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前皇后雖然死的早,她母族之人卻還在。
往日裏那些人對司徒宴不聞不問,是因爲司徒宴太不起眼,不僅不得皇帝看重,也未曾顯露過半點奪儲的可能。
可是如今司徒宴深受皇寵,又是朝中最有可能繼任皇位的皇子之一,那些原本待他冷淡之人像是聞着血腥的鯊魚似的攀附了上來。
這幾年司徒宴在朝中一步步向前,那些人和他也變得密不可分。
司徒宴一旦出事,那些人決計不會放過殺他之人,到時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反倒會便宜了別的皇子。
想要取司徒宴性命太過冒險,也容易讓自己深陷其中,可若是想辦法將他留在山中,說不定能夠阻撓一二。
可是在聽到雲卿的話後,想想這一路上他看到的那些明樁暗樁,還有司徒宴身邊時時跟隨在側的護衛,徐鶴就歇了這心思。
徐鶴說道:“姑娘說的對,眼下還是京中要緊。”
雲卿見司徒釗站在一旁不曾說話,而且臉上難看的厲害。
她緩和了幾分,對着司徒釗道:
“你也別胡思亂想,朝中雖然有二皇子的人,可卻並非人人都想要他繼任皇位。”
“陛下心思不比常人,他的帝王,是絕不會願意見到有人覬覦他身下的位置時還得衆望所歸。”
“二皇子眼下看着形勢是好,可有時候烈火烹油並非好事。”
司徒釗聽着雲卿的勸解,緊握着的拳心鬆開了一些:“我知道了,師父。”
雲卿:“去收拾一下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啓程回京。”
司徒釗又跟雲卿說了幾句話後,這才離開,等他走後,雲卿纔將徐鶴叫進了房中,對着他道:
“京中情況如何”
徐鶴說道:“一切都好,姑娘之前安排的事情,屬下也已經全部辦好了,只等殿下回京之後,便能見分曉。”
“只是姑娘,欽天監的事情明明是您安排下來的,您爲何不告訴殿下”
雲卿抿抿嘴角,看着窗外說道:“欽天監的人本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爲了防着玉霞觀之事失敗所準備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釗雖然磨練了幾年,可是性情依舊有些急躁,而且這段時間不知道爲何對我總不似之前那般親近。”
“二皇子那邊屢屢挑撥,阿釗雖然未曾相信,可難免心中不會存疑,如若這個時候他知道京中之事是我安排,恐怕會生出不必要的誤會來。”
“先不急將此事告訴他,等回京之後,如若一切順利,半個月之內他定然能夠成爲太子,到時候他自然能夠知曉一切。”
“可是姑娘”
徐鶴聞言想要再勸。
他今日來時,就發現司徒釗和雲卿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