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家的人真會玩躲迷藏的遊戲。
此刻。
景北辰站在海邊別墅的陽臺上,海邊的微風輕拂着他的髮絲,透過敞開的衣領穿進他的胸口,但是他卻一點不覺得冷。
清冷的黑眸目視着遠方,一覽無餘的海邊有不少的人在玩耍着,可是那麼多人裏面連一個像柔柔的背影的都沒有。
好像她就從他的世界從此以後都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的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也沒有轉身。
他的面前出現一個酒杯,他伸手接過,但是卻一口沒有喝,端在手心裏面。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理由,可是都沒有一條理由足夠讓他覺得柔柔會離開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能夠什麼都不說,在結婚的當天都要離開他呢?
戚盛天喝了兩口酒,看着海灘上的男男女女,“辰哥,要不你去找個第二春?這裏還能看見到身材,你看那個穿着藍色泳裝的金髮美女就不錯,正朝着你拋媚眼呢!”
景北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去。”
“我不去!我現在可是爲了我們家曉曉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可是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知道。
天天就知道那以前的事情堵他,總有一天要在她清醒的情況下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器大活好,有經驗的比沒有經驗的簡直好了一萬倍!
“咳咳,辰哥,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絕對不是在你的面前秀恩愛,她都不愛我的!”他剛剛是怎麼了,明知道辰哥現在正在氣頭上。
嫂子阿嫂子,你如果對辰哥有什麼不滿,你說出來讓他改不就行了。
爲什麼偏偏要走呢!
連一個口信都不留,太殘忍了!
戚盛天的任何話,景北辰都沒有回答,他在想柔柔可能去的地方。
他們之間隔了五年纔再次見面,她也沒有說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完全想不到她可能在的地方。
心忽然好痛,想到以後的生活裏面都沒有她,他的心裏就萬分的難受,像是中了慢性毒藥,一點點的奪去他的生命。
他端起酒杯,正有喝的時候,一旁戚盛天的手機響了。
“辰哥,你繼續,不用管我!”什麼時候不響,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他小聲的接起來電話,走到了一旁。
景北辰手裏的酒杯最終還是送到了嘴巴,這幾天他的酒沒有少喝,不喝睡不着。
一睡着做夢也都是他們分開的畫面。
而且還是在婚禮上,安柔直接將頭上的蓋頭扔在了他的面前,美麗的臉上看着他只有數不盡的怒意。
毫無猶疑的轉身離開,獨獨留下一個人。
“辰哥,出事!”戚盛天的聲音忽然傳來。
當天,他們就坐飛機回到了國內。
景氏的最新的一系列珠寶,他們還沒有上市,卻被歐亞集團率先上線了。
景氏裏面居然出現了間諜。
景北辰坐在辦公室裏面,電腦上面正放着相關的資料報道。
那一系列產品可是夏季的主打,這幾天因爲去找柔柔,他沒有怎麼管公司裏面事情,不知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辰哥,你放心,就算是他們先發了,也沒事,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歐亞集團告破產!至於是誰泄露出去的,兩天之內一天給你查到!”終於可以不用在外面找嫂子了。
她如果真的喜歡景北辰,她一定會回來的。
他們不如等着她自己回來。
景北辰從屏幕上一開眼,“交給你了。”
“放心吧!一定搞定!”戚盛天說完就出去了。
辦公室裏面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對面,彷彿看見了安柔穿着黑白的職業裝站在他的對面讓他簽字。
柔柔,過來。
他的心裏現在只想着這一句話,她真的站在他的對面就好了。
保持這個姿勢良久,他才坐直了身子,打開辦公桌的抽屜翻着什麼東西,忽然,他的動作一頓,看着抽屜。
下一刻,抽屜裏面的東西瘋狂的往外面扔,“砰砰砰”的落地。
他的東西怎麼不在了?
他按了下座機,很快林知曉就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自從安柔走了之後,林知曉就更不敢直視大boss了,生怕大boss以爲是她把柔柔藏起來了。
天知道她和這件事真的沒有關係。
她現在真的很擔心柔柔,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萬一不是她自己離開的,而是想上次那樣被別人綁架了怎麼辦?
“景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她看了眼面前站着的景北辰,他冷峻的臉上怒意分明。
而他所佔的位置地上有不少的文件資料,還有一些小玩意。
他面前的抽屜大大的敞開着,裏面空空如也。
大boss什麼時候生氣的習慣變成了這樣?
果然柔柔不見了,大boss的變化太大了。
“你有沒有動我的抽屜?”景北辰冷着臉,語氣平靜無波,冷漠的眼神中卻透露出怒意。
“沒有!”
她怎麼敢動他的抽屜,連他的桌子都不敢動,更何況是抽屜。
“景總,你有什麼東西找不到了嗎?”看他的樣子就是在找東西啊!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大boss的東西,不要命了!
就算要動,請留名好嗎?
她真的承受不起暴怒的大boss啊!
“把進我辦公室的相關人員全部叫進來!”景北辰依舊冷着臉吩咐。
“是!”林知曉立刻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景北辰清冷的黑眸低垂,看着面前空空而已的抽屜。
他明明把他和暖暖的頭髮放在這個抽屜裏面的,這麼久都沒有動,現在這麼會不見了?
就連柔柔都沒有過來動過他的抽屜。
他的辦公室裏面沒有監控,一直都沒有,所以只能問。
很快,辦公室的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安雅盼手裏提着保溫桶走進來,正要開口喊的時候,就聽見了景北辰的低沉的聲音,“對面站着!”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景北辰,他就穿着一件襯衣站在桌前,低頭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屜,地上也是散亂的一盤。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不會是在找她偷偷拿走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