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數分鐘,開口問道:“我昨天穿的那雙小白鞋你們家還有嗎?”
“昨天最後兩雙被一位女生買走了,沒有了,就我們店現如今這個狀況,估摸短期內也不會再有,”那人開口,算是解釋。
而何樂,聽聞這解釋,心都顫了。
她扶着經紀人出去。
秦天見她面色失常,詢問怎麼了。
而何樂將剛剛在包廂裏的場景同他言語一番之後,這人,亦是沉默了。
沉靜良久,似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都說了讓你別去招惹人家了,你非不死心。”
“我只是想驗證一下啊!”何樂此時似是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出口的嗓音沒了往常的溫潤,多了股子急躁。
“驗證完呢?有個屁用?”秦天冷颼颼的嘲諷了這麼一句,何樂閉了嘴,在無言語。
這夜,宋棠送人歸家。
沿路,安隅處於閉目養神階段。
驅車的宋棠視線頻頻落在安隅臉面上,帶着打量與滿臉的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說,”安隅開口,話語輕飄飄的,閉着的眼眸依舊未打開。
“我只是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宋棠開口,話語帶着些許小心翼翼。
“恩、”她迴應了聲,在道:“是不太好。”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宋棠在問。
安隅聞言,嘆了口氣,出了什麼事兒?
無非是家裏的事兒,她深知徐紹寒迫切的想要孩子的心情,可無能爲力。
這種事情,她能幫的,最多也就是一個順其自然而已。
“家裏的事兒,”安隅道了句。
“跟徐先生吵架了?”
吵架?不至於。
即便她想吵,徐紹寒也不會跟她吵。
她們之間,目前存在的問題是彌補那段痛心的過往。
不然、總覺得缺了一段。
總覺得人生有遺憾。
“最近在備孕,一直沒懷上,”聞言,宋棠說不驚愕是假的。
但驚愕中,帶着些許理解。
驚愕是因爲安隅之前與徐紹寒爭吵時,表現出了不想要那個孩子。
理解在與,二人之前的婚姻生活有過一段缺陷,而此時,想要彌補的心理,實乃大衆所能理解。
宋棠想了想,道:“我有個堂姐結婚好幾年都沒懷上,後來聽說是身體原因,喝了一年多的中藥才懷上,我要不要去問問?”
中藥?
安隅聽到這兩個字便生出怯意。
正思忖時,只聽宋棠在道:“你跟徐先生都還年輕,總會有的。”
她寬慰着,話語帶着些許溫軟。
而安隅呢?
她心裏冒出了些許濃厚的罪惡感。
這種罪惡感來源於自身的原因。
她不想回家,看到徐紹寒失望的面孔,同時,也不想去面對這場婚姻中存在的缺陷。
可她知曉,一定要回纔行。
這夜,歸家,八點半,不算晚。
客廳內,淺灰色的小狗跟黑貓玩的正歡。
見安隅回來,蹬蹬蹬的迎了上來。
安隅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腦袋。
玩了會兒,轉眸問徐黛道:“你家先生呢?”
“在樓上呢!先生夜間歸來心情似是不大好,晚餐也沒喫,”徐黛開口,話語間帶着些許焦急之意。
原想着九點安隅若是沒回來便打電話的。
安隅聞言,沒做聲。
但剛剛同黑貓玩耍時的笑顏也消失了。
“您-------,”徐黛站在一旁,微微彎身望着蹲在地上的自家太太。
這話,問的是什麼,安隅知曉。
望着她道:“沒懷孕。”
徐黛聞言,心裏有一陣失落。
這種失落自心底蔓延開來。
她都如此了,難怪先生歸家面色不佳。
這日,徐黛將晚餐端出來交給安隅,後者端着托盤上樓。
往常,自然是及其自然的推門進去了。
可今日,她站在書房門口許久。
穩了穩心神,纔敢進去。
目光尚未尋到徐紹寒的身影,那濃厚的煙味兒便先嗆了古來,惹得她一陣咳嗽。
端着托盤的人又緩緩退到了門口。
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男人聞言,快速掐了煙,而後起身,砰砰砰的伸手推開了窗戶。
給屋子通風散氣。
而後出來,接過她手中托盤,牽着人家的手去了起居室。
關於剛剛書房裏那濃厚煙味兒的事情安隅閉口不談,只道:“徐黛說你未用晚餐。”
“喊我就行,何苦勞你端上來,”他說着,話語間帶着些許心疼,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舉手之勞,”她答,伸手給人倒了杯水,大抵是想讓他漱漱口。
那濃厚的煙味兒着實不大好聞。
在安隅的印象中,徐紹寒抽菸,但不過量。
可今日,刷新了她的認知。
這人倒也是好說話,端着杯子喝了大半杯水。
“喫過了嗎?”男人問。
安隅點了點頭,表示喫過了。
後者也不多問,低頭用餐。
徐紹寒此人,即便此時屈於茶几上用餐,周身那股子渾然天成的氣質氣場依舊是引人注目。
安隅有時會想,如果、徐紹寒沒有娶自己,那麼他的人生應該是平穩的。
可造化弄人,將他們二人綁在一起。
形成了現如今的局面。
安隅伸手,從側面環住了徐先生的腰肢,額頭抵在他健碩的臂彎上。
而後者,本是在低頭喫飯的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渾身一僵。
擱下手中筷子將人攬進懷裏,輕柔問道:“怎麼了?”
“想抱抱,”她答,話語軟軟糯糯,異常抓人心窩子。
徐先生倒也是順着她的意,伸手將人抱起來,放在大腿上,伸手摸着她的臉面,柔着嗓子開腔:“不舒服?”
&nbs
p;“對不起,”安隅的嗓音細如蚊蠅,可即便如此,徐先生聽見了。
他笑問:“我們家安安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讓你失望了,”她在開腔,依舊甕聲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