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今天回來得格外的晚,阮小溪在沙發上等的都快要睡着,喬弈森才終於推開了房門。.biquge

    “你回來了?”

    阮小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看着喬弈森:“今天怎麼這麼晚?”

    喬弈森滿身的風塵疲倦:“今天遇到了一點事情,耽誤了很久,你喫過飯了麼?”

    阮小溪幫喬弈森解開他的領帶:“沒有,我還在等你。”

    喬弈森在阮小溪的頭上落下一吻:“那我可是罪人了,讓你等了我這麼久。”

    阮小溪輕笑,把一桌子的菜從保溫爐裏拿了出來,兩個人安靜的喫飯,喬弈森忽然開口:“今天奶媽打電話過來,說念念最近身體不太好。”

    喬念是喬弈森給自己的女兒的名字,阮小溪知道,之所以喬弈森會用這個念字,是因爲緬懷ben吧。

    阮小溪心馬上提了起來:“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是生了什麼病?”

    喬弈森安撫道:“只是感冒而已,沒有什麼大礙。”

    阮小溪這才放心下來,她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兒子:“那點點呢?點點已經很久都沒有和我打過電話了,她難道不想我麼?”

    阮小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中帶了幾分的失落,他十分想念阮點點,可是從來到了拉斯維加斯,這個孩子就沒有一點的消息。

    喬弈森的筷子忽然停了,他知道阮點點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卻還沒有醒過來,這個孩子還躺在在冰冷的病牀之上。

    喬弈森不想讓阮小溪擔心,所以他並沒有告訴阮小溪這個孩子的事情。

    “點點只不過是長大了,那裏有一個小男子漢還成天粘着媽媽的呢?”

    喬弈森笑着安撫阮小溪的情緒,他握住阮小溪的手:“你要是真的擔心她,就要現在開始好好的照顧自己,你看看自己現在已經瘦到了什麼程度?點點要是看到了,該生氣我沒有好好照顧你了。”

    阮小溪看着自己蒼白的手腕,點了點頭。

    點點現在還這麼小,哪裏是什麼小男子漢,他還是個孩子而已。

    阮小溪忽然想起來什麼,擡起頭問到:“你有沒有想好孩子的名字?”

    喬弈森疑惑:“什麼名字?不是已經起了麼?喬唸啊。”

    阮小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喬弈森:“你說什麼,喬念?”

    你難道就不記得我麼你還有另外的一個孩子?他現在自己走在黃泉路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溫暖,甚至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

    而你,竟然就這麼忘了他。

    喬弈森這纔想起來阮小溪說的是什麼,他低下頭想了想:“不如就叫喬……喬伊伊?”

    這種隨即胡謅出來的名字讓阮小溪的臉色突變,很久,阮小溪才說道:“喬弈森你忘記了麼?我們的孩子,醫生說是個男孩。”

    喬弈森看到阮小溪控訴的眼神,轉念說道:“那就叫……”

    “夠了!”阮小溪忽然間叫出喬弈森的名字:“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麼?你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他。”

    當天晚上,阮小溪和喬弈森兩個人不歡而散,阮小溪直接睡在了客房中。

    喬弈森晚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他想和阮小溪好好的談談,畢竟兩個人好不容易纔走到了現在,他不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會因爲這些事情出現裂痕。

    阮小溪在客房之中,想到今天喬弈森的表現,她恨。

    喬弈森怎麼能這麼不在乎這個孩子,今天祁哲耀的話本來都已經讓她不再懷疑喬弈森的想法,他覺得喬弈森之所以會對那個墓地滿意是因爲要顧及到祁哲耀的情緒。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樣。

    喬弈森就是不在乎這個孩子,一點也不。這個孩子自從出事到現在,喬弈森提起他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當他提到要爲這個想出一個名字的時候,喬弈森都會說:“在等等,還沒有想好。”

    她還以爲喬弈森是真的再爲這個孩子想一個名字,原來喬弈森根本就沒有去仔細想過這件事情。甚至,他根本就沒有想。

    阮小溪在客房的牀上夜不能眠,忽的聽到極輕的敲門聲。

    阮小溪看了眼房門,她知道這是喬弈森。

    “小溪,你還醒着麼?”

    阮小溪聽到喬弈森的聲音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今天喬弈森的態度實在是讓人無法原諒。一個孩子的生命,在他的眼裏就這麼沒有價值麼?

    阮小溪一想到那個孩子就心痛欲裂,這個孩子喬弈森是真的沒有付出一點的心思,他就這麼孤零零的來了,現在又孤單的走了。

    阮小溪就得自己不能妥協,如果她都不在乎這個孩子,那麼這個孩子像是真的不曾存在過的樣子。

    喬弈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想和你談談。”

    阮小溪無言,可是我現在不想和你談,我現在甚至不想看到你的臉。

    “我知道你今天在生氣什麼,孩子的名字我會好好想的,也不會這麼草率。”喬弈森的話說的和緩,帶了刻意的溫柔。

    阮小溪聽了這話更是憤怒,喬弈森根本就不會知道她在生氣什麼,她生氣的根本就不是孩子的名字氣的不夠好,而是喬弈森根本就沒有對這個孩子上一點的心。

    阮小溪閉上眼睛,任由喬弈森在門外自說自話,絲毫都不做任何理會。

    喬弈森吃了個閉門羹,他想到阮小溪的脾氣,覺得她也不會因爲自己的三言兩語就會氣消,嘆了口氣。

    看來要是想讓阮小溪氣消,還是個艱鉅的工程。

    第二天喬弈森仍然是一大早就離開了,喬弈森給阮小溪溫了牛奶,只是這次沒有放在牀邊,而是放在了保溫箱中。

    阮小溪沒有再睡在他的牀邊,喬弈森也不可能直接闖進客房灌進阮小溪的嘴裏。

    阮小溪本都習慣了喬弈森每天早上的一個早安吻和溫好的牛奶麪包。她起牀之後看着空蕩平整的牀,心中有幾分抑鬱。

    她走出房間,看向了自己和喬弈森的房間,她下意識就開始去找那杯牛奶和吐司片,卻看到了空蕩蕩的牀頭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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