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常沂見狀嚇了一跳。
他之前未曾見過夏侯儀,沒想到眼前居然還有夏侯家的人,眼見着夏侯儀身上氣勢攀升之時眼中露出一絲懊悔之色。
隱世大族之中,夏侯家並不是最鼎盛的,而且夏侯家的人血脈不強,所誕生的子嗣也不多,可即便如此,他們卻是外界之人最不想招惹的一族。
夏侯家的金身祕術太過蠻橫,同爲破虛巔峯,夏侯家的人能憑藉金身祕術短時間能踏入域主境界。
單憑這一點,夏侯家的人就算人丁單薄,修爲也增長緩慢,可卻是隱世大族之中不可忽視之人。
蔣常沂之前若是知曉這裏有夏侯家的人,他或許會選擇其他辦法,可是事已至此,打都了他,他就算想要放過夏侯儀,夏侯儀使用金身祕術之後也不會放過他。
況且蔣常沂心中清楚,他今日已經動了這幾家的人,結仇恐怕是難以倖免。
若不能殺了姜雲卿二人,又得罪了幾家,簡直得不償失。
蔣常沂知曉夏侯家金身祕術的厲害,連忙就朝着夏侯儀攻擊,而夏侯儀修爲攀升到了破虛中境便停了下來,他身形閃爍之下,幾乎化作了殘影,與蔣常沂糾纏在了一起。
比之宗瑞幾人他的確厲害許多,甚至還趁機在蔣常沂身上留下了傷勢,只可惜夏侯儀在血武之界中就已經動用過金身祕術,如今強行再次動用本就是勉力而爲,而且他雖然修爲提升到了破虛中期,卻未曾領悟規則之力。
夏侯儀落地之時,金身祕術瞬間消散,整個人萎靡的摔在地上時,滿是不甘的看向蔣常沂,而蔣常沂則是在擊退了所有人之後,直接到了陣法之前。
宗瑞氣血翻涌,剛好些的傷勢再次加重,持劍支撐着自己半跪在地上時,喉間鮮血不斷朝外涌,對着那邊蔣常沂嘶聲道:
“蔣常沂,你敢傷雲卿和璟墨,我流明宗必不會與你罷休!!”
蔣常沂手中停頓了片刻,有些顧忌流明宗那羣瘋子,可是想起當年雷鳴帶給他們的陰影和恐懼,還有碧羽宗的將來,他卻是猛一咬牙。
事已至此,就算他這個時候退走,流明宗的那羣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只要他擊殺了眼前這兩人,或是毀了他們根基,流明宗就算是再怒又能如何。
大不了他也和當年雷鳴一樣,直接假意脫離宗門之後尋個地方隱匿起來,等過個百八十年、此事過去之後,又還有誰記得兩個廢物或是死人?
流明宗就算是再厲害,總不會爲着兩個死人,真和碧羽宗不死不休?
蔣常沂心中有了決斷之後,手中靈力爆涌,直接落在了那陣法之上。
那陣法本就是奚佑主持着,遭受重擊之後,奚佑就猛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咬牙以心血結印勉力支撐着,可是那陣法依舊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