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有些頭疼,他抱着君清歡起身,低聲道:“我與你說過了,孃親不喜與人親近,而且她也不喜歡你在外叫她孃親,被人知曉她女子身份。”
君清歡癟着嘴巴,委屈道:“我我只是想孃親了”
司徒宴看着她沮喪的模樣,也捨不得責備她,只能嘆口氣揉了揉她腦袋後,扭頭對着滿臉驚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許一說道:
“讓人守好了外頭,別叫人進來打攪。”
“還有,將外頭那幾條尾巴處理乾淨。”
許一心中雖然依舊震驚,那個兇殘至極的雲先生居然是個姑娘,可到底也知道事情輕重。
他連忙壓下心頭驚愕,低聲道:
“殿下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司徒宴自然放心他辦事,點點頭後就抱着君清歡進了院中,而許一則是臉色一沉,對着周圍的人道:“你們都是跟隨主子多年的老人,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剛纔的事情你們給我爛進肚子裏,若有傳出去半句,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誼。”
那幾人連忙都是正色:“統領放心,我等明白。”
這些人能夠來到這裏,幾乎都是府中心腹,且對司徒宴忠心耿耿。
許一多說一句也不過是提點而已,見他們都是知曉輕重這才放下心來,留了幾人看守院門之後,就轉身帶着其他人出去清理那幾條跟隨雲卿和司徒宴而來的尾巴。
司徒宴抱着君清歡入內後,就將她放在地上,牽着她走到雲卿身前。
“只是殿下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女兒,爲什麼管我叫孃親”
那句“你的女兒”說的極重。
司徒宴聞言噎了下,有些心虛。
他私心對雲卿有好感,認清楚自己心意,知道自己喜歡雲卿之後,又對清歡叫他爹爹沒轍,便也默認了她叫雲卿“孃親”。
暗戳戳的想着他們要是以後有個女兒,應該也和清歡一樣討人喜歡,而且也私心覺得被清歡這麼一叫,他們就如同已經在一起了似的。
這會兒對着雲卿不大好看的臉色,司徒宴便有些氣短。
他輕咳了聲,才低聲說道:
“你也知道清歡的來歷,她之前掉下來時好像傷了腦子,忘記了很多事情,除了名字之外,只認準了我們兩是她爹孃,其他的全部都記不清楚了。”
“我想過幫她找她親生父母,可是當時的條件不允許,而且她也不願意,我一提要送她走她就嚎啕大哭,我也沒辦法所以就將她留了下來。”
清歡雖然年幼,可因爲早慧是個人精。
聽着司徒宴跟雲卿解釋的話,再瞅着自家爹爹被孃親壓得氣勢全無一臉心虛的模樣,連忙配合的抓着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
“爹爹別攆歡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