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娘娘說的果然沒錯,你不適合阿瀅小姐。閃舞..”
左子月瞳孔猛的睜大,擡頭看着徽羽,就見到她撐着傘走到近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娘娘說,你今日會來搶親,不過是你心中不甘罷了,你對阿瀅小姐的喜歡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你去摒棄他人之言,去無視外人異樣目光,嘗試着爭取。”
“娘娘替阿瀅小姐賜婚的時候,阿瀅小姐是不願的,她說她心中只有你一人,哪怕你不願意要她,她也不願嫁入崔家爲妻,所以娘娘跟她打了個賭。”
左子月猛的擡眼,臉上滿是愕然之色。
徽羽說道:
“娘娘說,如若你今日來了陳家,如果你能因爲阿瀅小姐能有與世皆敵的勇氣,如果你敢親自問阿瀅小姐一句她願不願意回頭,而不是被他人所言擊退,那她便親自替阿瀅小姐悔了這樁婚事。”
“無論是崔家還是陳家,娘娘都會陪着你們二人一起前往安撫。”
“可如若你沒有這份勇氣和擔當,甚至再次退卻,那麼阿瀅小姐便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安心嫁入崔家,從此再不惦記於你。”
徽羽的話讓的左子月臉色攸然慘白,連最後一點血色也褪去。..
徽羽微垂着頭對着左子月說道:
“所以這場賭注,阿瀅小姐輸了。”
徽羽的話如同利刃,刺得左子月生疼。
“左大夫,你不適合阿瀅小姐,所以回去吧,往後阿瀅小姐便是崔家婦,她會有一個相敬如賓的丈夫,會有乖巧兒女,哪怕她不愛崔然,可是有皇后娘娘和陳家在,崔家上下一樣會敬着她。”
“從此往後,阿瀅小姐的喜樂憂愁,都與你無關。”
左子月緊緊抓着地上的雪,那雪在他掌心裏榮華,染上了刺目的殷紅。
他以爲之前便是極致,卻沒想到原來疼痛是永無止境的。
左子月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的大婚是一場豪賭,哪怕他曾經那般傷了陳瀅,她卻依舊將懷着最後的念想,將她往後餘生都放在了這場豪賭裏面。
可是他讓她失望了,他依舊讓她輸了,輸的一無所有。
一句崔家婦。
一句喜樂憂愁,都與他無關。
左子月眼前浮現出陳瀅低聲哭泣的模樣,臉上神色漸漸猙獰起來,他猛的一撐地面爬了起來,踉蹌着便朝着遠處跑了過去。
徽羽瞧着左子月的模樣,勾了勾嘴角。
天上雖然飄着雪,可街上行人不少,左子月朝前跑着時撞上了人,卻沒有會回頭,反而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錯身而過就走了。
被撞的那人頓時罵出聲:“攆鬼呢你,跑這麼快趕着去投胎”
他剛纔被撞的生疼,使勁揉着胳膊肘嘀嘀咕咕的罵道:“真他媽倒黴,哪來的催死鬼橫衝直撞的”
那人話還沒說完,突然便有人握着一錠銀子放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