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對,你說的沒錯,曾經他只愛我一個人,很愛很愛,可是現在呢,憑什麼你把他給搶走了?憑什麼?“

    安初檬大聲地質問道。.1kanshu

    阮小溪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畢竟是你先離開了他,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經物是人非,你應該學會接受,學會放下。你現在這樣子,何苦爲難自己呢?”

    阮小溪對安初檬這個女人心存忌憚,畢竟此時的她身懷六甲,要真的動起手來,她沒有什麼優勢可言。

    從另一方面講,安初檬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爲情所困的女人。

    雖然她知道,即使沒有她,安初檬跟喬奕森之間,或許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可是現在,畢竟在喬奕森身邊的女人是她。

    即使沒有內疚,但是對安初檬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同情。

    “放下?放得下嗎?我放下了,看着你們過着幸福快活的日子,享受着闔家歡樂,然後我一個人被所有的人唾棄嗎?爲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爲什麼?”

    安初檬說着說着,聲音又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她的情緒更加激動。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如果你希望找一個人傾聽的話,我倒是願意聽你好好說一說,說出來,或許就好受一些了。”

    阮小溪勸慰她道。

    阮小溪內心很矛盾,對這個女人又是同情又是憎恨。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跟安初檬脫不了關係。

    “我跟你說?你配嗎?”安初檬傲嬌地看着阮小溪,不屑地問道。

    阮小溪無語,果然是一個不值得同情的女人。她回答道:“那你願意跟誰說,就去跟誰說去吧,我就不在這裏耽誤你的時間了。

    看到阮小溪要離開,安初檬快速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道:”你不準走,今天哪裏都不能去。“

    “你……我跟你沒有什麼過節。如果你還愛着喬奕森,你就應該用自己的行爲證明給他看,而不是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阮小溪小心地提防着安初檬,但是又不能刺激她。

    “我倒是想證明給他看,可是他願意看嗎?現在的他,眼睛裏只有你,還有你的孩子,哪裏肯正眼看我一眼!”

    安初檬的話裏不無對喬奕森的埋怨。

    本來阮小溪還以爲喬奕森對安初檬下不了狠心,可是聽安初檬這麼一說,阮小溪覺得,自己可能誤會喬奕森了。

    如果喬奕森真的對安初檬餘情未了,安初檬也不至於怨念這麼深了。

    提到孩子,安初檬看向阮小溪的肚子。她的肚子已經高高的隆起,圓圓的,像是一個皮球一樣。都說肚子尖的,是兒子,肚子圓的,是女兒。

    安初檬不由得想,阮小溪肚子裏面懷的是女兒吧,這下子她就兒女雙全了,喬奕森肯定會樂得樂不攏嘴吧。

    阮小溪感覺到安初檬的眼神充滿仇恨和妒忌,尤其是對自己肚子裏面的孩子,她不由得伸手護住自己的肚子說:“你也懷過孩子,知道一個當母親的心情。如果你心裏有什麼不滿,都可以說出來,但是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阮小溪爲了肚子裏面的孩子,不得不懇求安初檬放過她一馬。

    可是安初檬哪裏是心慈手軟的人,阮小溪的肚子,更加讓她心裏覺得不平衡。

    ”孩子?是呀,曾經我也有孩子,可是我的孩子呢?她得不到爸爸的疼愛,他的媽媽得不到丈夫的關懷,所以她早早地就離開了。“說到這裏,安初檬的眼睛裏面閃爍着隱隱的淚花。

    ”雖然孩子離開了你的身體,但是她一定是去了天堂,她在哪裏會平安喜樂的。作爲母親,要懷念他,祝福她在那邊一切都好。你做了什麼,孩子都會看到的,都能感覺到的。”阮小溪忍不住勸慰安初檬說。

    同樣是母親,阮小溪能夠理解安初檬失去孩子的痛苦。

    “會嗎?天堂在哪裏?那裏會很溫暖嗎?她一個人在那裏一定很孤單,需要有人去陪她。”安初檬說道,聲音不大,但是阮小溪聽得清楚。

    阮小溪心下一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這一會兒安初檬表面上看起來還算穩定,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情緒失控。

    安初檬的情緒太反常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刺激到了她。

    難道是喬奕森去找了她?跟她說了決絕的話?因爲點點摔下樓梯的事情。

    她在心裏猜測着,聽安初檬繼續說道:“你的孩子跟我的孩子應該差不多大,他們在一起一定會玩的很開心的,不如讓她也下去陪她吧。”

    安初檬說着就拖着阮小溪朝天台邊緣拉去,一邊拖還一邊說道:”天堂那麼好,就讓你的孩子也去享受一下吧。“

    阮小溪驚慌地瞪大眼睛,她被安初檬強行拖着往前走。她想停下來,可是靠自己重力根本拗不過安初檬。

    眼看着就來到了天台邊緣,阮小溪可以看到六樓下面的空地。

    這要是被推下去,即使不死,孩子也會流掉,而且大人不死也會殘廢的。

    “你不要做傻事,有話我們好好說,這裏很危險的,我們去那邊說吧。”阮小溪往後扯着身子說道。

    安初檬本身有些恐高,站在天台邊緣,自己都有些暈暈的。可是今天她是抱着報仇的決心,又何懼死亡呢?

    何況今天還有阮小溪跟她的孩子給自己陪葬,安初檬覺得還賺了,心裏的底氣更甚。

    “怎麼?你害怕了?不要怕呀,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你是怎麼勾走了喬奕森的魂兒,讓他連碰到不願意碰我一下,說呀,說呀!”安初檬一邊質問着,一邊搖晃着阮小溪的身體。

    阮小溪壓根不敢往下面看,只能盡力維持着自身的平衡。

    她知道,這時候只能安撫安初檬,不能刺激她。

    只是喬奕森,怎麼還不回來?不知道她能拖住安初檬多久。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安初檬又問道。

    “因爲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說,之前你還懷了喬奕森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沒有碰過你?何況你們很久以前就是男女朋友了,早就有了肌膚之親。”阮小溪試圖以喬奕森的名義穩住安初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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