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生活無憂。

    當然,她其實還可以投資的,以她的眼光,賺錢的項目不少。

    但是,她覺得更應該爲家鄉人做點事,力所能及的幫助鄉親們過上好日子。

    於是,修路的念頭就起來了。

    上次許張氏去寒城看她倆,她和家人就商量好了。

    清溪許酒有了御酒這塊金字招牌,規模越來越大了,賺的銀子也越來越多了,是該做些慈善了。

    對於她這個穿越人士來說,最大的善事莫過於修路了。

    當然,路其實是早就存在的,不過沙洲縣這邊並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戰略要地,所以這個路嘛,也就那麼回事,全是土路,坑坑窪窪的,雨下大點,就沒法走了。

    當然你非要走也可以,只不過什麼鞋子都會被泥巴扒下來,只能打赤腳。

    從許家村到清水鎮,再從清水鎮到沙洲縣,這兩段路都要修,由許張氏出銀記賬,地方官府負責組織修繕。

    這對於地方上來說,其實是件大事,但對於許嬌嬌來說,她遇上的大事太多了,以至於一時沒想起這茬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要多說一句啊,馬大人,本宮捐出的銀子,全部要用在修路上面,要是有人敢打歪主意,那我絕不會輕饒!”

    “是是是!”馬縣令趕緊道,“郡主大人請放心,下官每天都會督察進度,檢查賬目,您的捐款一個銅板也不會挪作他用。”

    “嗯。”許嬌嬌點頭,

    “路修到哪裏了,可以看到嗎?”

    馬縣令道:“縣城這邊還看不到,路是從清水鎮往這邊修的,隔着還有點遠,郡主要看的話,那就坐馬車去,天黑之前應該可以再趕回來。”

    “那算了。”

    反正她們明天就要往家走的,不急在這一天的。

    已經要到酒坊了,因爲許嬌嬌已經聞到酒香了。

    眼前的街道已經變了模樣了,乾淨整潔了很多,某縣令邀功道:

    “郡主,您看這條街,現在它有名字了,就叫清溪街!爲了方便外地客商前來,下官專門做了一個標牌!這條街,以前有些破舊,下官大力整頓了一番,並且經常巡查,凡有不講衛生不講市容的,下官便責令他們整改,不達標不允許營業。已經差不多有一年時間了,效果看來,是相當不錯的,看起來就賞心悅目一些。”

    許嬌嬌訝然,看了看,果然在街道路口發現了一個獨立的大標牌,還是鐵製,看起來就相當牢固。

    “嗯,不錯。”

    許嬌嬌滿意點頭。

    有了標牌,有了名字,這條街就與酒坊相互襯托,提高了知名度。

    馬縣令算是用心了。

    街道整潔美觀也很重要,別的不說,檔次都要顯得高一些。

    古代也不存在什麼豪華裝修,自己把門面搞乾淨整潔一點,又不費錢,爲何不做。

    馬縣令得到認可,臉上笑開了花,又跟着到了清溪酒坊門口,緊跑幾步,扯起嗓子喊道:

    “大富!大富!”

    許嬌嬌這一大波人,早就是衆人注意的中心了,雖然閒人大都去修路了,但留下的老弱婦孺也不少,再加上兩旁店鋪的人,仍然圍了好幾十人。

    這些人都成了新的閒人,跟着許嬌嬌的車隊走。

    人人臉上都帶着笑意,有那見過面的,便在人羣裏宣揚許嬌嬌這一隊人的身份,其中不乏賣弄之意,一陣陣驚歎聲不時傳出。

    馬縣令這麼一喊,酒坊門口頓時跑過來一個人,口裏道:“縣太爺……”

    “嗐,啥縣太爺,你看誰來了?”馬縣令道。

    許嬌嬌頗有點無奈,這位馬縣令,真是太熱情了。估計是摸透了自己的性格和喜好,知道這樣並不會得罪人,才表現得有點自來熟。

    她還真猜對了。

    馬縣令近兩年經常往許老三這裏跑,也不爲別的,就是嘮磕兩句,說說閒話。

    許老三又是個極其老實的漢子,見堂堂縣太爺經常來找他說話,頗有點誠惶誠恐,在馬縣令好一頓安撫之後,後來才慢慢習慣下來。

    但一縣父母官爲何折節下交,許老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便在馬縣令的熱情攻勢下,將許嬌嬌和廖青兩人的性格愛好,揀不重要的,簡單點了幾句。

    但馬縣令是何等人,就這幾句,就已經讓他明悟不少,再加上後來修路的事,經常跟許家人接觸,所以他對許嬌嬌兩人的性格和喜好,確實是熟悉得很了。

    這樣的事,其實很正常。

    馬縣令也有他的苦楚。

    他在沙洲縣當縣令的時間,可不僅僅是廖青發跡的這三年,而是在這之前已經幹了三年了!

    整整六年的沙洲縣縣令,沒挪窩。

    朝中無人難做官吶!

    想他馬縣令也是有一腔抱負的,豈能就此甘心一輩子窩在沙洲縣,當個終身縣令?

    以前是沒辦法。

    可現在不同了啊,這一縣出了兩個大人物,那他還不趕緊抓住這個機會,還待何時?

    只要在這兩位面前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那他就算成功了。

    許嬌嬌和廖青走得近了,喊了一聲:

    “三哥!”

    “老妹!妹夫……”許老三大喜,跑了幾步,猛又想起對方是大官了,得行禮,便又準備拜下去。

    嗐!

    廖青上前一把拉住他,笑道,“幾天不見,三哥就這麼見外了?”

    許老三也呵呵笑,“這可不是幾天,你倆一走就快兩年了,變化真大啊!”

    許嬌嬌一想,還真的是快兩年了啊!

    上一次她們回許家村,好像還是廖青赴寒城上任之前的春節期間。

    時間過得真快,恍惚間,就快有兩年了。

    “三叔!”

    兩個丫頭一起從馬車裏跳下來,與車正廷一起上前相見。

    二丫不必說,許老三也是認得車正廷兄妹的,當下又是一番歡喜,引領着衆人往酒坊走。

    酒坊門口,早站着一個婦人,她前面還有一個少年,一個丫頭。

    許老三道:“秋蘭,虎子,花兒,還不快來見禮!”

    “都是自家人,見什麼禮,我們還要跟嫂子見禮呢,呵呵,免了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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