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三十章:上任
    一月、春節假期。

    不長不短。

    安隅獨身一人待在宿舍樓,李菲菲不時順路給她捎點東西過來。

    屢次相邀她去李家,安隅均是溫聲拒絕。

    大年初二,一早、安隅尚在牀上爲起,李菲菲拿鑰匙開門進來,見她依然癱在牀上,不免嘆了口氣,將手中保溫瓶擱在書桌上,溫溫開:“昨晚幾點睡的?”

    “十二點左右,”安隅坐在上鋪,抱着被子起來,伸手將齊肩的髮絲紮起來。

    十二月底,她以學業繁忙爲藉口,掩飾了自己想斷髮重生的念頭將一頭長髮咔嚓一刀給剪了。

    剪時,李菲菲坐在一旁,搖頭捂眼,不敢多看。

    “孕婦不宜熬夜,”李菲菲開口唸叨。

    但這唸叨未曾維持多久,安隅一句話將她打回了原型:“教授留下來的寒假作業我都完成了。”

    李菲菲望着她,半晌未言。

    只覺臉疼。

    她伸手將保溫瓶裏的喫食一件件的拿出來擺在書桌上,見安隅彎着身子從上鋪下來,伸手在身後虛扶了一把。

    “我真是擔心哪天晚上我起來看見宿舍裏一失兩命,”博士生的宿舍樓,極破。

    大抵是最新最好的宿舍樓都給了大一的學弟學妹們,爲了能更好的招生。

    而到了他們博士生這裏,住的都是老舊的宿舍樓,朝氣重不說,那種上下牀爬上來爬下去的也真是要人命。

    李菲菲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可安隅因這句話,動作頓了頓。

    猛然想起什麼不該想的。

    但也僅是片刻之間罷了。

    安隅轉身鑽進衛生間,屋外,李菲菲伸手抽出幾張紙巾擦拭着掌心,就着安隅的刷牙聲同她她不鹹不淡的聊着:“我剛進來時,宿管阿姨在念叨,說樓下近幾日有人抽菸,成片成片的菸頭躺在宿舍樓下。”

    “不是很正常,”安隅涑口時,漫不經心應了這麼一句。

    這年頭,小年輕愛而不得在女生宿舍樓下抽菸解悶是常有之事。

    李菲菲話語一哽,聽起來確實是挺正常,可也不太正常。

    比如、放假之前她也見過那個男人站在樓下抽菸。

    見安隅反應淡淡,李菲菲未在言語。

    “我初四就過來陪你,在家也是無聊的緊,成日這裏拜年那裏拜年,年紀大了也沒個紅包拿,整日陪笑,臉都僵了幾個度,跟個陪酒小姐似的,哦、陪酒小姐還有錢呢!”

    安隅聞言,淡笑不止。

    李菲菲這人,嘴欠起來連自己都罵。

    “我去學校教師家屬樓拜個年,一會兒就完事兒,我過來接你四處走走?”

    安隅本想拒絕,只聽李菲菲在道:“我媽說了,孕婦要多動,對身體好。”

    話語說完,她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將放在書桌上的袋子拿出來,從裏抽出好幾本書來放在安隅書桌上,且道:“我從我媽書房拿了幾本書出來,你有空看看。”

    安隅側眸看了眼,全是關於孕婦的書。

    心頭一暖,望着李菲菲,道了聲謝。

    她想,學校縱然是個小社會,可那些未出校門的孩子大抵比社會中的人要單純許多。

    這日下午,李菲菲拉着安隅出去了趟,往t市最繁華路段去。

    安隅着一身寬大羽絨服,,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帶了條米色圍巾,一頭齊肩長髮披至腦後。

    t市不如首都大,但就是這麼個不大的城市令人異常有安全感。

    談不上喜與不喜。

    只覺得遠離了首都,連帶着空氣也清晰了。

    這日下午,二人漫不經心遊逛在市中心,李菲菲家庭條件算是富裕,花錢起來也毫不客氣,屬於看中什麼都可以直接刷卡型的女生。

    而安隅呢?

    不缺錢,可她沒有買東西的慾望。

    行至一家嬰兒用品店門口,李菲菲停住了步伐側眸望了眼安隅。

    後者淺笑道:“走吧!”

    “我瞧着他對你還是有心的,”這日,自她們出宿舍樓,有一身影不遠不近的跟着她們。

    不打擾,也不靠近。

    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嘆息。

    李菲菲知曉,安隅也知曉,只是二人都極有默契的未曾點明。

    不能進,也進不得。

    李菲菲站在嬰兒用品店門口望了眼安隅,實際上是在試探她。

    試探她是否真的想與那個不時在她們宿舍樓下抽菸的男人劃清界限。

    年初五,博士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校園,離開學本還有一個多星期,大家紛紛歸來,無疑是因爲教授留的課業太多,不抓緊時間完成眼中影響畢業時間。

    晨起、安隅躺在牀上刷新聞。

    李菲菲咬着筆頭抓耳撓腮,一邊寫一邊罵教授,安隅聽了一早上。

    自離開首都,她將原先的工作號交給了宋棠,自己重新另外辦了只號。

    知曉的人不多,除去偶爾能收到幾條短信之外,接到一個來自葉知秋的問候電話之外,再無其他。

    這日清晨,安隅刷到了徐君珩。

    刷到了總統即將換屆的新聞。

    新聞媒體在言語之間豪不吝嗇的誇獎徐君珩是如何年輕有爲,又是如何做出政績的。

    安隅隨意翻了翻照片,翻到了一張08年六月份,簡兮陪着徐君珩出席發佈會的照片,她長身而立站在徐君珩身旁,專業、而又優雅大氣。

    可如今,徐君珩身旁在也不會有一個女人不怨不悔的站在他身旁十年之久了。

    “安隅?”

    牀下,李菲菲叫了她數聲,安隅看新聞看的入神,未曾迴應,這人起身扒着牀沿看着她,駭了她一跳。

    “恩?”她淺應。

    “頭髮要掉完了,”李菲菲說着,伸手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髮,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望着安隅,淚眼汪汪的,眼見是被作業摧殘的不輕。

    “會長回來了,”安隅淺笑。

    “讀博士太掉頭頭髮了,”李菲菲哀嚎着,蹲在地上,跟只嗚咽的小狗似的,“只怕是畢業證還沒到手,我就可以直接進尼姑庵了,都不用去理髮店剃頭的那種。”

    安隅無聲淺笑、

    心情甚是愉悅。

    從一個從業多年的律師角度出發,這種課題對於一個尚未出校門的學生而言,確實是難了點,她完成的快,無非是因爲她實戰經驗豐厚。

    “你從刑法出發可能會好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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