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的時候,他就有不詳的預感,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遲遲不敢上樓,直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上樓。
身後的手下,全部的屏氣,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到了臥室。
李海龍心裏的不祥預感變爲了現實,自己最得意,也最放心的兒子一絲不掛的死在了牀上,脖頸都快被人給砍斷了,而牀頭的地上一個年輕人死去意識的躺在地上,手裏還握着沾着血的刀。
李海龍只覺得眼前一黑。
這幾年來,他一直退居幕後,沒事的時候陪身後的老闆上山喝茶或者出國旅遊,過的悠閒日子,至於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李偉。
李偉的表現也讓他很滿意。
觀察了幾年之後,李海龍便真的完全放手了,但是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接到一個消息,有人要殺自己的兒子,以前的時候,李海龍就經常嘲笑趙魏公,強勢了那麼多年,到最後不還是沒人接他的班嗎
可是現在,自己的根也被人給斷了。
李海龍如何能夠不瘋狂不過他到底是當年道上成功洗白的大佬,面對兒子的悽慘死裝並沒有像一般的父母衝過去抱着屍體嚎啕大哭。
頭髮灰白的李海龍陰沉着一張臉,叫道“阿龍。”
“老闆。”
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走了出來。
李海龍看着牀上死相悽慘的李偉,語氣彷彿暴雨前的寧靜,陰沉道“把我兒子帶下去,找最好的葬儀師,不管花多少錢,給他恢復到生前一模一樣。”
“不報警嗎”體格健碩的阿龍問了一句,雖然江湖上有事情還是會找老闆出來講數,但是老闆已經完全洗白了,走的也是法律的路子,這時候報警是最爲合適的。
“不報警,報警的話太便宜他了。”李海龍低頭看了眼躺在牀頭地上手裏拿刀的人,鋒利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他看得出來,這把刀就是殺他兒子的兇器。
阿龍微凜。
不僅僅是這個叫阿龍的手下,李海龍身後的手下都感覺到了老闆陰沉外表下壓抑着的怒火,第二批坐電梯上來的人進來看到房間裏的血紅場景,也是心中一凜。
接着阿龍上前給李偉蓋了一件外套,把他從牀上抱了下來,動作很輕,臂彎託着李偉的頭部,因爲脖頸處的傷口實在太大了,要是不託着的話,脖頸處連接着的傷口都有可能直接斷裂。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老闆的兒子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再找最好的葬儀師過來縫合脖頸處的傷口,再化妝恢復原樣,直到老闆再次過來看李偉,就好像李偉像是睡着了一樣。
不過傷口太大,阿龍也有點擔心葬儀師能不能夠做到好,不然的話,他肯定也要倒黴的,對於李海龍的性格他很清楚,但凡他跟你交代了,根本不問你過程和難處,他要的一向是結果。
出門的時候。
原本堵在門口的手下,都紛紛爲阿龍讓開了一條路,然後又出來兩個人跟阿龍下樓。
李海龍就這麼望着自己兒子下樓,等阿龍抱着李偉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李海龍方纔轉過了身體,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把他弄醒。”
嘩啦的一下。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我面前站了滿屋子的人,爲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頭髮灰白,面色陰沉的彷彿要喫人的男人。
再看牀上,李偉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唯有滿牀的血和刺鼻的血腥味無聲的告訴我,之前我之前並不是在做夢,李偉他真的死了。
再接着,我便發現了手裏的刀,脊背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臟狂跳,到現在我哪裏還不知道周詩意割腕自殺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圈套
“你聽我解釋,人不是”
我立馬丟下刀,站起身來想要跟李海龍解釋。
李海龍居高臨下,沒有表情的看着我。
當我剛起身的時候,李海龍的身後便出來一個手下,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他穿的運動鞋。
鞋尖踢到我肚子上的時候,無比的劇痛一下子就籠罩住了我,捂着肚子,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就好像離了水的魚一樣。
已經很久沒體驗到這種劇痛了。
再接着,就是無數的拳打腳踢,每一下都很重,當我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時候,李海龍才叫停,然後讓兩個手下把我拉起來。
我就這樣被李海龍的兩個手下左右夾着,身體不斷地顫抖着,沒有一處不痛。
李海龍站在我面前,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給我帶來的壓迫感卻絲毫不比趙魏公帶來的壓迫感低,能夠與趙魏公近二十年一較長短的人物,可見一斑。
“你是陳昇”李海龍眼神如刀的對着我的眼神,問了一句。
我喘着粗氣點了點頭,心臟像被無形的手狠狠的握在手裏一樣。
“我兒子是你殺的”李海龍又問了一句,語氣雖然陰沉,但是並不激動,平靜的宛若大海上暴雨來臨前的前夕。
“不,不是。”
我牙齦被打的都是血,樣子不用看也知道特別的悽慘,肺部爆炸一樣的難受。我看着李海龍,艱難喘息的說道“人是王鋒殺的,真的,你相信我,李偉真不是我殺的。”
“王鋒”
李海龍看了眼被我扔在地上滿是血跡的刀,接着突然扯着我的衣領,拉到他的面前,面目猙獰的看着我“我過來的時候,我兒子死在牀上,刀就在你手裏,你現在跟我說是王鋒殺的我兒子,你覺得我會信嗎啊”
李海龍看着我的眼神裏盡是殺意。
我見狀心裏一沉,像掉進了冰窟窿裏面。
“給我把人帶走,我要慢慢玩死他。”
李海龍狠狠的一推,放開了抓着我衣領的手,然後轉身離去,接着,我便被他的手下夾着往外面走,過程中不停的有人對我動手,咒罵聲不斷。
都是罵我居然敢殺他們老闆的兒子,要弄死我,甚至有人殘忍的說到地方要拿錘子從我的手指開始,一節,一節的敲碎。
等我到樓下的時候,我臉上又有好幾處出血了,手腳冰冷的被塞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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