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二十三章:三小姐
    安隅素來是個雷厲風行得人,未曾挪地方,直接在監獄裏當場解剖,這份果斷與狠厲無形中告知了衆人她要當場要結果。

    而法醫的速度也及其快速,與唐思和這個刑事律師一起,配合的及其默契,也直接給出了結果。

    監獄牢房門口被拉了警戒線,監獄長也早已到場。

    法醫結果落地,並未得到安隅的迴應,等着她們的是此起彼伏的乾嘔聲。

    徐紹寒站在其身後,撫摸着她的背脊。

    血腥味混合着污穢味異常難爲。

    “下毒時間,”良久,她蹲在地上修長的指尖狠狠地插進頭髮絲裏,及其無力的道出如此一句話。

    “從死亡時間來看,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夜間六點至七點之間,如果城郊監獄跟首都其他監獄作息時間是一樣的話,我猜測應該是隨餐下毒,當然,如果想知道是什麼毒,得化驗。”

    猛然,安隅推開徐紹寒的臂彎,兇狠開腔,“人呢?”

    “葉城提去了。”

    “驗毒,”她決不罷休。

    不管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誰,她一定要拿到所有證據弄死對方。

    城郊監獄外的風嘩嘩的颳着,監獄內靜寂無聲。

    葉城提人來的路上就已經審了一番,讓警衛將監控室裏那人送到監獄,自己又返身離開。

    夜間十二點,葉城在提了一人過來,咣噹一聲扔在徐紹寒腳邊。

    “給監控室轉賬的那人。”

    頃刻間,本是扶着牆吐得直不起身的人猛然起身,朝躺在地上那人狠狠奔去,踩着細尖高跟鞋的腳狠狠的拼盡權利踩上那人手掌。

    一腳下去,慘叫聲猛然炸開。

    及重的力度將人手心被踩出了血。

    那一聲慘叫響起時,邱赫似是看不過眼,移開了眼簾,同時移開的還有溫平等人,唯獨徐紹寒與唐思和二人目光依舊落在安隅身上。

    “誰指使你的,”她伸手拉起人的衣領惡狠狠問道,腳跟依舊踩在人的手背手背上,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似是覺得如此踩下去不夠力道,且還狠狠碾壓了番。

    “我不知道,”那人慘叫着迴應。

    安隅信嗎?

    自是不信,一個能買通監獄監控人員的人怎會不知道?

    即便是不知道正主是誰也該知道些許什麼。

    “不知道?”安隅點頭。

    “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是吧?”她頻頻點頭,笑的一臉殺意。

    她擡腳,將高跟鞋的腳跟狠狠的從那人掌心拔出來,而後,轉身,推開法醫的身子往牢房而去。

    牢房內,安南的屍體剛剛被解剖開,滿屋子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

    不敢想,安隅不敢想。

    不敢想那張白布下蓋着的是安南的屍體。

    可事實就是如此。

    一陣噁心涌上喉間被她狠狠壓住。

    她伸手,猛的拿起法醫剖開屍體尚未來得及擦拭的手術刀。

    “安安--------。”

    “啊---------。”

    徐紹寒的呼喚聲跟那人的慘叫聲同步響起,他想阻止,儼然來不及了,安隅一刀子捅進了那人下腹,離命根子僅剩幾釐米的距離。

    圍在場的男人無形中只覺渾身一寒。

    安隅的狠勁兒,不是蓋的。

    有人已經見識過了。

    “知不知道?”午夜十二點,那個着一身高定禮服的女子蹲在男人跟前,手中利刃寸寸下去,一口一個你知不知道,儼然跟發了狂似的。

    饒是站在一旁的法醫都覺得膽顫,不寒而慄。

    這夜的寒風不如安隅的嗓音陰寒。

    監獄的陰森之氣比不過安隅。

    “我問你知不知道,”安隅每問一句,便捅一刀。

    刀刀見血,刀刀入骨。

    眼前這麼一個大活人成了魚肉,被安隅拿着刀子狠狠宰割。

    “安隅。”

    徐紹寒眼見眼前人發了狂,擔憂人死在安隅手裏斷了線索,伸手去拉她,卻被她猛的甩開,且歇斯底里道:“你別碰我。”

    揮開徐紹寒時連帶着拔起了手中的刀子,一揮手之間,徐紹寒的西裝被劃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

    即便如此,安隅也未曾有停下來的意思。

    徐紹寒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原以爲她會有所停歇,但沒有。

    她聲嘶力竭再道:“你能不能讓我活的有點尊嚴?”

    一切的開段是她踏進徐家大門開始。

    一個女子,該有多憤怒纔會將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拖着往牢房而去?

    安隅將人狠狠的扔在地上,伸手,及其快速的掀開蓋在安南臉面上的白布。

    已去世的人,面目不算和諧,更甚是帶着些許臨死前的猙獰。

    安隅見那人的臉面狠狠的摁在安南跟前,強迫他與死人對視。

    “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

    那人掙扎,緊閉雙眼就是不睜開安隅一巴掌抽在其臉面上。

    “你以爲你能躲的過嗎?你不是不說嗎?好、好、好,”安隅頻頻點頭,冷笑吟吟。

    “沒關係,我將他送到殯儀館的時候開一個雙人冰棺,讓你躺在他身旁陪着他,陪着他從活熬到死。”

    “你這是犯法的,”許是安隅的話語太過狠厲了。

    那人使勁兒叫喚。

    嗓音都帶着些許哭腔。

    “犯法?”安隅狠狠的擒住人家,眼眸中盡是狠毒,在無半點光亮。

    “你在一個律師跟前說犯法?”

    “就憑你下毒這件事情我就能讓你將牢底坐穿。”

    “毒是我下的,我願意坐牢,”那人叫嚷着承認自己的罪行,想以此來謀求一條活路。

    大抵是未曾想過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狂妄,會如此不要命,如此癲狂。

    “你以爲你坐

    牢就完了?我要讓你父母長輩老婆孩子這輩子過的豬狗不如,你殺我一人,我毀你全家。”

    你殺我一人,我毀你全家。

    這話太過咬牙切齒。

    這夜,安隅崩潰了。

    望着眼前渾身是血昏迷在地的人,她哐噹一聲扔下手中的刀,蹲在安南的屍體旁,將沾滿鮮血的手緩緩插進自己的頭髮裏。

    狠狠的抓着。

    那是一種控制不住的癲狂。

    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聲線響徹雲霄,絕望的話語聲從喉間溢出來:“我做錯了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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