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代表朝廷的官府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掌權之人希望和平安寧,他們哪怕再心有疑慮,也斷然不會宣之於口,因爲無論是攝政王還是帝后,他們都喫罪不起。”
姜雲卿在旁總結道:“說白了,就是他們怕死。”
“他們未必信了那些話,可不管他們心中信不信,表面上他們都必須信,這就是皇權。”
君卿安聽着他們的話,眉心皺起,仔細思量着剛纔發生的事情,小臉之上變幻不斷。
姜雲卿和君璟墨見狀也並不催促,只是喚了小二過來,讓人送了幾疊點心,哄着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鬧騰着想要下去玩的清歡。
樓下的百姓漸漸散去,而那押送“妖道”的囚車也已經返回了府衙。
酒樓裏的人來來去去換了好幾批,而之前在隔壁高談闊論的那些公子哥兒也早已經離去,許久之後,君卿安臉上的迷惑纔是漸漸淡去,他像是悟到了什麼似的,還帶着稚嫩的眉眼之中恢復了清明。
君璟墨遞了快點心給他:“想明白了?”
君卿安重重點頭:“明白了。”
君璟墨緩緩輕笑。
他也沒問君卿安到底明白了什麼,也沒去探究他是否真學到了東西。
君璟墨只是眸中帶着淺笑之意,將手裏的點心遞給了小兒子後,然後說道:“明白了就走吧。”
君卿安這才發現不見姜雲卿和君清歡了,他忙道:“爹爹,娘和姐姐呢?”
“今兒個本就是帶着你和你姐姐出來玩的,沒想到在這裏耽誤了這麼久,你姐姐那脾氣又急又衝,方纔不耐煩的都快掀了房梁頂了,你孃親先帶着她下去逛去了。”
君卿安被爹爹抱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蛋,忙說道:“那我們去找孃親。”
君璟墨看着小兒子臉上的薄紅,喉間溢出笑聲來。
比起長女那又急又躁又纏人的厚臉皮,幼子這臉皮倒是忒薄了一些,那耳朵都紅的快滴血了。
……
姜雲卿夫妻帶着兩個孩子在外玩了一天,縱着他們胡鬧,也買了許多東西。
晚間還耐不住君清歡的癡纏,帶着兩個孩子去了都城的花船見識了一番。
那花船雖佔着“花”字,瞧着像是尋花問柳的地方,可實際上還算的上是風雅,吟詩作對的人不少,再多便是喝喝酒賞賞歌舞。
等到入夜之後,兩人才抱着玩鬧了一整天,精疲力盡睡過去的兩個孩子回了住處。
孟少寧瞧着他們回來,看着堆在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笑着道:“你們這是準備搬空了南郡都城了?”
姜雲卿小心放下懷裏的清歡,讓穗兒和玉心帶着兩個孩子進去休息後,這才道:“還說呢,這兩孩子精明的很,知道纏着誰能得了想要的。”
“璟墨被他們一鬨便什麼都不顧了,一路買買買。”
“要不是後面我攔着,怕是這屋子都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