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三百四十八章:邀請函
    人世間最深沉的愛總是風雨兼程。

    親情、友情、愛情、皆是如此。

    安隅與徐紹寒這一路走來的不易已不是三兩言語可以說清道明。

    從伊始至今的心裏路程無人能懂,

    安隅愛徐紹寒嗎?

    愛。

    她並非鐵石心腸,也並非不需要愛情,只是習慣、且善於僞裝自己罷了。

    倘若有人寵愛,無人會去做一隻渾身豎滿尖刺的刺蝟。

    清晨,天色破曉,安隅起身,輕手輕腳進了徐落微浴室,站在洗漱臺前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意識稍稍清醒些。

    良久,她撐着檯面,深深吸了口氣。

    胸腔堵塞難耐。

    每一次事情的承轉啓合都能讓她去細細思考與徐紹寒之間的關係,這種感覺,就好似,在婚姻這條路上,徐紹寒成爲了引路人,一步步的帶着她往前走。

    他的一舉一動足以讓她深思。

    良久,她甩了甩手中水漬,只覺現在天色甚早,不想讓人擔憂,忍着心底的擔憂拉開了臥室陽臺門,藤編的座椅上,她如同一個世外人似的,看着總統府後院景象。

    夏日晨風過境,帶動了樹葉。

    颯颯響聲好似一首美妙的樂曲,給這座園林填了一絲神祕。

    天空中的鳥兒在這清晨的佛光中扇動着翅膀從東頭到西頭,樂此不疲,不知疲倦。

    嘰嘰喳喳唱着高歌,好似在慶祝清晨的到來。

    安隅目光落在半空中,可思緒,早已飛散。

    那方,徐紹寒從夢中醒來,似是頭疼,這人未睜眼,擡手落在額頭上,一聲輕嘆從嗓間溢出來,

    坐在身旁的徐君珩聽聞這細微的聲響臉面起身,行至牀邊。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見燒退的差不多,一顆懸着的心也緩緩落了下去。

    隨後,臥室裏,一聲略帶疲倦的聲響響起:“醒了?”

    大抵是沒想到在自己臥室裏能聽見徐君珩的聲響,這人微微擡起落在眼簾上的臂彎,掀開眼簾瞅了眼,見是徐君珩,微微擰了擰眉頭。

    “胃炎引發高燒,安隅昨晚眼都哭瞎了,”守了後半夜的徐君珩見人醒了,一顆提起的心也落下去了,行至一旁倒了杯溫水,面上緊繃的神色亦是煙消雲散。

    而徐紹寒呢?

    聽聞徐君珩提及安隅,本是微擡的臂彎徹底落下來了,且速度極快,半撐起身子目光在屋子裏來來回回掃了圈。

    徐君珩伸手將人扶起來靠在牀上,順手將溫水遞過去,輕聲道:“別看了,母親心疼的不得了,讓人去落微房裏休息去了。”

    徐君珩看着人喝了半杯水,不免叮囑開口:“胃不好,應酬之時能少喝便少喝,行至你如此高度,並非事事都要親力親爲。”

    這是一句關心的話語,徐君珩與徐紹寒二人都生在帝王之家,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這二人,走的道路不同,可路途的艱辛卻萬分相似。

    “能推的都推了,”推不了的也不能少喝。

    雖身在天家,可人情世故也有許多是要去維持的。

    越是行至高位,越坐不得甩手掌櫃。

    徐君珩與徐紹寒之間,看似一個從政一個從商,可二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政途艱辛,唯有金錢才能將金字塔底部填滿。

    徐君珩抿了抿脣,望着徐紹寒,沉重的道了句:“辛苦你了。”

    徐紹寒扯了扯脣角,無奈道:“各司其職罷了。”

    談何辛苦而言?

    若說辛苦,徐君珩何嘗不是?

    大抵是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徐君珩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話語間帶着幾分規勸:“母親說你跟安隅在備孕,你自己也合該着注意些,別傷了人姑娘的心。”

    總不能一邊安隅成天灌着烏漆嘛黑苦哈哈的中藥,一邊徐紹寒喝酒應酬喝到胃炎。

    如此下去,安隅心裏總歸是會有想法。

    本該是夫妻之間同心協力的事兒,到頭來卻是他一人在受罪。

    “林醫生昨晚沒當着安隅的面說,你今日別自己說漏嘴了。”

    昨夜林青海只道了句是胃炎,但爲何會引起胃炎,他沒敢當着大家的面言語,到底是總統府的家庭醫生,謹言慎行慣了。

    這事兒,也只給徐啓政與他說了。

    葉知秋若是知曉了,只怕會氣到心痛。

    “省的回頭安隅心裏有想法。”

    這是一聲提醒。

    徐紹寒正欲開口應允時,身後臥室門被輕輕推開,而後,只見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露了出來。

    徐君珩側眸望去,而後回頭睨了眼徐紹寒,萬分自覺的起身,拉開房門。

    “你來了也好,我去休息休息。”

    “辛苦了,”安隅寒暄客氣。

    徐君珩聞言,笑了笑,心想這丫頭還挺講理,笑着回了句:“一家人。”

    徐君珩離開,且還頗爲貼心的給二人帶上了門,安隅站在門口,望着徐紹寒,一時之間不知是如何是好。

    就這麼比手比腳的站在門後,好似一個犯了錯被喊進辦公室的學生,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尤爲惹人心疼。

    徐先生靠在牀上望着人家,起先是不準備言語的。

    只因這人昨日將他氣的不輕。

    可本該是鐵石心腸的徐太太站着站着紅了眼。

    那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噼裏啪啦的往下掉,將躺在牀上的徐先生嚇得不輕。

    “乖乖,”他開口,因昨夜高燒這日清晨的嗓音帶着濃厚的鼻音。

    且還沙啞的厲害。

    安隅猩紅着眼眶,跟只被欺負了的小兔子似的望着人家,瞅的徐先生心頭微顫,伸出手,話語溫軟輕哄着:“來、過來。”

    這一聲過來,帶着蠱惑,帶着輕哄,更甚是帶着溫軟的愛意。

    安隅抽搭着疾步向前,猩紅着眸子含着淚水站在牀沿,徐先生是又好笑又心疼,伸手將人扯到了胸前。

    一張溼漉漉的面龐窩到了他的頸項間。

    燙的這人心頭一顫。

    安隅趴在徐先生胸膛哭的不能自己,徐先生修長的指尖落在人髮絲上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吳儂軟語哄着人。

    安隅哭起來何止是傷心二字能言的?

    此起彼伏的抽泣聲好似以此被主人丟了找不到家門的貓,委屈又害怕。

    起初還準備端一端的徐先生這會兒哪裏端的住?

    輕言細語的哄着人家,一言一語之間散發着無盡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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