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相謀妝 >第五十一章:真兇顯露,反遭警告(求首訂)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如紗似霧的月色籠在花枝稍頭上。

    一個身着太監服裝的宮人,形色匆忙的疾步行走在石子小路上,遙遙的透過月色瞧見那抹熟悉的纖瘦身影,心下一動,連忙迎了上去,“芳兒……”

    卻在剛近身,就被那名喚做芳兒的少女,拽入了一旁假山之後。

    夜色中傳來一聲極其小聲的女聲:“不是說了麼,讓你不要在宮裏見面,爲何這個時候又來找我了?”

    “今天我見到那個人了,她好像認出我來了,我擔心你被她察覺,所以纔來看你的。”

    “你見到誰了?”聲音明顯的透滿警覺。

    ……

    這是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周圍寂靜極了,仿若一枚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入耳。包括隱沒在黑暗中的那些算計。

    假山之後,竊竊私語聲漸止,一個纖瘦的身影而出,環顧四周,匆匆離去了,隨後那名宮人也相繼而出。

    周圍迴歸沉寂,只是在假山不遠處,孟古悄然的從黑暗中轉了出來,看着那抹消失的纖瘦身影,雙目如火。

    正要轉身離去時,一個黑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王上……”看清面前的人時,孟古心猛然間一跳,連忙跪了下去行禮。

    月色下,鄴王軒俊朗的面容盡顯清冷,睿智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孟古,冷聲問道:“這就是你故意接近子都的意圖?”

    孟古低頭,想了想道:“奴婢不知王上說的是何意。”

    今天白日裏,鄴王軒並未離開練武場,而是躲在一旁靜靜的觀察着孟古,自然的,練兵場上孟古的一舉一動盡收他的眼底。

    他是何等的聰明,只稍稍細想,就已經明白了孟古此舉的目的,鄴王軒冷冷一笑,涼涼道:“孤再警告你一次,做好你本職的工作,你若是敢動她,孤真的會殺了你!”

    一股涼意從孟古的腳底直直衍伸至頭頂,她驚詫的擡眼,卻見鄴王軒已經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清風吹拂,吹起她的衣襬,她定定的看着鄴王軒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章臺宮朝會散去時,孟古攔住了正要出宮的蕭子都。

    先是屈膝行了禮,孟古擡眼,開門見山:“相信二公子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猜測,我這段時間接近您的目的吧?”

    蕭子都微怔,孟古又道:“不瞞二公子,我刻意的接近您,是在查真正撕毀華服的真兇。”

    她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目的,讓蕭子都更加的怔然,片刻,他眉心微皺,狐疑道:“掖庭司不是已經查明瞭真兇?”

    “我不信!所謂的‘真兇’只不過是被推出來頂罪罷了。我親身經歷過,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那一日假山之後弄暈我的人臂膀強而有力,手上佈滿肉繭,分明不是宮裏太監所爲!”孟古擡眼看向他,神色堅定,“掙扎之下,我抓傷了他,昨天我只不過是多問了兩句,當天夜晚他就穩不住心神,迫不及待的去見幫兇了。”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真兇是誰了?”蕭子都神色淡淡,像是對於孟古口中所謂的真兇並不在意,反而溫聲問道:“既是已經利用完了,現在爲何還來見我?”

    他就是這樣淡然的性子,即便是被人利用了,還仍舊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好像在他的人生藍圖裏,永遠都不會有憤怒,生氣諸如此類的詞語。

    愧意在孟古心頭稍縱即逝,她低頭稍默,輕聲道:“我心中一直有惑未解,希望二公子能夠解惑。”

    蕭子都:“什麼?”

    孟古深吸一口氣,道:“近來我一直在想,從永巷處我與王上和您的初遇,再到長揚宮的宴會,那杯動了手腳的酒,爲何會那麼巧的讓我發現,巧合的就像是在等着我故意讓我發現一樣。我一個身份低賤的婢女,王上爲何要設這個局,思來想去,我只想到了一個解釋……”

    她擡眼,定定的看向蕭子都,輕聲道:“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我是被相國送入宮的人,你們誤以爲我是相國安插在宮裏的一顆棋子,長揚宮宴會上,也是你們故意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爲了看我反應,把我揪出來,是嗎?”

    蕭子都心猛然間一沉,他從孟古的眸子裏看穿她心中一直往下延伸所想,下意識的上前一步,解釋道:“雖然王上和我早知道你是被相國送入宮裏的,但是長揚宮一事,並非和你所想的一樣。”

    孟古低頭笑了笑,對於他的解釋置若罔聞,繼續道:“還有那件被撕毀了的華服,當年王上和太后遠在趙國時,因爲那件華服,差點連命都沒了,那件象徵富貴的華服,對於王上和太后來說,就是一個恥辱。在玉妃娘娘故意拿它出來激怒太后時,那件衣服就留不得了。還有這個……”

    一隻手伸到了蕭子都的面前,五指打開,攤放在手掌心處的那枚玉佩,猶如一團燃燒的烈火,刺得蕭子都眼睛疼,他眉心深皺,不明白這塊玉佩爲何會輾轉到孟古的手上。

    “聽說,這枚玉佩是二公子的。”孟古笑了笑,“當初最先撿到您這塊玉佩的,是凝玉,她與我同在浣衣房長大,撿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她還高興了很久。只不過這塊玉佩在她手上一天時間不到,就被人盜了。長揚宮一望,阿秀對您心生仰慕,聽說當時這塊被盜的玉佩,她曾想要還給您。”

    “的確。”蕭子都道:“那一日在我出宮時她曾想要把玉佩還給我,只不過當時我讓她悴了。”

    “可誰又能給您證明呢?”孟古盯着他,“昨晚我遇見了王上,他告誡我,即便是真的尋到了真兇,若是敢動她,必會要了我的命!撕毀華服的真兇是太后身邊的汀芳,與她一起合謀的,是軍營中士兵,本該悴了的東西卻出現在了事發現場,種種事件聯繫在一起,您說,這整件事是不是又是您與王上的一石二鳥之計?”

    孟古的揣測讓蕭子都的身子明顯的僵住,他沒有想到,僅憑着這枚玉佩以及鄴王軒的警告,她心思就能細膩至此聯想到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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