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張氏道,“不是,那個,他師孃,你也先別急,如果真是他做的,我跟他爹,把他的狗腿子都打斷!只不過,我們大慶是個老實孩子,他說不是他的,會不會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能有什麼隱情?就是大慶這孩子把持不住,壞了我們閨女的清白女兒身,現在我們家秀兒懷上了,眼看着都要顯懷了,我們才趕着過來議親,要不然,等肚子大了再成親,遮都遮不住了!”
許老二與許老四都在旁邊旁聽,之前還爲許老五有了這天下掉餡餅似的好事,感覺到高興或者羨慕嫉妒恨的。
現在,只覺得噁心透頂。
這年頭,還真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讓一個男人喜當爹,還沒有成親呢,頭上就綠油油一片了,這等事情,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就是朝廷的公主,以喜當爹的方式下嫁給他,他都不樂意呢。
許老四忍不住插了一嘴,“不是,我聽我們老五回家來說,他跟古師父去了寒城築城門的,這一年都不在沙洲縣城的,怎麼秀兒懷上幾個月的,跟我們老五扯上什麼關係?”
對!
許張氏她們都聽老五說了,這一年在外面築城門的。
古師孃說,“就在前幾個月,我們家老古派大慶回來拿過工具的,回來了一兩天,拿了工具就走了。我們秀兒說,就是那麼一兩天裏發生的事情,有情人數月不見的,一見面就把持不住了,也沒想到就那麼一兩天,她就懷上了!我們家傻閨女她又不說,直到瞞不住了,才說了跟大慶的事情,說實話,之前我都不知情大慶這孩子是這種人……”
許老五憤怒打斷她道,“你胡說!”
古師孃道,“我怎麼胡說了?你是不是幾個月前回來過一次?”
“是,可那是師父派我回來拿過工具,那一兩天我跟古秀兒連面都沒有見着一面!”許老五據理力爭。
古師孃就呼天搶地的,“是吧,回來過吧!你回來在鐵匠鋪子裏住了一兩天,你竟然說胡話,說連秀兒面都沒有見一面!我們秀兒天天在家裏的,我們也沒有拿你當外人,喫飯都是喫一樣的,我們家有啥子你喫啥子,你竟然蒙着良心說連面都沒有見着,有人信嗎?許大慶,我以前當你是個好的,雖然你犯了這等大錯,還替你圓臉面,沒想到你當真是黑了心肝,昧了良心,糟蹋了我們家秀兒就不管了咧!行,行,行……你真不想娶我們秀兒也行!!”
許嬌嬌皺眉。
就見古師孃一發狠,“你不想娶我們秀兒也行,那我就要請許大叔許大娘給個公道!沒得白白糟蹋人家黃花大閨女不給說法的!人家都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擱你這裏倒好,白眼狼,睡了師父家的大閨女,搞大了肚子不承認……”
這話是越說越難聽了。
許張氏面帶訕色,“他師孃,您也別激動,有話慢慢說清楚,我們家老五他……”真的不是這種人!
因爲她越說越上火,聲音越來越大,恨不得穿透屋頂了。
老許家本來就是熱鬧的地方,天天都有人來圍觀。
她這聲音這麼尖細,只要那好事的人,扒着牆角,一聽就能聽到。
許張氏不樂意了,但這事情事關重大。
人家姑娘家的名聲,黃花閨女的清白,古師孃這樣激動也是情有可原。
換個立場來說,如果是許嬌嬌的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僅說話的聲音大,她能親手把人家的屋頂真的掀翻。
“古師孃,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這樣吧,您先回去,這麼大的事情,容我們家考慮考慮先。我們老五身上有婚約,還是自小的娃娃親,兩家人也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不是隨便能搪塞過去,我們先把情況弄清楚想明白了,再給你一個交待回覆,你看怎麼樣?”
許嬌嬌覺得這個可以,現在都是聽古師孃一面之辭,許老五說啥都是錯,根本不是古師孃的對手。
還是先關起門來,把到底是怎麼回事搞清楚了再說。
當着古師孃問許老五,也問不出個什麼來,許老五一開口,古師孃就罵他不是個東西,白眼狼,這也談不下去。
許有德也是這個意思。
古師孃還要說,古師父開口道,“行吧,我相信許大叔與許大娘,不是那不負責任的人家。大慶這孩子我還是十分看好的,如果能結秦晉之好,那自是再好不過了。這事情也確實是大事,你們家商量好了,給我們帶個信兒,或者過幾天我們再來。”
“行。”
許有德起身相送。
古師父與古師孃來的時候,老許家人都高高興興的,現在,都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
總之,把這夫妻倆人給送了出去。
古師父與古師孃也是會做人的人,不管古師孃在老許家裏堂屋裏如何激動,到了屋外面,有人看着,她還是笑意盈盈的,只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很給老許家的面子。
就這樣,把人也送走。
許有德他們就回到了堂屋,把堂屋裏大門給關上了。
“孽障!還不跪下!”
許老五撲通一聲,就跪在許有德夫婦的面前。
他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剛纔有古師孃在,他更多的是生氣,現在只剩下自己家的親人們,他的氣憤又轉爲了委屈與不甘。
“爹,娘,我有婚約,我時刻知道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我真的沒有和那個秀兒有首尾,誰知道那秀兒是跟什麼男人胡搞,非要栽在我的頭上,我平時和她說話,她都是鼻孔朝天的那種,師孃都是胡說,古秀兒根本瞧不上我,更不會喜歡我,他們就是想讓我戴綠帽子,兒子……兒子打死也不會戴的!”
『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