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森突然覺得剛剛那一腳踹的實在是太輕了。.biquge要是阮小溪留下一點的疤痕,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欺負小溪的人。

    阮小溪像是和喬奕森有心電感應一樣,她好像是能夠感應到喬奕森在想什麼,抓住喬奕森的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喬奕森聽了阮小溪的話,不由得生出幾分的惱火:“沒事?都已經這樣了,還說沒事?是不是一定要她捅你幾刀纔算有事?”

    阮小溪靜靜地看着喬奕森,一雙大而黑的眼睛一眨眨的看着喬奕森:“其實我很開心。”

    喬奕森被說的一頭霧水:“開心?”

    阮小溪點點頭:“是的,我很開心。”

    剛剛的喬奕森就像是個王子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把她救出了那個泥潭,還讓她看清楚了曾寶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喬奕森:“開心什麼?開心自己被打了一頓?我可不知道你喜歡這種。”

    阮小溪搖搖頭:“是剛剛你出現的瞬間,我感覺十分幸福。”

    說着阮小溪就鑽進了喬奕森的懷中:“其實我這段時間也是有點怕的,不單單是害怕靜怡的死,我還不知道曾寶琴和爸爸回來之後,我要怎麼和他們解釋。”

    “我是靜怡的姐姐,她現在出了事,我肯定是要被家中的人指責的。”

    喬奕森摸了阮小溪的頭髮,她的髮絲就像是這個女人一樣柔軟:“誰敢指責我的女人。”

    阮小溪笑了:“行了,就你最厲害。”

    喬奕森看阮小溪的臉上終於有了點開朗的表情,半跪在阮小溪的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以後絕對不能夠再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有人敢打你,你就狠狠地打回去。”

    阮小溪噘嘴,喬奕森這是要把自己培養成一個潑婦啊:“那我要是打不過怎麼辦?”

    “打不過?”喬奕森直接把阮小溪抱在懷裏:“打不過的時候就需要手機了。”

    “手機?”阮小溪不解:“難道是用手機扔他的腦袋?”

    喬奕森一臉的無語,他的老婆該不會是被這兩下打傻了了吧:“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我幫你打回去。”

    阮小溪心裏暖了暖,她算是知道被人寵壞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不過那個孩子你真的要認養他麼?”阮小溪忽然間想到了剛剛喬奕森說的話。

    這個孩子……是阮靜怡和宋舟鴻的孩子。

    按理說是和喬奕森沒有任何關係,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應該全是因爲自己。

    阮小溪看着喬奕森:“如果你要是不喜歡,不用勉強的。”

    這個孩子的父親畢竟是宋舟鴻,是傷害了他最好的朋友的罪人。

    喬奕森捏了阮小溪的鼻子:“在你心裏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我會把上輩人的恩怨都加在孩子的身上麼?”

    喬奕森抱着阮小溪躺在牀上:“無論怎麼,孩子都是無辜的,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甚至不能選擇自己是不是應該來到世界上。”

    “還有就不用說靜怡究竟是不是被強迫的生下這個孩子的了。”

    ……

    第二天曾寶琴和阮少安一起來到了阮小溪說過的墳墓前。

    剛剛到了這裏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變了,阮靜怡的墳前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但是她的墳前卻趴着一個男人。

    那個人的衣裳已經是極其破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流浪漢,曾寶琴的表情全是厭惡:“這個阮小溪說什麼自己選的墓地是最好的,最好的怎麼能夠讓這種人出現在墳前?”

    兩個人走到墳前,這裏的每個墓室都是單獨的,曾寶琴踢了踢那個倒在地上的人,尖酸刻薄的說:“快醒醒,這裏不是你這種人能夠呆的。”

    但是曾寶琴的動作明顯沒有叫醒這個人,曾寶琴暗暗的覺得晦氣,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她撲在阮靜怡的墳前裝模作樣的哭了一會,她說:“我的好女兒啊,你死的好冤枉啊,你和你爸說說你有什麼冤屈?要是那個阮小溪害死你的,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阮少安忍不住了:“別說了!”

    曾寶琴:“你犯什麼神經?”

    “我說讓你別說了,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麼東西?”阮少安咬了咬嘴脣:“小溪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呢?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別太過分。”

    阮少安的話音剛剛落下,曾寶琴就不行了,她嚎啕大哭:“哎呦,我的好女兒啊你這纔剛剛死,你爹就心裏全是另外一個了,你就說這樣的人,也配做你的爸麼……”

    墓室裏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人過來,在這種地方陰氣兇得很,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那種在死人墳墓前拿着刀互相捅的事情。

    所以說這邊一有爭執的聲音,就有保安過來看了,阮少安覺得丟人,拉住曾寶琴說道:“你不要再鬼哭狼嚎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呢?丟人麼?”

    曾寶琴哪裏還管得上什麼丟不丟人,她直接趴在地上就開始大呼小叫:“哎呀,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有王法了,我的閨女被人害死了,還不能說點什麼了?”

    阮少安沒有了辦法,他直接摔摔袖子走了。

    曾寶琴一個人哭了一會,覺得這個裏面實在是太過於陰森可怕,匆忙的就去追阮少安。

    等這兩個人都離開之後,有人走了進來打掃就看到有人趴在墳前。

    掃墓人有點奇怪:這個人是幹什麼呢?怎麼在這裏睡覺?

    他走上去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把人直起來才發現這人已經沒有氣了。手上還死死的抓着一把糖果。

    ……

    阮靜怡臉色慘白的陷在潔白的牀上:“我後悔了,我不想讓你死了,你就好好的活着,我要讓你沒活一天都心如刀割,我要讓你好好的活着。”

    “答應我。”

    鐵秩握住阮靜怡的手,看着她一點點的停止呼吸。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活着我沒有能夠保護你,那麼就讓我在你死後,在你的身邊,永遠的保護你吧。

    這次我不會再犯任何的錯誤,永遠愛你。

    就算是你埋怨我,恨我,我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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