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的餛飩，蘇晨夏很喜歡的小喫。
顧景寒拎着進屋後，往沙發前的小桌上一放，繼續打電話去了。
他來蘇晨夏這裏，彷彿就是爲了接電話的。
業務有關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就沒停過。
蘇晨夏目光往他的方向一掃，提醒他，“你可以回去接。”
她倒不是嫌他吵，她只是單純的想讓他離開。
顧景寒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依舊在接自己的電話。
長長的一通電話打了足足二十多分鐘，他像是纔想起她，看她沒動夜宵，幾步向着她走了過去。
把餛飩端起來，他的口氣還是和以前一樣，霸道得很，“要麼自己來，要麼我喂！”
蘇晨夏胃不舒服，這個時候什麼也喫不下，看也沒看，她推了推他的手，“你不要管我！”
顧景寒眉頭皺了皺。
蘇晨夏沒敢去看他的臉，他不走，她只能努力地忽視他的存在。
背轉過身，不理他，蘇晨夏嘗試着入睡。
她想今晚就這麼睡過去，她都喝酒了，腸胃也不舒服，她倒不擔心顧景寒會禽獸到在這種時候對她怎樣。
也許，她睡着後，他就自己離開了？
蘇晨夏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身後站着一個顧景寒，似乎還一直盯着她在看，蘇晨夏側着身，醞釀了好一會兒的睡意，卻怎麼也睡不着。
和顧景寒就這麼呆一個房間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晨夏大概是餓太久的關係，喝了酒本就疼的胃，劇烈的痛了起來。
發作後，胃裏像是在抽搐，疼得她臉色蒼白，全身都在冒冷汗。
顧景寒還沒離開，不知道是因爲不放心她的關係，還是來了不想就這樣離開。
這個點都半夜，他也沒去睡，就這麼坐在沙發的一邊，手扶着額頭，在打小盹。
蘇晨夏胃病發作的時候，聽見她抽氣的聲音，本來就睡眠不深的他，幾乎是立馬就醒了過來。
側過頭，他盯着她看了看。
房間裏燈光微弱，蘇晨夏的身體小獸似的蜷縮在一起，纖細泛白的雙臂抱着自己，臉色蒼白得即使隔着暗沉的光，依舊醒目。
顧景寒知道她這一年來的很多事，但是卻不知道她有胃病這種事。
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原本冰冷的臉部曲線，忽然就柔和了起來。
蘇晨夏抱着身體還在抽氣。
她似乎並不想讓顧景寒知道自己的情況，一直在忍。
但是，卻沒完全剋制住。
顧景寒一把將她撈起來，把她安置在自己身上，碰觸到她汗溼的一身，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哪兒不舒服？”掌心在她身上這兒摸摸，那兒摸摸，大手順着她的手滑下去，覆上她的腹部，他微微一怔，“胃疼嗎？”
蘇晨夏不想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閉着眼沒作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