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章:怒火沖天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安隅攜手唐思和步步爲謀陷害華副市拯救羅薇的故事。

    他捨不得她冒的險,她都能替別人去做。

    他捨不得她捲進去的風暴,她都能爲了別人心甘情願的淌進去。

    極好、極好、當真是極好。

    憤怒、難以置信,苦痛,不甘、種種情緒在徐紹寒眼眸中輪番上演。

    他伸手,指尖緩緩落在照片上,而後、寸寸往下壓,似是恨不得能以此起來發泄自己此時暴怒幾近瘋狂的情緒。

    可徒勞,徒勞。

    徐紹寒的心是顫的,那種痛楚,難以言喻。

    他爲了不讓安隅傷心委屈,不惜與兄長反目,更甚是想盡辦法非要弄出一個兩全之策。

    即便這個兩全之策會讓他損失慘重,即便這個兩全之策會讓追隨徐家的人死一大片。

    可他還是爲了安隅着想。

    可看看她,看看她都幹了什麼?

    他苦心積慮使勁手段要護她安穩。

    她苦心積慮使勁手段只爲別人。

    良久,徐紹寒擡起輕顫的手抵在脣邊,緊擰的眉頭下是一雙猩紅的眼眸。

    隱忍痛楚的神色在此時,盡顯無疑。

    儘管前路難行,他仍舊捨不得她手辦分委屈。

    即便是將徐君珩推進萬劫不復之地,他也要護她安穩。

    可他不顧一切只爲護着她,到頭來換得了什麼?

    得到了什麼?

    得到了幾句甜言蜜語,得到了幾次歡好。

    卻沒有得到她那顆心甘情願的心。

    悲憤交加的情緒在徐紹寒胸膛裏狠狠翻滾。

    這夜,歸家,葉城恨不得自己能隱身。

    歸公寓,玄關處的一盞廊燈今日並未發揮出它的作用,並未能溫暖了晚歸男主人的心。

    徐紹寒站在門口,隱忍憤怒的視線望着臥室方向。

    而後、緩緩、邁步前去。

    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響,清脆悅耳。

    他步步前行,踩得不是地板,是刀尖。

    是安隅拿在手中的刀尖兒。

    玄關至臥室的路途並不漫長,覺得漫長多的是徐紹寒一顆疼痛的心。

    他急切的需要將怒火發泄出來。

    但又深知二人能到如今,已是不易。

    這不過百米的距離,徐紹寒在坐着最艱難的抉擇。

    臥室門口。男人頓住步伐,一門之隔,是婚姻,是愛人,是家庭。

    可她的愛人,實在是太令他心寒,他的愛人,都幹了些什麼事兒?

    徐紹寒腦海中隱隱還清晰的存着安隅攀附着他的肩膀喊老公的景象。

    可這景象,也僅是片刻之間便崩塌。

    畫面一轉,又是另一幅景象。

    是她與唐思和言笑晏晏的從別墅走出來的景象。

    砰、徐紹寒猛的伸手推開臥室門,陰寒的面容蘊藏着無限怒火,似是如同那醞釀許久的火山下一秒即將噴發而出。

    這諾大的聲響將躺在牀上的安隅驚得一顫,但未醒。

    黑夜中,徐紹寒未開燈燈,就着黑漆漆的屋子看着躺在牀上的安隅,手中緊緊握着文件。

    糾結,憤恨、難忍、在此時輪番上演。

    忍一忍,他當做今日未曾看見這些東西,她們依舊還能是恩愛夫妻。

    可若是不忍,一場爭吵必然能將二人關係拉的極遠。

    若忍,他不甘心。

    若不忍,他害怕。

    就如此,站在牀尾的徐紹寒覺得自己快瘋了。

    快要被安隅逼瘋了。

    但凡是個男人,看見自己老婆午夜三更的跟別的男人從屋子裏言笑晏晏的出來,都會覺得怒火噴張。

    他也不例外。

    這日,安隅做了一場夢。

    夢境中,她站在葡萄架下摘葡萄,將摘下的葡萄一串串的放進籃子裏,而後,提着籃子回家,行至半路,遇見一隻大蛇橫在路中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且還晃着蛇尾纏住了她的身子。

    真當她驚恐之餘。

    感覺被什麼東西猛地拉出了夢境。

    安隅從夢中掙脫出來,

    驚嚇中醒來,睜着朦朧的眸子一回首,便見暗夜中站在牀尾的徐紹寒。

    許是太過陰暗,安隅未曾見到他臉面上的陰寒與肅殺之氣。

    反倒是柔着嗓子問了一句;“怎麼了?”

    啪嗒、徐紹寒伸手按開了臥室大燈,半躺在牀上的安隅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的睜不開眼,下意識反應,擡手去擋。

    低眸之際,她看見了散落在之際身旁的照片。

    她剛剛是被這些東西砸醒的。

    安隅默了兩秒,半撐着牀上的人緩緩坐直身子,靜默了眼照片,而後,視線緩緩轉向這女在牀尾的徐紹寒,這時,才瞧見他滿面陰寒的肅殺之氣。

    他鮮少在自己面前有如此時候,如同今日這般午夜歸來將她鬧醒恨不得殺了她的景象也是第一次見。

    安隅直視他,組織醞釀着開如何開口才能將事情溫和化,可許是她沉默的太久。

    久到徐紹寒心痛的近乎難以容忍。

    猛的,跨步過來,毫不憐惜的伸手將安隅從牀上提起來,望着她,咬牙切齒惡狠狠開口:“我在等你的解釋。”

    他手中力道並不輕,最起碼、安隅如此覺得。

    那落在她臂彎上的手似是恨不得能將她挫骨揚灰。

    安隅望着他,開口解釋:“因着欠過唐自白人情,只是還人情而已。”

    “還什麼人情?恩?安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爲了不讓你踏足危險之地,險些跟父兄反目成仇,你在幹什麼?啊?你這是在打誰的臉?”

    “我沒有-----啊!”安隅反駁的話語還未說完,徐紹寒伸手猛的將人拉下牀,安隅一個沒注意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可這人,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伸手將跪在地板上的安隅提起來,平日裏安撫她的大掌在此時狠狠的鉗制住她,令她不能動彈。

    “你沒有?你沒有爲了唐思和苦心積慮的算計?你沒有午夜三更跟他同進同出?”

    “說話,”這日的徐紹寒顯然是處在暴怒的邊緣。

    那些過往之事,那些照片在此時都成了導火索。

    面對徐紹寒的怒火,那個素來能說會道的安隅在這一瞬間,成了啞巴。

    “只是公事公辦,沒有你想的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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