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此時,她看到了徐紹寒對自己的維護。
這個男人,記着她一開始說過的話。
嬰兒房內男女主人相擁而立,月嫂與奶媽自然也是識相的很,抱着孩子去了另一方。
儘管小傢伙的哭鬧聲依舊不止。
可此時,素來疼愛孩子的徐先生沒有半點準備開口哄的模樣。
相反的,一心都在自家愛人身上。
徐紹寒摟着安隅,寬厚的大掌有以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寬慰着她。
且還輕聲笑道:“樓下有賓客,安安可別將妝給哭花了。”
“我已經有一隻小花貓了,可不能在來一隻大花貓了。”
本是情緒低沉的人聽聞這番話語,悶在徐紹寒胸前抱着他的腰肢淺笑。
小花貓是誰?
是朏朏。
她時常能聽見徐紹寒哄孩子時說這麼一句話。
朏朏乖嘛?
不乖。
月子裏的乖巧或許是每個孩子都有的,可出了月子,徐紹寒覺得,自家女兒以後一準兒又是個暴脾氣,哭起來沒玩沒了,天不破她不停。
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着。
哭的滿臉通紅。
但到底,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安隅身上,沒太慣着她。
也不許月嫂與傭人之間太過慣着。
“好了好了,”男人見她悶聲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俯身啄了啄她的脣瓣,溫聲軟語開腔:“乖、又哭又笑、鼻涕冒泡。”
“沒有,”安隅反駁,嬌嗔瞪着徐紹寒。
這一瞪,瞪的這人心都軟乎了。
俯身將人往下摁了摁,且話語帶着半分隱忍低沉:“今晚早些睡。”
至於爲何,安隅懂。
朏朏已百日,而徐紹寒尚未開葷。
這隱忍力,算是相當厲害了。
實則,照顧老婆孩子不算是個輕鬆活兒,徐先生每日的勞累程度不比在公司輕鬆。
這是其一。
其二、是擔憂安隅身體。
他素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孕前,二人夫妻感情好時,這人沒少磋磨自己。
安隅伸手抱着他的腰身,恩了聲。
“去看看女兒,”這話、是安隅說的,小傢伙哭鬧的撕心裂肺的模樣讓她很是心疼。
老太太走後不久,夫妻二人抱着孩子下來了。
但凡是徐紹寒在,抱孩子這樣的活兒落不到安隅手上來。
怕她勞累着。
衆人極有默契的都未曾提老太太到來之事。
該熱鬧起來照樣熱鬧起來。
自安隅搬過來,磨山尚且還是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會客。
一屋子人交談甚歡,聊工作、聊生活,聊人生趣事。
自也少不宋棠跟自家母親鬥嘴的名場面。
磨山的熱鬧與總統府的冷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與老爺子病房裏冰冷的儀器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這夜、徐紹寒廝磨着安隅,後者稍有躲閃,徐先生溫軟的哄着她。
每個女生生完孩子之後對自己的身材多少會有些許不自信,而安隅,也不例外。
更甚是覺得她無比偉大。
這夜夫妻情事,註定不會太短暫。
徐紹寒極爲小心翼翼。
細細觀着安隅的表情。
次日,安隅提及想回公司上班之事,原以爲徐紹寒會阻攔,但實則,並非,這人且還異常贊同,支持她儘早出門去接觸外面的世界。
她錯愕,震驚。
尋問徐紹寒,後者捏着她的掌心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空,安安也有。”
一月中旬,臨近春節尚有一月之餘,安隅回到了安和。
大抵是未曾母乳,產後營養師也有給她搭配餐食。
安隅的身材,與以前,無異樣。
用徐紹寒的話語來說,長倒是長了點肉,但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勻稱的很。
安隅歸來第一日,宋棠中午叫了餐,與邱赫唐思中午在茶水間吃了個便餐。
中午時分,安隅撥了通電話給徐紹寒,詢問女兒情況。
那側,徐紹寒淺笑道:“有我在,你安心。”
本該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可此時,二人換了個方向。
徐紹寒將辦公室搬到了磨山,謝呈與周讓成了磨山常客,每每來時,手中總是抱着大摞文件,來回顛簸叫二人有苦難言。
這日午後,小傢伙鬧睡,往常都是安隅帶着一起午休的,可今日,安隅不在。
哭鬧不止,月嫂怎也哄不住,眼見小傢伙哭的滿臉,擔憂哭多了不好。
抱着孩子尋徐紹寒去了。
在月嫂眼中,磨山的男主人比女主人更對生活上心。
男主人在照顧女兒之時還要兼顧妻子的日常起居與心情好壞。
若是妻女之間二選一的話,男主人絕對會選妻子。
這點,衆人雖不能理解,但也不敢多問。
畢竟、平常人家,誰不是以孩子爲先?
書房內,男人正回覆郵件,聽聞敲門聲,道了聲進,入眼是哭的小臉通紅的朏朏,伸手,示意月嫂將孩子抱過來。
“怎哭了?”往常中午,鮮少見人哭鬧。
“往常中午都是太太帶着睡的,今日太太不在,”月嫂小聲解釋着。
雖知曉男女主人都不是不好講話的人,但該言語的還是要解釋清楚,
&nb
sp;徐紹寒嗯了聲。
表示知曉。
抱着孩子輕哄着。
這日午後,周讓來時,便見徐紹寒抱着孩子哄着,小傢伙哭的哽咽,靠在他懷裏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本是有話要言的惡人此時止住了話語聲。
徐紹寒呢?
道了句稍等。
抱着孩子出去了。
再進來,手中沒了小傢伙多的影子。
諾大的集團公司,說不管是不可能的,只是明面兒上看似放手了,暗地裏,哪一項不是他把過關的?
“城南開發區的樓盤已經落成了,招商引資目前正在進行中,”周讓說着,將手中文件遞給他。
徐紹寒伸手接過,隨意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