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閉門羹的原由說起來及其令他煩躁。
有種想砸門的衝動。
但理智戰勝一切,他忍下來了。
安隅那一聲滾,隔着門板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徐先生想,磨山的門該換了。
換個隔音好些的,省得他聽見這些糟心窩子的話語。
令他難以喘息。
夫妻二人,一門之隔。
屋外,徐紹寒沒了言語。
屋內,安隅亦是沒了聲響。
只是這二人的視線都死死盯着門板,恨不得能盯出一個洞來。
安隅素來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本想着好好過,結果這才過了幾日?
花邊新聞滿天飛。
而徐先生呢?
純粹是理直氣壯,一副老子沒幹你死活說我幹了的硬氣感。
眼下,二人隔着門板誰也不認輸。
前一秒還想着要阿好好聊的徐先生眼下沉不住氣了。
一聲爆喝從樓上響起,驚得徐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徐黛。”
“把鑰匙給老子拿來,”他就不信還收拾不了安隅,治不了他。
哐、、、、、、又是一聲清脆聲響起。
砸的徐先生氣的渾身發抖。
“先生、您跟太太好好說,”徐黛在一旁規勸。
企圖從中緩和一下二人僵硬的氣氛。
“好好說?怎麼說?老子現在對着門下跪她也不見得能看見。”
徐黛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迴應。
望了眼自家先生,滿面無奈。
“太太,”徐黛隔着門板開腔,試圖從安隅那方尋求些許緩和之道,“夫妻之間有矛盾是要溝通的,您把門開開。”
她在外規勸,屋內的安隅就跟沒長耳朵似的,愣是不搭腔。
氣的徐先生將們踹的哐哐直響。
“要關關着,老子沒幹就是沒幹,”言罷,哐噹一聲,隔壁書房門被摔得震天響。
入夜,這場怒火來的太過強盛,素來好言好語的徐先生這日起了怒火。
屋內、徐黛聽的安隅隔着門板咆哮道:“你沒幹是我乾的了?”
可這咆哮,徐先生也沒聽見。
安隅想,徐紹寒就是狗該不了喫屎。
婚前,這人緋聞滿天飛,三五不時能給你換個對象。
雖說應酬場上難免有如此需要時刻,可他換對象的頻率真是無人能及。
吵是吧?
硬氣是吧?
理直氣壯是吧?
空穴來風是吧?
安隅轉身朝書桌而去,打開電腦。
開網頁,而後,將那些陳年往事一件件的給扒了出來。
吵架時,男人也許是理智的。
可女人,無論是在理智的女人也會有鑽牛角尖的時候。
明明只有眼前的矛盾,她能將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全給你扒拉出來。
一件件的要跟你捋清楚。
即便那件事情在許久之前已經解釋過了,可她依然還能扒出來。
徐先生的陳年往事你若是讓安隅扒,估摸着幾天幾夜都扒不完。
於是,隔壁書房,徐先生手機彩信不斷,拿起來看,全是徐太太給她發的圖片。
是什麼?
是他那些爛到谷底的緋聞。
眼見着她極有耐心的一條一條的發過來,饒是徐紹寒在好的性子都忍不住了。
嘩啦起身,滿面怒沉,狠狠拉開門。
而後,狂躁的拍門聲在響徹天際。
“去、去、去、去拿鑰匙,”一連三個去徐紹寒是對着徐黛說的。
見這人陰沉滿面,就知曉他氣的不輕。
徐黛不敢在耽誤,連忙下樓去拿鑰匙。
片刻,屋內的安隅聽見門鎖的轉動聲,整個人呆愣了一秒,而後,見滿面陰寒的徐紹寒推門而入,稍有一分壓迫感。
猛然間,從座椅上起身,滿臉防備的望着徐紹寒。
這人進屋,伸手將鑰匙拋給徐黛,而後那寒若冰霜的臉僅僅盯着安隅,好似一隻餓了許久的雷豹盯着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
繼而,只見他伸手,緩緩帶上書房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安隅有些慫了半秒。
望着徐紹寒,那防備的眼神跟防備敵人似的。
他氣嗎?
肯定是氣的。
但不急。
既然進來了。
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接着發呀!怎麼不發了?”徐先生下巴微楊指了指電腦。
似是讓她在接着發,在接着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翻出來瞅瞅。
“來、省的發了,我來跟你一起看,”說着,男人邁步往書桌前而去,而安隅呢?
緩緩的退至一旁,躲着徐紹寒。
避他跟避蛇蠍野獸似的。
真真是瞧的徐先生眼疼。
“慫什麼?剛不是挺厲害的嗎?”
“你能喫屎還不讓人說了?”安隅嘴硬懟回去。
話語落,本就滿面陰寒的徐先生那張臉上更甚是帶着殺人的面容了。
冷丁丁的瞅着安隅,素來鮮少在她面前面露兇相的人今日難得的破了例。
“你說誰吃了屎?”徐先生正言厲色問道。
安隅目光如炬盯着他,絲毫退縮之意都沒有。
只聽徐先生凜若冰霜開腔:“你不要工作中看的畜生多了就
覺得自己老公也是畜生。”
“我沒說你是畜生,”她冷颼颼一支暗箭扔過去。
霎時,徐先生橫眉怒目的眼神更是沉了沉。
二人隔着一張書房,氣氛尤爲緊張。
屋外,徐黛站在乾着急。
以往,安隅見了徐紹寒的緋聞,是高興的。
恨不得立馬抓住他的小尾巴跟人走法庭辦理離婚手續。
那時,只因、不愛。
可今日,乍一見緋聞,她起先有幾秒的愣怔,而後,在細看,那滔天怒火險些噴涌而出。
歸家,見他那張臉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恨不得直接上手撕逼都是好的。
眼前,二人跟斗雞似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也不服輸。
好在,徐先生尚有理智,還清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