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他們也沒想到,同爲神獸,白羽獸居然差了金烏那麼多。
不過想想也覺得好像沒什麼毛病。
若非如此,剛纔在裏面時官官幾次言語不遜,照理說早該得罪了白老纔是,可是白老卻像是習以爲常,不僅半點沒覺得官官無禮,而且從頭到尾都未曾有過教訓之意。
官官懸空浮起,在周圍的那些雕有異獸的紋路附近轉了一圈之後,嘴裏忍不住嘖了一聲:“不過姐姐,我覺得這老傢伙古里古怪的。”
“這些雕像要是不是他也就算了,要真是是他,那他可真夠自戀的。”
“滿到處的刻着自己的神像,自己住在裏面不說,還日日讓人瞧着,他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
神獸之流都各有癖好。
龍族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鳳族則是愛美。
他們金烏雖然也極爲自戀,喜歡炫耀自己的羽毛,可是怎麼着也沒像是這隻白羽獸一樣,居然在住處附近刻滿自己的本體神像,讓人日日“瞻仰”。
哪怕官官臉皮厚,她也覺得。
要是她住在這種地方,肯定覺得特別羞恥。
哪能像是那隻白羽獸似的,坦然的好像理所當然一樣。
姜雲卿聽着官官的話頓時被逗笑,伸手拎着她的後領子將人放回了自己肩頭:“別胡說。”
這還沒離開靈樞山境內呢。
雖然說官官不懼白老,可他畢竟是尊者境界的強者,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這話要是被白老聽到,那多尷尬。
說完她直接溜回了姜雲卿識海之內,拎着花錦扯着他的花冠子,“還有你,簡直就是膽小鬼,有我護着你你怕什麼,剛纔丟人死了。”
花錦被揪着花冠不敢反駁。
他也不想怕啊。
可那是神獸,還是尊者境神獸的魂靈,他當時突然對上能站穩而不是趴在地上就已經算他膽子大了。
姜雲卿對於二人的打鬧哭笑不得:“你別欺負花錦了,他又不是神獸,懼怕白老也很正常。”
“你忘了當初在試練塔裏,你不也一樣仗着神獸氣息壓迫他嗎?”
官官這纔想起第一次見到花錦時的模樣,嘴裏哼了聲,到底也知道理虧,鬆手放開了花錦。
……
姜雲卿看了眼那些雕紋之後,就沒再多想。
三人也未曾在靈樞山域界之內久留,打算直接出了靈樞山後就去尋宗宏。
誰知道還沒離開靈樞山時,就被人突然攔了下來。
“印惲?”
雷鳴看着站在身前之人,臉色頓時冷了幾分,他皺眉說道:“你想幹什麼?”
印惲的長相和宗宏完全是兩個極端。
宗宏瞧着溫和儒雅,眉眼不彎也帶着笑意,一看就極好相處,而印惲卻恰恰相反。
倒不是說他長得不好,而是他那目光瞧着人時像就帶着一股子陰冷之意,薄脣輕抿之時,臉色陰沉,就差直接在臉上寫着“不好相處”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