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藝被他看得心裏咯噔了下。
不動聲色地，她在觀察他的反應。
那晚的事，他應該不記得了吧？
顧程陽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盯着她在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冷不防冒出一句，“宋小姐看到我，是在緊張什麼？”
宋藝，“……”
連這都看得出來？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顧程陽挑了挑眉梢，在等她的回答。
宋藝在他的話後傻了好半會兒，鎮定了下臉色，她若無其事擡起臉龐，“沒有啊，我看到顧先生有什麼好緊張的？”
顧程陽也猜不到她見了他緊張的理由，沒糾結，越過她，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宋藝眼角餘光向着他的方向望過去，目送着他離開，失了失神。
看來，那晚的事他是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他和她就這樣保持着平行線，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宋藝一直是個很實際的女孩子，不適合自己的人，她不會存着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進入攝影棚，之後的她在顧氏集團一呆就是一整天。
……
顧景寒回到辦公室後，上了大半天的班。
下午公司下午茶的休息時間點，蘇晨夏給他發來了一條微信。
發的是b超圖，她今天自己去拍的。
顧景寒拿着手機，就這麼看着她微信發過來的圖片，失神了很久很久。
她現在才兩個月不到，b超圖除了孕囊，什麼也看不到，寶寶的樣子，離成型還早得很。
每一次b超，都是寶寶慢慢發育的過程，再過幾個月，就能看到孩子小小的模樣了吧？
只是想着，顧景寒的脣角就會忍不住勾一勾。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手上的工作做完後，就這麼拿着手機，他盯着b超圖一看，就直接看到了下班時間點。
五點多的時候，從公司走出來，顧景寒上了車，想要直接去接蘇晨夏，卻忽然接到一個英國來的電話。
景晨集團辦公地址還在英國，只是看着來電號碼，顧景寒就猜到應該和景晨集團有關。
打電話來的，是代替他執掌景晨集團的一個高層。
接通後，對方的聲音有些急，“顧少，不好了，公司幾個高級程序員，今天集體提出離職，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顧景寒的心在他的話後沉了沉。
景晨集團是做遊戲研發的，程序員都走了，這麼大的公司，怎麼經營下去？
重新招新又哪有那麼快？培養都不知道得培養多久。
這麼繼續下去，公司不得直接跨嗎？
顧景寒接了電話後心情有些亂，但是卻沒答應他趕過去這事。
他答應過蘇晨夏，孩子沒出生前這段時間，他不會再出差！
把電話掛了，顧景寒接了蘇晨夏一起回到晨園後，想着這事，他有些心不在焉。
晚餐他也沒怎麼喫，腦子裏反反覆覆都是今天接到的那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