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對安茜說:“你要是還有一點的良心,就讓你哥哥放了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不會再牴觸你和哥哥的婚事。.”

    喬一鳴忽然之間說的誠懇,他目光深摯的看着安茜,他說:“求求你了。”

    喬一鳴態度前後轉變的極快,打了晨微一個措手不及,她看着喬一鳴手上的鎖鏈,還是沒有從震驚之中醒過神來。她只覺得可怕。

    她知道安伯勳和安平會這麼做全部都是爲了她好,他們用自己的愛編造了一個有一個巨大的謊言,讓她深陷其中,陷入了不知名的快樂陷阱。她不知道自己的快樂都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的。

    安茜的耳邊陣陣轟鳴,她幾乎聽不到喬一鳴在說什麼,她的腦海中又想起來那天在醫院的天台之上的喬弈森和阮小溪。

    雖然她去醫院的時候,阮小溪並沒有說什麼,甚至一直在爲安伯勳說話,但是安茜就是隱約感覺到裏面沒有那麼簡單,對了……最近阮小溪姐姐去哪裏呢?

    她忽然開口:“哥哥有和你說過阮小溪的事情麼?”

    安茜這話算是問對了人,安平本性不壞,他把喬一鳴關在這裏,兩個人畢竟都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安平後來也會經常來和喬一鳴聊一些什麼,其中就有阮小溪的事情。

    有一次喬一鳴說:“你把我關這裏有什麼用,你能關的住喬弈森的心,還有阮小溪麼?”

    當時的安平笑的有幾分鬼氣森森,他說:“你怎麼就知道我關不住他們呢?”

    喬一鳴還記得阮小溪身邊的那個男人,相貌俊美,但是他的身上總是有種過於沉重的陰煞氣,這種感覺像是……殺手。

    可他不能確定,畢竟他和阮小溪和解慕相處的時間都很短,不過喬一鳴知道,要是想從這個男人的手裏帶走阮小溪,要是不捅出什麼大事件來,是不可能的。

    喬一鳴皺了皺眉:“你吧阮小溪怎麼了?”

    安平說:“看你緊張的那個樣子,我能夠把她怎麼樣,你要不是以前和我說過你是有一個女人叫做程琳,我還以爲你是喜歡阮小溪的呢。”

    其實安平的話並沒有任何地方說錯了,他喬弈森其實就是喜歡阮小溪。

    就算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心裏已經有了程琳的位置,但是他心裏還很大的一塊地方放着一個名字“阮小溪”。

    爲什麼安平在知道喬弈森和阮小溪分開的時候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爲什麼他會在阮小溪和解慕在一起之後十分厭惡,可能也是因爲阮小溪就算是離開了喬弈森也沒有選擇自己,感覺十分的不甘心吧。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他知道自己對於程琳有些虧欠,但是喬一鳴不能夠欺騙自己。

    安平說:‘我就是讓她得了個大獎,和自己喜歡的小男孩,一起去拉斯維玩了玩,沒有什麼其他,我可不是那種窮兇惡極的人,我做這一切也只是想讓茜茜的婚禮不要滋生波節而已。’

    喬一鳴聽完之後竟然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像知道了阮小溪和解密的事情之後,他的憤怒,其實也就那麼一時而已。

    喬一鳴說:“阮小溪去拉斯維了,你哥哥安排的。”

    這句話一落下,安茜的世界驟然崩塌,她感覺到了十分的痛苦,謊言就算善意,但是堆積的太多,一旦崩塌,世界的美好就會一瞬間通通蕩然無存。

    安茜忽然想起來了那天那個綁匪的話,他看着自己肚子上的東西,說了什麼來着?

    好像是“噁心”,還說了什麼?

    絕症?

    安茜驟然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裳,她的手一直在抖,像是有病在身的重症病患者。

    喬一鳴也嚇壞了,安茜這該不會是被刺激瘋了吧,爲什麼忽然之前就開始脫衣服呢?這個究竟又是爲了什麼?難不成她這是想要色誘?

    “我說安茜,你別衝動,我說了我已經不牴觸你和我哥的婚事了,你別太放飛自我了,你往回收收心。”

    安茜對喬一鳴的話置若罔聞,她解不開自己的扣子,索性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撩起來看,,給喬一鳴看自己肚子上的那顆已經慢慢生長的堪稱巨大的腫瘤。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問:“你說,這是什麼?”

    喬一鳴慢慢的睜開眼睛,他半眯着眼睛看向安茜的肚子,下一秒就被這個巨大的腫瘤嚇着了。這是個惡性的腫瘤,已經生長的極大。

    它本來應該是生長早安茜的肚子裏面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因爲安茜的過於瘦弱,這個病毒已經撐開了她的皮膚,他隱約能夠看到安茜青紫色的血管,還有醜陋的紅肉紋理。

    喬一鳴說:“你這是生了什麼病?”

    在以前沒有見到過安茜身上的病症的時候,他很難莫名的對於一個破壞了自己哥哥家婚姻的女人會感覺到同情,但是當他親眼看到專業那個的場景,他看到這個吸附人的生命的惡性腫瘤,他忽然之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可憐。

    不,可能不能說是女人,應該說她還是個孩子。

    安茜眼睛裏幾乎落下來眼淚,她又一次的問道:“你看清楚了麼?這真的是病症,不是我的寶寶麼?”

    喬一鳴根本不知道安茜在說什麼,他並不知道安家的人爲了讓安茜能夠有活下去的信心,說了怎麼樣荒謬的謊言。

    “啊?你在說什麼?這就是一個腫瘤啊,看樣子還不怎麼樂觀……”

    安茜踉蹌了兩步,其實她還是真的相信安伯勳的,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父親不可能會騙她,她曾經幻想過,如果自己有了孩子,能夠代替自己陪伴在父親的身邊應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安茜把自己的未來想象的是那麼的美好,可是現實確實無比的殘酷。

    當美好的幻象消失的時候,她更是看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希望。

    安茜想,要是喬弈森知道了自己的家人綁架了他的弟弟關了這麼久,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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