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冷聲說道,“我們的確和林鼎一樣來自西蕪,難道同出一地就與他一樣?你敢保證東聖這數萬年來沒有一個魔頭一個壞人,難不成羅宗主和韋長老也跟他們一樣,殺人如麻,嗜血歹毒?”
“你放肆!”羅彭厲喝出聲,“你敢這般與我說話?”
姜雲卿見狀卻半點不懼,“爲何不敢?”
“先不說當年林鼎之事到底原因爲何,三千年前是非對錯到底如何,是他暴虐廝殺歹毒狠辣,還是你們東聖的那些強者容不得異己,所以趁機將他滅殺。”
“就說我們夫妻和言家之事。”
“我們滅殺言家,是因爲他們滅族拓跋一族在前。”
“我和璟墨得了拓跋族傳承,我身上更有拓跋族血脈,當初在拓跋族遺地之中我曾立誓,若有機會定會替拓跋族討回一個公道,而我們也爲了西蕪的事情不被他人知曉,滅殺言家有何不可?”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道理你難道不知道?”
君璟墨站在姜雲卿身旁,面對羅彭滿是冷厲的氣勢,也是沉聲說道:
“我和雲卿從無主動傷人之意,之前所做都是爲着自保,若非言家先行挑釁,甚至想要滅殺我二人,我們也不會將他們趕盡殺絕。”
“至於和韋長老以及師父相遇之後未曾實言,遮掩身份和磐雲海之事,那是因爲我和雲卿面對你們時根本毫無自保之力。”
韋宿之怒聲道:“你休得污衊於我,我怎會貪圖你一小輩的東西。”
姜雲卿在旁涼颼颼的說道:“那韋長老敢以神魂之力起天地誓言,當着諸位前輩你不會對我們生出邪念殺人奪寶嗎?”
“你!!”
韋宿之頓時被他堵得臉色鐵青。
姜雲卿見狀輕笑了一聲,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她懶得理會不要臉皮的韋宿,扭頭看向雷鳴之時,面上雖有抱歉,卻無後悔。
“師父,我和璟墨當日對着師父隱瞞身份,實在情非得已。”
“當年林鼎幾乎成爲東聖禁忌,我們根本不知道一旦我們身份暴露之後,東聖之人會不會因爲顧忌林鼎的事情,直接將我們滅殺。”
“而且我們身後還有整個王朝,有西蕪數千萬人的性命,我們賭不起,也不敢賭,所以哪怕知曉師父對我們沒有加害之心,我們依舊不敢實情相告。”
“就算再來一次,我們依舊會如此,還望師父能夠原諒。”
雷鳴聽着君璟墨的話後,神色淡然的搖搖頭,“你們做的沒錯,當時你我並不相熟,且實力懸殊極大,你們若是毫無隱瞞什麼都說出來,那纔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