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跟在後面，磨磨蹭蹭的邊走邊在整理自己的圍巾。
在脖子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看景行已經走遠，正準備小跑着跟上去，身後，一道呼喚忽然傳來，“晨夏！”
熟悉的聲音，讓蘇晨夏愣了愣，腳步停了下來。
側過臉龐，目光僵硬轉過，瞥見身後不遠處站着的人，蘇晨夏微微有些訝異。
顧程陽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先是盯着髮型都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她看了看，目光又轉向了她剛走出的店。
蘇晨夏剛進的店是婚紗店，國內一線設計師開的私人工作室，店內陳列的全是婚紗禮服之類的服裝。
顧程陽靜靜盯着店內一片雪白的禮服看了很久很久，又把目光僵硬轉向了她，像是有些不可思議。
她還是打算嫁嗎？
在現在之前，其實顧程陽已經很久沒看到她了。
知道她曾經出國過一段時間，也知道她回來了，知道兩人每天生活在一座城市，但是碰上她的次數卻很少很少。
難得一次碰到，顧程陽沒想到，她帶給他的，卻是這麼震驚的一個消息。
外面的雪還在下，雪花落在臉頰上的時候，冰冰涼涼的，讓蘇晨夏有些冷。
顧程陽彷彿感覺不到，處在知道蘇晨夏和景行還是要結婚的震撼中許久都沒回過神。
一片雪白的世界中，他就這麼望着她，眼神像是有些受傷。
不遠處，景行找到車的位置，車門打開，本來都已經上了車，可瞥見許久沒跟上的蘇晨夏，又倒退了回來。
他像是一秒也不想蘇晨夏和顧程陽多呆，大步向着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晨夏！”叫了蘇晨夏一聲，景行幾步走過去，拽過她就要走，“我在等你！”
蘇晨夏側過頭盯着顧程陽看了看，“那我先走了！”
她也就只是禮貌性地和顧程陽告別，景行似乎連這樣都不允許，霸道地扯了她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裏，攬着她就往自己的車方向而去。
從頭到尾，他並沒有搭理顧程陽的意思。
這樣的兩人，完全不像是曾經感情最要好的兄弟。
蘇晨夏僵硬跟在景行身邊，對這樣的他有些不理解。
她能明顯感覺得到自從顧景寒換了景行的身份後，對顧程陽就冷淡了不少，但是，蘇晨夏卻不明白爲什麼。
她想來想去，把原因歸結在了自己身上。
畢竟，因爲她，兄弟倆早前就開始不和了。
沒多問，蘇晨夏安靜地跟着景行來到車邊，彎腰上了車。
景行等她坐穩，轟的一下就發動了車。
車從顧程陽身邊經過的時候，蘇晨夏側過頭盯着外面的他看了看。
顧程陽也在看她，似乎還沒想通蘇晨夏固執地要嫁給景行這問題，看着她的眼神很執拗。
蘇晨夏和他短暫的對視，目光隨即錯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