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她是來求饒的,她是來認輸的,甚至回心轉意,覺得司徒宴不可輔佐,想要再回他身邊。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雲卿要的,居然是他的命
“你瘋了”
脖頸被掐住時,司徒釗呼吸困難。
他後背好像被撞斷了骨頭,胸腔裏的氣息不斷掏空,好像隨時都會窒息一樣。
司徒釗雙手緊緊抓着雲卿的手,拼命的拉拽,想要讓她鬆開。
可她的手卻是如同鐵鉗一般,讓得他根本就掙脫不掉。
司徒釗瞪大了眼,困難道:“雲卿,你瘋了”
“這宮裏都是我的人你殺了我,你也休想逃出去”
見雲卿不爲所動,反手手中越來越緊。
司徒釗頭一次感受到了死神臨頭的驚恐,他能感覺得到,雲卿是真的想要殺了他,不是威脅,不是恐嚇,更不是爲了想要拿着他的命來換取什麼。
她身上的殺意猶如實質。
她是真的想要取了他的命
司徒釗胸腔像是要爆裂開來,那窒息的感覺讓得他眼前逐漸模糊,他掙扎着說道:“徐鶴你殺了我,徐鶴也活不了”
雲卿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東西,手中抓着司徒釗猛的拉到了身前。
她垂眼看着司徒釗臉上的驚恐,看着她眼底的慌亂和懼怕,突然揚脣附在他耳邊低聲道:
“我道是你能記着,纔會想出這種無恥的辦法,卻沒想到你居然也失了記憶。”
司徒釗此時因爲缺氧,腦子裏混沌一片,耳中更是嗡嗡作響,完全聽不到雲卿說了些什麼。
他瞳孔放大,眼睛裏充血想是要脫出眼眶,手中掙扎的力道也漸漸弱了下來。
正當司徒釗以爲自己會就這麼死了的時候,雲卿卻是突然鬆開了手,直接將他扔在地上,而突如其來涌入肺中的新鮮空氣讓得他劇烈咳嗽起來,捂着脖頸眼淚直流。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死了。
司徒釗蜷縮在地上,咳的臉上通紅,眼淚直流。
許久等到緩和了一些,他擡頭看着雲卿時,眼底再無半點往日乖巧,那滿滿的怨恨毫不遮掩,眼中的陰鷙猶如實質,好像要將她千刀萬剮似的。
雲卿揚脣:“怎麼不裝師徒情深了”
“雲卿”
司徒釗捂着喉嚨嘶聲道:“我敬你是我師父,多年相處之情,纔會處處讓人留手,哪怕命人圍攻二皇子府也未曾讓他們傷你,你別不知好歹”
雲卿聞言面露嘲諷:“你留手”
她嗤笑了一聲,那眼中的諷刺之色讓的司徒釗臉色青白交加。
“以你的性格,猜忌我投奔司徒宴後,恐怕就已經對我起了殺心。”
“除非我跟你認輸,向你求饒,照着你先前所說答應入你後院之中,放棄我如今手中所有的權勢,將這些年所得全數交給你,否則你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