她伸手,拉了拉這人衣襬。

    還是未接。

    若是往常,徐太太性子上來,不接便不接算了。

    可今日,隱約知道自己理虧,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便是不再想將夫妻感情惡化,也知曉要有所收斂。

    於是,她開口,話語盡顯嬌軟之意:“手痠了。”

    本是端着的徐先生聞言,險些沒崩住,可即便如此,這人也是壓得住,轉眸,望着站在身旁的安隅,冷颼颼的盯着她,兇得很。

    見人還未有接的動向,她擡眸望着人,蹙了蹙眉頭,話語又軟了半分:“真酸了。”

    片刻,掌心一輕。

    水杯被人接走了。

    徐先生端起杯子猛喝了口,似是想降降這股子邪火。

    不料,徐太太似是及其好心的一本正經同他科普道:“蜂蜜檸檬水,降火。”

    霎時,陽臺上一陣咳嗽聲猛然響起,徐先生端着杯子險些要把心肺都給咳出來了。

    一口水喝了一半,剩下一半險些沒給徐先生嗆死。

    見狀,安隅慌了,伸手去拍徐先生的背。

    不料這手還未碰到人,便被人一手撥開,且還一邊咳嗽一邊兇悍的盯着她:“離我遠點。”

    安隅聞言,訕訕收回手,及其委屈的哦了聲。

    哦的徐先生心肝脾肺腎都擠乎了。

    “你還委屈上了?”咳嗽聲稍有停歇,男人怒目盯着人家,兇的不得了。

    “沒有啊!”她答。

    沒有啊!

    這個啊!當真是啊的萬般無辜。

    沒有、跟沒有啊!一字之隔,可意義,卻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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