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零三章:手握DG股份
    生活本就是一場惡戰,給你的是止疼藥也好,巴掌也罷,最終都是要你單槍匹馬練就自身膽量。

    安隅站在牢房門口看着扒着鐵門的安南,說不清是何感覺,大抵是那種濃烈需要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此時、面對面而立。

    她沒有歇斯底里的質問他這些年爲何不來尋自己,沒有聲問他是否還記得自己這個女兒。

    監獄裏,不算明亮的燈光落下來,給安隅寡白的面色添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她此生,何其不幸?

    父母如此,丈夫如此。

    到頭來,不過是自己孤軍奮戰的一場博弈罷了。

    良久,安隅插在大衣口袋裏的手緩緩握成拳,而後,腳尖微動,微微轉身。

    一個轉身罷了,放在往常異常乾脆利落,可今日,萬分艱難。

    牢房內的安南大抵看出安隅要走的心思,急忙換了她一聲。

    安隅步伐停住,只聽他輕顫開腔:“爸爸對不起你。”

    若是早幾年,安隅會覺得他確實是對不起自己,可此時,時過經年,年歲漸長,許多事情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看法了。

    “沒有,”她淡薄開腔,隱在口袋裏的手微微輕顫。

    強忍着內心的顫意,儘量將話語說的淡薄,以免情緒外露,以免這個中年男人內心不安。

    “是爸爸的錯,”安南微微低下頭顱,卑微之意盡顯。

    “我說了你沒錯,”安隅微揚聲,許是音量過大,吸引來了獄警的目光。

    猛的,她將口袋裏的手狠狠抽出來,急切跨步往鐵門而去,雙手握着冰冷的鐵柱,近乎咬牙切齒開腔:“你沒錯,你只是更愛你的研究事業罷了,在你眼裏,兒女都不重要,在你眼裏,兒女都是阻擋你成爲科學家路上的絆腳石。”

    “安隅--------。”

    “你跟安鴻聯繫了嗎?他在哪座城市你知道嗎?他現在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她想,他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將大半輩子都獻給了什麼狗屁的保密單位。

    到如今卻被他徐啓政一腳揣進了監獄。

    安隅的心都是顫的。

    她該扮演冷血無情的,即便此時安南被關在監獄裏,,她也該視而不見,絕不受徐啓政的鉗制,看此時,她卻該死的有情。

    她急忙奔赴而來,監獄門口見到左封的那一刻,安隅知道,自己輸了。

    徐啓政掌控一切,而她早已是他手中的棋子。

    安隅的狠心程度遠不及她父母的萬分之一。

    片刻,她緩緩鬆手,握着鐵柱的手緩緩垂下來,無力垂在身側,望着安南。

    眼眸中,盡是無可奈何與無能爲力。

    “泄露國家機密的最終下場是什麼?”她望着安南喃喃開腔。

    你以爲她是簡單的詢問嗎?

    不、她是在做抉擇。

    在自己與安南之間做抉擇。

    倘若處罰不足掛齒,那麼今日,不管也罷。

    倘若--------。

    “槍斃。”

    後面的倘若,安隅還沒想出來。

    安南就替她答疑解惑了。

    一瞬間,這個滿身傲骨絕不認輸的安律師被槍斃這二字砸的頭昏腦漲,霎時,猩紅的眼眶中淚水奪眶而出,順着面龐蜿蜒而下。

    她擡手,修長的指尖插進發絲裏,狠狠抓着頭皮。

    臉面上的痛楚之意再此時好不掩藏。

    徐啓政這是要一根一根的拔掉她的傲骨啊。

    她何德何能,讓一國總統這般算計她。

    何德何能啊?

    “安隅。”

    “你別喊我,”她咆哮着,怒吼着,尖叫聲在夜晚的監獄鋪展開來。

    驚擾了同一層樓的犯人,衆人紛紛出來,站在鐵門前伸長了脖子觀望着。

    安隅擡手,狠狠抹了把臉,淚水順着指尖滲透出來。

    她狠狠吸了口氣,而後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望着安南:“我過幾天來接你。”

    言罷,安隅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高跟鞋踩在水泥路上噠噠作響、

    孤傲的背影被監獄裏的燈光拉的極長。

    九點四十,安隅站在監獄門口,寒風吹過,她伸手攏了攏身上大衣,而後、擡眸望了眼天上下弦月,孤冷的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夜空,寒鴉停在樹梢嘎嘎叫喚着。

    她狠狠吸了口氣,微微閉眼。

    望向依舊站在監獄門口的左封,伸手,話語涼薄:“借根菸。”

    左封微愣,而後伸手,從褲兜裏掏出煙盒給她。

    安隅拿起盒子在掌心點了點,一根細長的香菸冒出了頭,她伸出指尖緩緩抽出來。

    恰好此時,左封一手拿着打火機,一手立起擋着風,將一簇小火苗往她脣邊送。

    安隅微擡手,擋着側面吹來的風,點燃了香菸。

    隨後,咻的一聲,將手中的煙盒拋還給了左封。

    寒冬的監獄門口,一男一女長身而立,女人一身紅色大衣在身,修長的髮絲垂在腦後,光看身段與氣質,不難看出是個美人。

    可在細看,便能看見她指尖忽明忽暗的煙火。

    安隅仰望天邊玄月,默默的,站在監獄們口抽了一根菸。

    身前,是萬丈深淵。

    身後、是親生父親。

    往前,死路一條。

    往後、亦是如此。

    她不管如何,結果都不會有太大差別。

    哦、有。

    死一個人和死兩個人的差別。

    思及此,寒風過境,帶起了一絲冷嘲的淺笑。。

    站在身旁的左封側眸看了眼這個冷漠的女子,似是沒想到,在如此境況下,她還能笑的出來。

    香菸過半,安隅掏出手機給徐紹寒去了通電話,這通電話,響了十七聲,整整四十秒。

    四十秒能做什麼。

    在外人眼中什麼都做不了。

    可這日,徐紹寒若是接了這個電話,也不至於此。

    片刻,她伸手將手中小半截香菸彈了出去,菸頭落到地面緩緩回彈些許,帶起了點點星火。

    瞧、將滅之煙奮力一搏都有帶起星火,何況她是個大活人。

    十點整,安隅驅車往總統府而去。

    此時的街道,不再擁堵。

    安隅驅車,疾馳在寬闊的道路上,碼錶上的速度節節攀升,

    行至市區一家便利店前,安隅提着包下車,鑽進了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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