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乾脆在也不再掙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牆上,經過剛剛的那些波動。她的肚子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既然謝晉言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你還將我留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
"我逗你呢。"謝振安笑着說,"他會來的。"
"他會來?"
楚語錯愕的看向他。
"你還……那你還,還將任芷秋……"
"背叛者總要受到一些懲罰。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對你的。因爲啊……"
謝振安俯身看着她笑,同剛剛對任芷秋一般,突然伸手揪住她的長髮,抓着就往樓梯下拖去。
"啊--"
楚語驚恐的尖叫出聲。
雙手迅速的去抱自己的頭。甚至不敢去劇烈的掙扎,只用盡全力的壓着髮根。生怕被連皮帶肉的扯掉。
"因爲我們恨着同一個人。"
這樣的施虐行爲似乎讓他十分愉快。
"你知道我是一個私生子嗎?那老頭子五六十歲還出去風流,被一個援交女偷偷留了種,而那個女人生下我後向謝家勒索了一筆鉅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語氣像在訴說什麼童年趣事般的輕快。
"他們沒有一個人瞧得起我,沒有一個人拿我當人看,包括那個老頭子。"
他每說一句手下的力道便狠上一分,猛拉狠拽的將楚語摔到臺階之下。
"而只要謝晉言這個謝氏唯一的子嗣死了,謝家就是我的,那個老傢伙會親自求着我來繼承謝氏。"
"而你,會是最好的替罪人。到時候任芷秋會爲了活命和錢。將你和謝晉言之間的那點事,全部兜出。誰還能不認爲,你擁有絕對的,殺害他的。動機呢。"
"當然,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全你一個願望,讓你補兩刀。你覺得,怎麼樣?"
他捏着沾着血肉的掉髮,居高臨下的扔回了她的發頂,卻發現楚語臉色慘白蜷縮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抱着肚子。怎麼也不像是因爲頭髮疼痛的模樣,倒像是……
他一腳將楚語踢開。果然看到她的身下一灘血跡,甚至順着他的拖拽路線。蔓延上了樓梯。
他立馬明白了這個女人的孩子沒有掉!
這絕不可以!
這世上絕不能存有謝晉言的野種!
"我知道你不想生下這個野種,沒關係,我來幫你。"
他神色兇狠猛起一腳踹了過去,楚語擡起手臂就去擋,完全不顧手臂骨裂般的疼痛,反應迅速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腳踝。甚至想用力將他掀倒在地。
但無奈蚍蜉撼大樹,這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賤人,你們這羣女人果然都是賤人!死不足惜的賤人!!!"
他發狂一般的抖動雙腿,奮力的朝下踹去,卻感覺腿上傳來了尖銳的疼痛,他不明所以連忙躲開。
楚語摸到了藏在衣服裏的碎酒瓶,發了狂似的朝着他的小腿劃去。
如誤入陷阱的小鹿般,尋得一點機會就迅速的自保後退。鮮血淋淋的雙手握着碎玻璃片,驚懼又瘋狂的看着他。
"你不要過來。"她警惕的盯着他,"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她想等到謝晉言過來的,她本沒有這種打算的。
但是肚子裏的寶寶被發現了。他想殺死這個寶寶……
這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
"呵。蠢女人!"
謝振安輕蔑的看着她,猛然旋起一腳,一下將她踢翻在地,也踢飛了她手裏唯一的武器。
"不要,不要--"
她伸出雙手拼命去夠不遠處的碎玻璃,卻被從天而降的皮鞋狠狠的碾在了腳下。
"啊--"
她痛的大叫出聲。覺得手骨都要被碾碎了。
"夠呀!你繼續夠呀!你不是挺厲害的?"
他咬牙切齒的用力轉動腳踝,欣賞的看着身下人的痛苦哀嚎。另一隻腳猶不解恨的擡起就要向她小腹處踹去。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晉言,謝晉言……"
她氣若游絲,甚至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而彷彿有感應一般,在她的呢喃之下,密室的門咔嚓一聲輕響,再次被人從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