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真人在旁看着,只覺得雲卿施針的手法極爲奇特。
明明看似尋常,卻又像是有一定的規律。
每當一枚金針落下之時,司徒宴身體上的寒氣便弱上一些,而當所有金針全數扎完之後,原本滿是寒意的司徒宴身上竟是生出了一股火熱之力來。
約莫有小半個時辰後,原本附着在司徒宴身上的寒氣消散了大半,而他慘白的臉上也恢復了一絲血色。
雲卿將司徒宴手腕上帶着的火石取了下來,原是想要將其用在別處,只是當她手指拂過他右手之時,她左臂上剛剛安靜下來的小蟲突然又動了起來,而在同時,司徒宴手臂上也凸顯出來同樣的痕跡,兩隻小蟲詭異的藉着他們此時靠在一起的肌膚貼在一起。
雲卿:“”
果然是司徒宴
她臉色黑了三分,用力戳了司徒宴手臂上的小蟲一下,原是想要捏死它的,可誰知道那隻小蟲還沒死,她自己左臂上的小蟲先鬧騰了起來,胡亂竄着疼的她鑽心刺骨的。
雲卿悶哼了一聲,只能先停了下來,心裏暗罵了兩句王八蛋,臉色黑如鍋底。
“居士,你怎麼了”
紫陽真人見雲卿突然安靜下來,臉色還難看的嚇人,以爲是司徒宴出了什麼問題,連忙道,“你臉色這般難看,可是二皇子情況不好”
雲卿有些咬牙:“他死不了。”
方纔不是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他從這姑娘臉上看出了一股子殺意
雲卿甩掉司徒宴的胳膊後,起身道:“來人。”
許一早就已經等在了外面,聽到裏面聲音,就連忙推門而入:“雲先生。”
“我要你準備的東西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我立刻讓人送過來。”
許一連忙轉身出去,不過片刻就跟另外一人擡着一人高的大桶走了進來,旁邊還有兩個人擡着四方的鐵架,裏面燒着炭火。
等木桶放在火上繼續熬煮起來後,許一正想詢問雲卿該怎麼讓自家主子浸泡。
誰知道就見到雲卿手腳利落的抓着司徒宴的肩膀,直接就將人扔進了木桶裏,濺起了一地的水花。
許一被潑了滿頭滿臉。
“”
他滿臉茫然看向雲卿。
雲卿惱着這司徒宴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體內弄的那鬼東西,臉上帶着煞氣道:“讓他在裏頭泡着,醒來了也不許出來,泡足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我來拔針。”
“金針不許碰掉,也不準早出來,否則要是死了別怪我。”
許一看着雲卿說完之後轉身便朝外走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甩上房門,滿臉懵逼的看向紫陽真人,茫然道:“發生了什麼”
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轉眼就滿臉的煞氣。
她剛纔那模樣,瞧着就跟想要喫人似的。
誰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