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嘆了口氣,他還真的是拿着安茜沒有辦法。.1kanshu

    而且一開始好像也是自己答應了她的。

    “好了,我們就不要在下面了,我們上去吧。”

    喬弈森帶着安茜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他才忽然之間想到,安茜的身體條件,不能坐電梯。

    喬弈森想起來上次自己是怎麼揹着安茜到二十層的,他的表情忽然之間有些微妙。

    他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麼要把自己的辦公室放在二十層的位置?

    安茜好奇的看着電梯:“今天我們要坐電梯上去麼?”

    喬弈森說:“你的身體可以麼?”

    安茜還是那樣的樂觀:“當然可以了!”

    喬弈森嘆了口氣:“算了,我們走樓梯,我揹你。”

    黑漆漆的樓道門口,喬弈森又一次的開始了自己的艱難的“歷程”。

    上到第五層的時候,喬弈森就已經有些累了,這些時間,他沒有正常喫飯,身體素質也一落千丈。

    安茜也發現了喬弈森的狀況不好,她拍了拍喬弈森的肩膀:“奕森哥哥快些放我下來。”

    喬弈森搖搖頭,安茜在她的背上,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她腰腹上的凸起感。

    明顯已經比前幾天又大了幾分。

    安茜倒是不依不饒說:“你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就要生氣了哦。”

    喬弈森笑了,這幾天他第一次真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你也會生氣麼?”

    喬弈森不能想象安茜生氣的樣子,這樣單薄瘦弱總是微笑的一個女孩到底是什麼樣子。

    喬弈森忽然之間又想到了阮小溪。

    在很早之前他好像也好奇她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等到真的見識到之後,喬弈森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小的身體裏竟然有那麼倔強的靈魂。

    阮小溪的樣子忽然在喬弈森的腦海中一點點的清晰。

    可是等她好像整個人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喬弈森沉默了。

    安茜不知道喬弈森的心情,只是自顧自的說着:“我要是生氣可是非常可可怕的,爸爸和哥哥都會嚇得不敢見我。”

    喬弈森應道安茜的話,他把人往上抱了抱:“這麼厲害的麼?”

    安茜感覺到喬弈森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下來的樣子,她在喬弈森的的背上掙扎了兩下,自己跳了下來。

    喬弈森皺了眉:“你怎麼下來了?”

    安茜說:“你看你這個人,總是喜歡把所有的事情自己扛下來,明明你都已經那樣疲憊了,我要是再那樣下去,不是顯得我好像很自私麼?”

    安茜往上邁出步子:“你看我雖然身體不好,但是我要是一步步的往上走,稍微有些累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那樣我們可能會走得慢一些……”

    說到這,安茜忽然擡頭看了喬弈森一眼:“你不會生氣我慢吧。”

    喬弈森搖頭:“不會。”

    “那就好,既然奕森哥哥也不着急,我們就一點點的走上吧。”

    喬弈森忽然之間想起阮小溪以前和他說的話:“你遇上什麼危險總是會一次次的把我拋出去,你難道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一起陪你走過困苦麼?”

    喬弈森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行,不能再想她了。

    安茜走在喬弈森的前面,看到喬弈森的動作,問他:“你怎麼了?”

    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只是這後面的一句,安茜沒有說出來。

    喬弈森說:“沒有什麼,只是有些想要忘記的東西怎麼也忘不掉罷了。”

    安茜看了眼喬弈森眼睛裏的黯淡,她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往上走着。

    “奕森哥哥,我唱歌給你好麼?”

    喬弈森沒想到安茜還會唱歌,他說道:“好啊,你還會唱歌?”

    安茜說:“這個世界上會說話的人還有不會唱歌的麼?只是好聽不好聽而已。”

    喬弈森來了興趣:“好,那你唱吧。”

    安茜笑了笑,在微微橙黃的樓梯燈光下,她的眼睛看起來純淨的就像是天使。

    她只是一開口,喬弈森就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她的聲音裏。

    雖然最後,因爲她身體的原因,氣有些不足,但是總體來說已經很棒了。

    安茜有些得意:“怎麼樣?我唱的是不是很棒?”

    喬弈森也笑了:“真的很棒。”

    越是瞭解這個女孩,喬弈森就越是會感嘆命運的不公,她本可以有大好的年華,她這麼優秀,卻要英年早逝。

    喬弈森忽然有幾分的失落。

    “要是你的身體沒有生病的話,應該多麼幸福?”

    安茜看着喬弈森:“不會啊,我現在也很幸福啊。”

    “我的父親和哥哥都很愛我,就算是又發生什麼,他們也會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喬弈森看了安茜一眼:“你要的真不多。”

    兩個人一步步的往上走着,安茜有的時候會因爲疲憊停下腳步,喬弈森就會在她的身邊停下來。

    安茜就會給他唱一首歌。

    這樣到了二十樓竟然一點不覺得累。

    喬弈森想起上一次自己固執的要揹着安茜往上走的時候,等到上了自己的辦公司的時候,自己的衣裳都已經被汗溼了。

    喬弈森忽然發現自己的問題,他總是會急功近利的想要一個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揹負起來,他在一個人承擔所有的時候,就已經把身邊的人當做是一個負擔了。

    明明最初是兩個人一起決定的事情,卻把對方當做了累贅,也忽略了原本可以一起經歷過的風景。

    安茜看着喬弈森的辦公室:“奕森哥哥,你這幾天一直都睡在辦公室麼?”

    喬弈森問:“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安茜指着皺皺巴巴沙發罩:“你看你都沒有整理好。”

    喬弈森苦笑,他以前的時候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東西都一絲不苟的收拾好,但是那天在他在房間裏看到平整的一切,他就又忽然間恐懼起來這一切。

    阮小溪好修昂已經對他了解的深入骨髓,所以就連自己離開的時候,也是按照他的喜好整理之後,才離開的。

    可是阮小溪自己究竟是喜歡什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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