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就想給阮初打電話,可是想起她昨晚夜不歸宿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帝柏繁放棄了這個念頭。
阮初把房間裏面自己看着不順眼的地方,全部都倒騰了一遍,還特地在牀頭放了一束狐尾百合,那鮮豔欲滴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醉。
然後拿了一本書,去陽臺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書,一邊曬着太陽,好不愜意。
她就是不給帝柏繁打電話,不告訴他自己回來了。
如果他晚上回來,自己會見到自己,如果他不回來,那她也能在自己喜歡的房間裏面,安心地入眠。
男人就像是手裏的沙子,你抓的越緊,他留的越快。
阮初就是從這句話得到的啓示,決定對帝柏繁採取放養政策。
這一天,帝柏繁都埋在各種文件裏面,對工作狂的帝柏繁來說,原本不算什麼,可是這一天,他卻覺得度日如年。
時不時地看一下手機,沒有阮初發來的信息,帝柏繁心裏愈發的暴躁。
這個女人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離家出走,夜不歸宿,還對他這個老公不聞不問的。
周小杉倒是打來一通電話,對帝柏繁例行問候的。帝柏繁以工作忙爲由,說了兩句,便掛斷了。
手裏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帝柏繁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下班了。
第一次,他那麼想下班立馬回家,心中那種衝動抑制不住。
“帝總,這份文件……”祕書看到他出來,上前給他說着,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在車庫開車的時候,周小杉又來了電話。帝柏繁看了一眼,沒有接。
他知道,周小杉這時候來電話,無非就是想讓他去看望她,但是帝柏繁這時候只想回家,並不想去酒店。
電話響了一遍,沒有再響,而帝柏繁也沒有打過去的意思。
到了家裏,帝柏繁內心反而平靜了些許。
因爲他察覺到,彷彿有些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是因爲阮初的存在。
沒錯,他就是有一種感覺,阮初在家裏。
走進室內,就聽到阮初說道:“劉媽,那個西湖醋魚做好了沒有,我最喜歡喫魚了。”
“做好了做好了,喫魚好,以後天天給您做。”劉媽迴應道。
“還有那道青椒肉絲,一定要用最辣的那種青椒,否則不出味道。”阮初又提醒道。
“是最辣的,都是按照您說的做的,放心吧。”劉媽又回答道。
“對,我的口味比較重,以後做飯要多放辣椒,紅的綠的,都行。”阮初坐在餐廳裏面,朝着廚房吩咐。
帝柏繁看她那副喫貨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平時沒有看出來呀,原來這纔是阮初的本性。
帝家的飯菜,平時口味都比較清淡,以養生爲主,以前也沒有聽到阮初有這麼多意見,一會兒喫這個一會兒喫那個的,都是他喫什麼,她跟着喫什麼,今天反倒對廚房指手畫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