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人雄三人也是大喫一驚,洪人雄急道:“人強,你把話說清楚,師父他老人家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被人,被人……”
唐人強哭道:“剛剛進城時,我們發現竟沒有人議論福威鏢局的事情,按理說我們走了這麼久,師父他老人家應該已經解決了林震南一家三口。”
“福威鏢局要是被滅了門,不可能我們走在街上卻一點風聲也聽不到,侯師兄覺得奇怪,便派我去打探消息……”
“哪知我剛走到附近,便看到福威鏢局門前的旗杆上掛着一個人,看身材,很像師父他老人家,心裏咯噔一下,懷疑自己看錯了,就走近了一些,找了個角度,看到了那人的正臉,竟然,竟然真是師父他老人家!”
說完嚎啕大哭。
“怎麼可能……”侯人英喃喃道,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唐人強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是不是在騙我們,師父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被福威鏢局的人殺了,你真沒看錯?”
唐人強被侯人英抓住,也不反抗,哭着說道:“沒有,一開始我也懷疑自己看錯了,因此特意走到了近前,那旗杆上的人就是師父他老人家……”
“我知大事不妙,趕緊回來通知大家,路上遇到了人宇人成二位師弟。”
“人宇人成……”侯人英倒退兩步,猛地看向進門後跟着唐人強跪下的二人,惡狠狠道:“你們說,我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父是怎麼出事的?”
二人也是一臉愧疚,叫人宇的那人說道:
“那日師兄們走後,我和人成師弟負責監視福威鏢局,不大一會兒,便看到林震南一家三口和幾個福威鏢局的人出來,看樣子是往向陽巷那個方向去的……”
“我二人不敢耽擱,留下人成師弟繼續盯着,我則回來向師父彙報情況。”
“師父聽完我的稟報,便獨自一人離開了,跟蹤林震南一行人去了。”
“哪知過了一夜,還不見師父回來,我便有些擔心,誰知……誰知第二天早上,還在監視福威鏢局的人強師弟慌慌張張地回來,說,說師父他老人家的遺體被福威鏢局的那幫雜碎掛到了旗杆上……”
“我二人情知不妙,不敢在此停留,於是換了個地方一面繼續監視福威鏢局,一面等你們回來……”說到這,他哭着道:“幾位師兄,你們一定要給師父他老人家報仇啊……”
侯人英聽完,大叫一聲:
“福威鏢局,我侯人英與你們勢不兩立!”
不只是他,剩下的青城派的弟子也紛紛大怒,洪人雄大吼一聲:
“格老子的,這幫狗孃養的,諸位同門跟我走,咱們去給師父報仇!”
“沒錯,殺了林震南,滅了福威鏢局!”
“殺了林震南,滅了福威鏢局!”
…………
“都閉嘴!”侯人英大喝一聲。
大師兄的威嚴一拿出來,院子裏頓時一靜,便是洪人雄幾人也沒說話,他們可是領教過這位的手段,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來當大師兄。
侯人英掃視了一眼四周,緩緩地道:
話音剛落,只聽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大師兄,這有什麼可從長計議的,咱們直接殺過去,到了福威鏢局,先把林震南抓住,然後當着他的面把他老婆……嘿嘿。”正是站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於人豪。
其餘弟子聽於人豪這麼一說,紛紛會心一笑,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懂得笑容。
“蠢貨!”侯人英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被人當面嘲諷,於人豪臉上掛不住了,
“侯人英,我敬你是大師兄,平日裏不與你一般見識,可是現在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咱倆沒完。”
侯人英不屑地看了於人豪一眼,道:“我說你是個蠢貨。”
於人豪大怒,剛要發作,便聽侯人英繼續道:“你們還沒看出來麼,這就是個圈套,咱們中了林震南那老賊的奸計!”
“從一開始,咱們每一步便都在林震南的算計之中,他先是在我們反應過來之前,讓福威鏢局的其餘人在門口迅速集合,防止我們下黑手,而後讓他們一鬨而散,分別逃向不同的方向……”
“師父他老人家報仇心切,得知情況後,一定會派我們大部分人去追殺他們,這樣一來,師父身邊的人手便顯得不足了……”
說着,看向一旁那位叫人成的弟子,道:“人成師弟,你說當時林震南一行人趁着夜色出門,他們是從哪個門出來的?”
那位叫人強的弟子想了一下,答道:“回大師兄,他們是從大門出來的。”
“果然如此,”侯人英一拍大腿,恨聲道:“看來林震南早就知道我們在一旁監視他,他將福威鏢局的那些人拋出來,就是爲了作爲棄子將我們引開,好狠的手段,是我小看他了!”
“而他自己以身做餌,將師父引走,暗施毒手。”
嘶!青城派弟子紛紛倒抽一口涼氣,若事情真按大師兄所說,那這次青城林震南可真是個狠茬子啊。
一旁的羅人傑也是一臉驚容,不過旋即疑惑道:
“大師兄,照你所說,師父乃是中了林震南的奸計遇害,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以林震南的武功,是如何能害了師父他老人家的?”
侯人英看了羅人傑一眼,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一旁的洪人雄心中一動,說道:“會不會是林震南用了毒。”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也可能是對方一行人之中另有有高手……”說到這,侯人英臉色一變,說道: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
他卻是想到,若是師父中了受了暗算被人毒殺還好,若是福威鏢局中另有高手坐鎮,那他們現在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的聲音。
啪!啪!啪!
與此同時,一道飽含揶揄的聲音傳來:
“看來青城派也不全是白癡嘛,還是有明白人的,不過,你是不是明白的有點晚了?”
隨着聲音落下,一道人影推門而入。
定睛看去,只見來人一襲白衣,約十八九歲,劍眉星目,儀表堂堂,臉上掛着似笑非笑地笑容,冷眼望着滿院的青城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