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六十四章:我娶你
    這個外人眼中爲國爲民的一國總統,實則,是在跟着簡兮的步伐走。

    她在哪裏,他便出訪哪裏。

    你說他深情,他能做到數十年不娶簡兮、

    你說他無情,可他卻能滿世界的跟着簡兮跑。

    還能算計何家,讓何莞自動退出這場三人的戲碼。

    他用情至深,但太過深沉。

    深沉到簡兮不想,也不願去勘破。

    溫哥華的這場雪。下的很及時。

    簡兮站在樹蔭下看着徐君珩時,這場雪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

    就着昏暗的路燈,她望着眼前人,許久未動。

    “回首都嗎?”

    “不回。”

    一問一答,及其乾脆利落。

    她們二人都是頂尖,都是佼佼者

    徐君珩也好,簡兮也罷,都有自己的傲骨。

    儘管此時年歲不小,可這份傲骨依然存在。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無論生活給他們怎樣的痛楚,她們絕不輕易認輸。

    說不回、便是不回。

    那份傲嬌,不會因着自己年歲漸長而妥協。

    “我娶你。”

    徐君珩再開口。

    若是以往,只要徐君珩說出這三個字,她一定義無反顧的跟着人家走。

    可這三個字,來的太遲。

    遲了十幾年。

    此時再聽,依然沒了當初年少時那份該有的悸動。

    微微詫異,但也僅是一瞬之間變回歸思緒

    溫哥華的冬日,不比首都溫暖。

    二人穿着厚重的羽絨服站在街頭,徐君珩用平靜隱忍的話語將那句遲到了十幾年的話語說出口。

    他本是一國總統,本該至高無上。

    可此時,站在簡兮面前,他像一個犯了錯的學生,侷促、不安。

    深邃的視線緊緊鎖着她,不敢移開。

    而後者呢?

    插在口袋裏的手微微緊了緊,望着徐君珩,話語淡淡:“如果早幾年,我一定會很感動。”

    這只是後半句,徐君珩知曉,,等着他的還有後半句,而這後半句的內容大多不是他想聽的。

    “可現在、我已經過了被幾句甜言蜜語哄跑的年齡了。”

    三十多歲的女人,縱然持有一顆童心,可也該清楚事情的本質。

    倘若今日,何莞沒有發那一通長文,沒有與徐君珩解除婚約,這個男人、不會說出我娶你這樣放肆的話語。

    他的這句我娶你,是權衡利弊得失穩住一切之後纔有的。

    而她要的,是淳樸的,是真誠的。

    可她要的,徐君珩給不了。

    “徐君珩,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你聽見了嗎?”

    溫哥華的街頭,簡兮的那句不愛你了,一句比一句高漲。

    從溫淡到激昂,一字一句都跟刀子似的扎進徐君珩的心臟。

    這午夜街頭,太過令人痛心。

    溫哥華的這場雪,下的太是時候了,大抵是知曉今日會有一場虐戀上演。

    “我愛你,我還愛你,”他開口,步步向前。

    沉重的步伐似是千斤重。

    簡短的幾個字說出了嘔心瀝血的感覺。

    徐君珩是悲哀的,他的出生就註定他此生不能隨心所欲。

    他與何莞訂婚的這些年,每日都在煎熬。

    直至何老爺子去時,他好似突然間看到了光明。

    而這光明,來自於他終於可以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婚姻,不需要去放棄自己所愛之人。

    “你說我滿目山河註定愛而不得,可我從未滿目山河過,我是無可奈何,簡兮,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想像紹寒那般說愛就愛,說娶就娶,不顧及一切,可我不行。”

    冷風簌簌的街頭,二人話語激昂。

    簡兮一身深藍色羽絨服在身,毛領上的貉子毛被吹得左搖右晃。

    她望着徐君珩,望着眼前這個目光猩紅的男人。

    被他那句我從未想過滿目山河,我是無可奈何,狠狠的給刺了一下。

    她與徐君珩認識至今十四個年頭。

    待在他身旁斷斷續續八年之久,從縣到市,從市到總統府,陪着她一路走過來,這個男人未曾表現出對權利的熱愛。

    更多的是麻木。

    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人牽在手上朝着規定好的方向前行。、

    可不管是滿目山河也好,還是無可奈何也罷。

    她們之間,已經錯過了。

    從二十歲到三十四歲,這十四年的時間變遷,誰也不再是當初的少男少女了。

    她也不再是原來的簡兮了。

    “下輩子,換我做個男人,不顧一切也要跟你在一起。”

    下輩子,換她來做個男人,告訴他什麼叫勇敢。

    猛然,徐君珩上前,伸手狠狠的抓住簡兮的臂彎,沉聲質問:“爲什麼要下輩子?我只要這輩子。”

    簡兮望着他,直視他,眉眼中蘊着淺淺的淚光,雪花落在臉面上迅速的散開,她笑道:“那換種說話,希望下輩子我們可以合適點,要麼我生在豪門與你門當戶對,要麼你生在平凡人家與我門當戶對。”

    這樣,她們不用兜兜轉轉,繞來繞去,撕心裂肺的糾纏這麼多年了。

    “所以你寧願錯過也不願跟我在一起,”徐君珩問,話語帶着幾分壓抑的哽咽。

    簡兮望着她,一雙丹鳳眼上蘊滿了淚水。

    她望着徐君珩,內心情緒的泛濫已然把控不住:“我等你這聲光明正大的我愛你,等了十年,你知不知道這十年我何其煎熬?”

    她擡手,捧住男人面龐,修長的指尖落在他眉眼上來來回回,將這副已經刻在心底的面龐在加深了一分。她道:“愛情或許不分先來後道,可生而爲人要知曉禮義廉恥,我可以愛你,但我不能愛別人的丈夫。”

    不當第三者,,是她最後的尊嚴。

    離開,也是爲了維護那僅有的尊嚴。

    “我不是別人的丈夫。”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你有你的佳人,我有我的良配,你何苦不放過我呢?”

    “我放過你誰能放過我?”徐君珩抓住她的掌心,狠狠的捏着,試圖讓彼此都清醒一些。

    “我此生註定要葬身權利了,若身旁無你,這輩子跟行屍走有何區別?簡兮,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讓你成爲行屍走肉不是我的錯,”面對徐君珩輕斥的質問,簡兮的迴應是冷漠的,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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