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念念可能是因爲身上一陣陣的發癢,所以就忍不住的磨蹭,身上的皮膚都已經開始隱隱約約的發紅。.

    “快點送念念去醫院!”

    喬奕森知道,這麼小的孩子要是感染了水痘沒有好好醫治,及時發現的話可是會極其危險的。

    就算是藥物治療,也要考慮到劑量的問題。

    而且因爲阮小溪本身就對頭孢類藥物過敏,還要檢查念念有沒有遺傳母體的過敏史。

    喬奕森越想就越是難耐,索性直接就把孩子抱了起來,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喬奕森這才忽然發現,在自己家中要是有專業的醫療設備和醫生,是一件多麼必要的事情。

    這去醫院的一路上,簡直就像是在要他的命。

    到了醫院之後,喬奕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安伯勳。

    “喂。”

    安伯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有幾分的低沉嚴肅:“弈森,你還記得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麼?”

    “爲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來?大家都在等你。”

    喬奕森這時候纔想起來今天原本定下來的行程,是真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實在抱歉。”

    “今天早上我的女兒生病了,我現在正在醫院裏……”

    喬奕森的話還沒有說完,安伯勳就開口了:“怎麼回事?生病了!怎麼會忽然生病?”

    說完這話,他可能也感覺到自己好像太過於在意了,有些尷尬的解釋。

    “因爲茜茜從小的時候就經常會生病,所以我對於這方面的事情,有一點敏感,你不要介意。”

    喬奕森笑笑:“謝謝你的關心,念念應該是犯了水痘……”

    “水痘?”安伯勳的話語中有幾分的疑問:“這東西不是有打疫苗麼?”

    喬奕森一時間被這話問的有幾分窘迫:“因爲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忘記了,纔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安伯勳聲音冷了下來:“對於孩子的事情,一定不能心存僥倖,否則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就後悔莫及了。”

    雖然念念和安伯勳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安伯勳的話並不能說的上好聽,甚至有幾分譴責的味道在裏面了,但是喬奕森還是覺得有幾分的心暖。

    “那今天的會議就先取消吧,我會幫你解決的。”

    “謝謝。”

    喬奕森掛斷電話之後,這纔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一個父親在女兒生病的時候,是有多麼的擔心。

    以前的時候,點點雖然也有過病危,但那個時候是撕心裂肺的沉痛。

    這種日常的小病,讓喬奕森忽然間更能夠理解安伯勳的感受。

    一個人二十年如一日的照顧自己生病的女兒,每一天都擔心她會不會離開自己,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好在念念身上的水痘發現的明顯,所以治療起來並不是太過於麻煩。

    喬弈森在醫院之中陪伴着念念,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安伯勳竟然也會出現。還是帶着安茜。

    安茜以前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家裏治療,從急事之後就很少來到這地方,一時間還有幾分的好奇。

    上次喬弈森送她進來,還沒有到他就已經昏死過去了,等待她醒過來又回到了家中。

    喬弈森看到安伯勳的時候:“您怎麼來了?”

    安伯勳的輩分比喬弈森大很多,都能夠讓他叫一聲伯伯了。

    安伯勳說:“我昨天聽說這件事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我把這事告訴了茜茜,茜茜就非要我讓我來看看孩子。”

    喬弈森看到安伯勳身後的安茜,微微皺眉:“她的身體一向不好,這醫院裏說不定就會有什麼其他的病原,還是讓茜茜回去吧。”

    安茜聽了喬弈森的話,有幾分悶悶的生氣,她沒有和喬弈森說話,反而是直接抱住了安伯勳的手:“爸爸,我好不容易纔出來這一趟,絕對不要這麼快就回去。”

    安伯勳看着安茜的眼神有幾分的無奈,他對喬弈森說道:“你也就別管茜茜了,她昨天可是求了我好久我才答應應帶她出來的,你要是再阻攔下去,她可能就要恨你了。”

    安茜看了一眼面前的喬弈森,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全都是黑漆漆的光。

    喬弈森嘆了一口氣:“好吧。”

    安茜聽了這話,就直接跑到了喬弈森的身邊,伸出頭去看喬念念那張可愛的臉。

    “啊,真的是小小的一隻啊。”

    茜茜以前的時候一直都待在家中養病,幾乎與世隔絕了,電視安平也從來都不會讓她看,因爲害怕會引起她的情緒。

    但是安茜知道家裏的人把她緊緊地關閉在自己的玻璃罩之中,是因爲擔心她的身體,所以安茜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十分的乖巧,她從沒有過掙扎反抗。

    就連應該有的叛逆期都不曾出現過。

    既然家裏的人都把她當成一塊水晶來對待,那她就做一塊水晶好了,只要能夠讓身邊的人能夠感覺得到安心。

    只是最近安茜才被解除禁足。

    安茜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他的爸爸好像是希望她能夠感受到更多的東西。

    是因爲自己命不久矣了麼?

    安茜忽然之間笑了,她戳了戳念念軟嘟嘟的小臉:“實在是太可愛了,你看她還會眨眼呢。”

    這下安伯勳和喬弈森都笑了。

    “茜茜,人都是會眨眼的。”

    安伯勳走到安茜的身邊,說道:“你不要太大聲打擾孩子休息了,她還在生病呢。”

    安茜這纔想起來懷裏的這個小傢伙現在可是正在重病,忙的收回了手指頭:“真的這麼嚴重麼?”

    安伯勳說:“要是說要嚴重,在現在來說可是不算嚴重,但是在很久之前,生這樣的病,沒有專門的藥物治療,可是會死人的。”

    喬弈森覺得安伯勳和安茜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了平日裏的精英範,反而像是個講故事的先生。

    喬弈森想起來安伯勳平日裏嚴肅的模樣,又看了眼現在他的和煦,強烈的對比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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