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零五章:徐董出事了
    凌晨、安隅驅車穿行在這座城市的街道上,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公寓她是回不去了。

    但凡是與徐家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想去參與。

    此時,安隅覺得,自己像極了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

    遊蕩在這繁華的人世間,可憐的難以言語。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主幹道上,車內,有一女子渾身沾着血趴在方向盤上,低垂首,看不清容顏。

    車內的低泣聲緩緩鋪展開來,淡淡的,及其哀傷。

    她置身於漩渦之中,找不到出路。

    原以爲是一場被寵愛的婚姻,卻不想到頭來帶給她的只有數之不盡的苦難。

    能爲你遮風擋雨的人,亦能讓你不見天日。

    她的天日,已經被徐家人一手遮住了,看不見半分陽光。

    寒風蕭瑟,道不盡的是無限哀愁。

    人心涼薄,你若敢毫無底線,她們就敢肆無忌憚。

    總統府走廊內,徐君珩的沉默給了葉知秋答案,轉而、她穩住狂躁的情緒,將目光落在溫平與左封二人身上,近乎咬牙切齒開腔“今日之事,誰若敢泄露半分,你看我撕碎了你們。”

    “若我聽得關於安隅的半分風言風語,唯你們是問,”一連兩句咬牙切齒的話語驚得溫平與左封二人說不出話兒來。

    這是維護,裸的維護。

    此時,溫平與左封即便是在不識相也知曉,在葉知秋眼裏,閣下的安危遠不如安隅重要。

    二人視線落在徐君珩身上,見其無言無語。

    隨即微微頷首,點了點頭“明白。”

    徐家人並非不知曉安隅如此狼虎之性,從她當着一家人的面開車撞徐子矜開始,徐家人便知曉了。

    逼急了,她會不顧一切。

    凌晨一點十五分,宋棠在睡meng中被吵醒,她接起電話,那側一句簡單的開門讓她睡意全無。

    她翻身而起,赤腳開門,乍一見安隅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口嚇得整個人直直跪了下去。

    午夜現身。渾身是血,饒是誰都會胡思亂想。

    “安安隅,”宋棠張嘴顫慄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言語。

    “讓我進去吧”她溫聲開腔,話語間透着濃厚的倦意。

    宋棠猛然回神,側身讓安隅進來,且關門之前還看了眼走廊,見無人跟隨,才安了安心。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宋棠邁步過去,穿着一身淺紅色的吊帶睡衣緩緩蹲在安隅腳邊,小心翼翼的望着她。

    伸出去的手想摸她,擡起來之後發現,久久不敢落下。

    看着安隅渾身是血,宋棠簡直無處下手。

    安隅異常沉默,本是歷經風霜的一雙眼眸此時透着一股子死氣沉沉。

    她望着宋棠,坐在沙發上的人緩緩滑下來,坐在地毯上,曲起膝蓋,將額頭擱下去,她未曾回答宋棠的話語,只道“若你聽見了我的哽咽聲,請你捂住耳朵,讓我一直孤傲、一直漂亮。”

    空氣有片刻的靜默。

    半跪在地毯上的宋棠扶着茶几緩緩起身,離開了客廳,回到了臥室。

    她靠在臥室門上,隱隱聽見了客廳傳來的哽咽聲。

    十一月的天,屋子裏開了暖氣,但赤腳踩在地板上到底是微涼的。

    可宋棠沒有感覺。

    她仰着頭,緊貼門板,假裝聽不見那低泣的哭喊聲。

    可那壓抑的哭喊聲啊如同空氣中躲不掉的塵埃似的鑽進她的耳內。

    她並非未曾見過安隅低泣過。

    這或許是許多次中微不足道的一次,

    又或許是許多次中最驚心動魄的一次,無人知曉她今晚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她爲何會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她家門口。

    午夜三更,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敲響了自己的家門。

    就僅僅是這一條,都能讓那些點檔作家寫出個幾百萬的長篇故事來。

    客廳裏的低泣聲如同孤魂野鬼的呢喃。

    良久,宋棠微微擡手,抹了把臉面上的淚水。

    轉身,靠着門板緩緩坐下去。

    雙手放在膝蓋上,擡手,捂住自己的臉面。

    午夜一點,至三點,這個過程於某些人是漫長的。

    總統府的氣氛異常低沉,徐君珩拿着手機給徐紹寒去了通電話,那側、無人接聽。

    他撥了數次,亦是如此。

    屋內,醫生處理徐啓政的傷口。

    安隅下了狠手,兩刀下去險些致命,且還失血過多。

    “爲什麼”靜默的午夜葉知秋問出了要點。

    爲什麼安隅會捅徐啓政

    爲什麼

    許多事情,身爲祕書的他們是沒有言語的資格的。

    但顯然,今日的葉知秋並不理解他們的苦衷,於是,二人只好將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徐君珩身上。

    “支撐龐家身後的財閥有安隅與唐思和的股份,父親惱羞成怒,將安隅父親送進了監獄。”

    三言兩語道不清楚,但重點尚不算問題。

    “安隅父親不是不在了”

    “在、一直在國家保密集團做研究,所以會查不到,”徐君珩說到此,嘆了口氣。

    瞬間,葉知秋沒了言語,此時的她,不好在一股腦兒的不分青紅皁白的向着安隅。

    她不清楚是否是安隅授意與徐家作對,也不清楚這件事情的起因結果。

    只要事關安隅,徐啓政已經許久未曾同她言語了。

    似是知曉她會無條件想着安隅與徐紹寒二人,索性,封鎖了一切消息,不讓她知曉半分。

    這夜,左封是崩潰的,身爲總統閣下貼身警衛長,竟然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閣下給捅了。

    他細細思考安隅空手進辦公室,而那把刀到底從何而來。

    他細細回味了一遍這日的所有細節,而後,思緒停在了返回總統府時,安隅下車進了路邊的便利店,

    霎時,他一身冷汗。

    是以、那把刀一直踹在安隅的兜裏。

    這夜,左封讓人去調便利店監控,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想。

    這是一場蓄謀的屠殺。

    他想,安隅從監獄出來時,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捅徐啓政了,不管今夜這場交談如何。

    這個涼薄的四少夫人都決定去做這件事情。

    沒有回頭的餘地。

    分秒之間從未有過延長,而一行人覺得今夜的時光格外漫長。

    良久,軍醫出來拿東西,葉知秋伸手狠狠的拉住他,急切詢問道“如何”

    軍醫搖了搖頭“正在縫合中,身中兩刀有一刀與要害僅差分毫,您在耐心等等。”

    他簡潔告知情況,禮貌而又急切,隨即轉身進屋。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是將重點落在那個兩刀身上,安隅捅了他兩刀。

    大抵徐啓政本人也沒想到,安隅會如此狂妄至極。

    會狠下心要他的命。

    捅一刀就罷了,還來第二刀,似是怕他死不了似的。

    何其心狠手辣

    這夜,註定不太平。

    徐君珩因聯繫不上徐紹寒而急切,何止是聯繫不上徐紹寒,周讓亦是如此。

    如此,難免叫他擔憂。

    而這方,深夜狂奔的車輛在空曠的街道上異常顯眼,誰都是亡命之徒,誰也沒有多餘的經歷去管電話是否想起。

    你追我趕的車隊將這個靜謐的黑夜打破。

    周讓坐在副駕駛上心驚膽戰的望着前面的路況,大手狠狠的抓住把手,

    似是擔心自己下一秒會被甩出去。

    首都時間晨間七點二十五分,總統府的手術告一段落。

    而在此時,周讓給徐君珩回了通電話。

    將接起,只聽徐君珩急切的詢問聲傳來“你家徐董呢”

    周讓聽這語氣,渾身一顫,靠着牆壁才微微站穩身子,看了眼緊密的房門以及不斷端着鮮紅的水盆進進出出的下人們,顫顫巍巍扶着牆開腔“徐董、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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